假千金总在攻略真千金+番外(12)

作者:浪呈 阅读记录

许岁祈垂眸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坐到柔软的床榻边,扶住应徕肩头,指尖覆上那颗月牙白的珍珠纽扣,一颗颗往下解。

一边解一边还柔声无奈道。

只是解到一半时,一只手一下抓住许岁祈的手腕。

许岁祈被吓一跳,看着应徕满是朦胧却莫名直勾勾的双眼,连忙蜷缩起手指,慌忙把半开的衣衫拢好,结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你换件衣服……既然你醒了你自己来换吧。”

应徕却不说话,只牢牢地抓住许岁祈手腕,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如同淬了火的剑,锋利又炽热。

“你又隐瞒我。”

许久,应徕才冷淡开口道。

许岁祈被应徕一扯,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进,许岁祈还没看清应徕眼中的幽怨,唇瓣便被一片温热便猝然堵住。

第8章 假装

许岁祈才知道那股酒香原来是这么浓烈辛辣。

明明只是唇瓣相碰,酥麻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许岁祈只能僵直着身子,任应徕那股被烈酒点燃的皂香涌进鼻腔,灼烧着耳尖,灼烧着心脏。

应徕微掀起眼皮,朦胧的眼看向许岁祈全是震惊的杏眸,眨了眨眼却还是看不清那清澈双眸里的不明情绪,就如同每次觉得两人关系可以更进一步时,许岁祈便会让她认清,她们直接横亘着不可诉说的隔阂。

眼皮热了,心中的怒和委屈在烈火浇盖下愈演愈烈。

应徕干脆阖上眼,一只手揽住许岁祈的后颈,把唇贴得更近,甘之如饴般汲取那份在被遗忘的呼吸里凝成的温热,舌尖意欲探进许岁祈微张的齿关,将酒气在唇齿相依时交换,让许岁祈与自己共同沉沦在这片旖旎中。

放在许岁祈后颈处的那只掌心灼热得过分,如同层层汹涌而来的火浪,不容置喙地将许岁祈的心理防线破溃。

可许岁祈却没如应徕的愿,当那湿润的舌尖划过唇齿时,如同浇了一盆凉水,浑身都沁着寒,残存的理智让许岁祈一把推开应徕。

只是许岁祈另一只手腕被应徕挟着,许岁祈整个身子被应徕带倒,两人均摔在柔软的床榻上。

许岁祈只觉得一股晕眩,正想支起身子,可覆在手腕处的指节却攥得更紧,一股力量把许岁祈的手腕摁向床榻更凹处,应徕一个侧身压在许岁祈上方。

“应徕!你醉了!”

许岁祈看着应徕埋在阴影下晦暗不明的眼神,凤眸和薄唇被灯光分割得更加锐利,整个人犹如休眠火山之巅,冷漠又遥不可及。

但许岁祈知道,这座火山随时会爆发。

于是许岁祈颤着声音大声唤道,企图挽回应徕的理智。

“我是醉了。”

应徕的声音却是很轻,轻得如同蝴蝶的蝶翼扑动,却足以扰乱两颗心。

“醉得以为,一场交易可以让你变回从前的应岁祈。”

许岁祈闻言一愣,一双眸盯着应徕敛在睫毛下的瞳眸,不知是错觉还是顶上的流苏睡觉灯耀眼得过分,那双淡黑的瞳眸里似是闪烁着晶莹。

“曾经的应岁祈与我很要好,我知道她所有的烦恼,我们亲密无间,连她有几个药瓶,每天吃几颗药我都知道。可现在不是了,一切都变了。”

醉酒而醺红的双颊还有绷直的唇角把应徕那份在交际中锻炼出来的游刃有余消抹,只余下一个倔强又可怜的身影。

应徕放开对许岁祈的禁锢,沉身坐在柔软的床垫上微微喘着气,半开的衣衫已经凌乱,肌肤因醉酒而染上几分绯红,半张脸埋在长直发的阴影中,整个人笼上抹不开的颓然。

原来都听到了啊。

许岁祈心一沉,望向应徕那双盈满失落的黑眸,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只能小心翼翼地吞吐着气,生怕起伏的胸膛凝不住眼眶的泪,也止不住蔓延至全身的酸涩。

“对不起……”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许久,许岁祈才撑起身子,试探般伸手将应徕圈在臂弯,渴望把彼此的泪消融在尚算温暖的拥抱里。

她不能还应徕一个应岁祈了。

她只是有很多顾忌,普普通通的许岁祈,她连拯救如今苟延残喘的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来这么多的余力,处心积虑又无比天真地照耀另一颗灵魂。

可你一定很想念应岁祈吧?

才会看见如今如此平庸胆怯的许岁祈,还是一次次伸出援手,还是提出交易,是为了寻回从前的应岁祈吗?

可我还是令你失望了啊。

涌出来的泪将许岁祈眼前的光景分割成一个个重叠的光斑,似是在编织如同泡沫般绚烂易破的梦境,梦里有自己愈发失控的哽咽,有落在后颈愈发认真温和的碎吻。

许岁祈默许了那串吻。

默许了应徕游移在后颈肌肤的唇瓣和湿濡的舌尖,默许了似是带着些许怨怼的啃咬,默许了自己沉沦因她的欺瞒而造就的满腔怒火和委屈中,兢业扮演着令应徕满意的应岁祈,企图消弭如今彼此间的隔阂。

一滴泪不自觉地滑落到应徕的肩头,应徕似是有所觉,停止了动作,从许岁祈臂弯中直起身,直勾勾的眼神落在许岁祈红润的唇瓣,接着脸庞渐渐向许岁祈靠近。

许岁祈掌心一下子攥紧被单,却又逐渐松开,努力放松整个身子,又闭上双眸,继而默许了那份凑近。

就当是酒后的一场梦,暂且还给应徕一个日思夜想的应岁祈。

可应徕最后却在咫尺之间顿住,最后将头倚在许岁祈的后颈,熟睡在沉默的泪光中。

-

应徕是大中午才醒来的,混沌的脑袋让应徕一时不愿睁开眼,可蹙眉闭眼凝神了一会,立刻睁开颤着清明的双眼。

她清晰记得昨晚醉后发生的一切。

清晰记得自己对许岁祈说了什么,怎么把许岁祈欺身反压到床榻上,又是如何贴上那片唇瓣的。

应徕深吸一口气,垂眸看向身上的干净睡衣,又看了看安静而只她一人的四周,不禁伸手抓了抓随意散落的黑长发,又阖眼把头闷在被子里。

烦死了。

等在被子里默了好一会,应徕才摸到摆在床头柜的手机,用拇指摁亮屏幕,铺面而来的信息立刻充斥着,其中昨日饭局那几个总发来的道歉更是格外亮眼。

更烦了。

应徕面无表情地把手机甩到一旁,余光睨着那漆黑的屏幕,一阵炽热忽的攀上耳尖,双眸目及之处似乎都变得赤红,比窗外高挂的烈日还要火热,却又远远比不过昨日相贴的唇瓣那般滚烫。

“你究竟做了什么啊!你是流氓吗?”

应徕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尴尬的酥麻攀上,在一阵懊恼后如同溺水的水手般绝望地倒在床上,直到手机一阵铃声响起。

“喂……”

声音是绝望的冷淡。

“徕总,我们到达宜港啦!”总助对应徕报告,听着应徕的语气又转换话题关心道,“徕总你宿醉刚醒吗?听起来状态不太好的样子。岁祈姐一大早跟我说你醉了,应该赶不上航班,所以我帮你和岁祈姐都改成下午三点的航班了。”

应徕握着手机,听总助絮絮叨叨报告了好一会,才重新坐起身子打断道:“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你做了攻略,酒店附近有家很好吃的甜品店来着?”

总助:“……?徕总你酒还没醒吗?”

“……”应徕似是做好规划般利落下床,一边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在行李箱里拿出一套休闲运动服,“总之把地址发来,要是不好吃的话你完蛋了。”

等洗漱完后,应徕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立刻快步离开房间,只是经过隔壁许岁祈的套间时原本利落的步伐突然变得鬼鬼祟祟,等电梯门彻底关上后都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应徕才松了口气。

总助所说的那家甜品店就在酒店马路对面,店面不大,名气却令人咋舌,已是烈日当空的大中午,排队的队伍甚至蜿蜒到隔壁两个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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