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班里这些学生的表情看起来都还挺正常的。顾如有些郁闷，这样她就看不出来是谁昨晚跟学姐聊的那些内容了，总不能让她直接去问白子叶吧。

顾如感觉，如果自己直接去问学姐，那学姐她有很大的可能都会因为觉得丢人而不想告诉自己，到底是哪个学生那么优秀地给自己当了次天大的助攻呢，想着昨晚白子叶来找自己时支支吾吾的语气，顾如可好奇死了。

眼看着早自习要结束了，顾如站起身就要离开，临走前，她又停下脚步朝着班里的学生们暗示般地说了一句:“下次再想大晚上的找老师聊天，你们干脆就来找我吧，我晚上没事干，再说了，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班主任，你们要聊天不找我，而去找别的任课老师，等人家跟我一反应情况，搞得我多尴尬啊是不是。”

班主任就这么走了，留下一班莫名其妙和想不明白顾如是什么意思的学生，除了高以安，和昨天跟高以安打赌的那个坐在后面的女生，没人知道顾如说的，以后少在晚上跟任课老师聊天是个什么意思。

真是的，班主任的心思如今是越来越难猜了。不少学生在顾如离开后偷偷地互相交谈着，本来以前就猜不明白，这下好了，干脆连顾如说的是什么都听不懂了。

“我今天在班里说了，让学生有什么事以后都别再找你，直接找我就行。”午休的时候，顾如把白子叶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两个人对坐着说悄悄话，“不过我说你也是的，以前都没见你这么粗心过，看个百合小说就看吧，怎么还能被学生知道了，好在你没碰上那种刨根问底的学生，不然我看你打算怎么办。”

“确实是我上课的时候走了下神。”白子叶歉意地看向顾如，“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难得呀，难得学姐你也会在工作的时候走神。”顾如拉着学姐的左手，在自己的两只手中揉搓着，白子叶的手很软，不是肉多的那种软和，而是骨头能捏在一起的那种软，顾如一摸上就舍不得撒手了，左揉右揉特别带劲，“你也不用保证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之类的，是人都会走神，可能你哪天状态不好就又走神也说不定，这很正常的。”

“嗯，我知道，就是……”白子叶支支吾吾地低下头，“就是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顾如打断了白子叶的话，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说道，“你也是人，别对自己要求太高。”

顾如的手心好像常年都是热的，白子叶只感觉自己一贯以来冰凉的指尖这会都差不多暖和过来了，她甚至还想换只手，把右手再给顾如握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指尖可还凉着呢。

动作是暖的，话也是暖的，白子叶只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整个都是暖的，就好像自己孩童时期，每到冬天时手里捧着那个小暖水袋一样，顾如真的是有那种魔力，可以让白子叶无时无刻快速地暖和起来。

还没想好自己接下来该再说点什么，一阵困意涌了上来，白子叶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昨天想跟高以安的那个聊天记录想的有点晚，到最后白子叶都不记得自己是几点睡着的了，这会犯困也是难免的事情。

“你要不在我这小睡一会？”顾如瞧着白子叶犯困了便提议道，“嫌冷的话我最下面的抽屉里还有一件外套，你可以拿出来披着点。”

“不了吧，这样多打扰你工作呀。”白子叶说道。

“你看我像是要工作的人吗？”顾如拍了拍白子叶的后背，“睡吧，我这一般不会来人的，你告诉我你下午几点有课，我想着叫你就是了。”

“真的可以吗？”是真的非常困了，即使害怕会打扰到顾如的工作，可在对方的主动邀请下，白子叶还是动摇了，没办法，一想到自己那午休时挤满了各班学生的办公室，白子叶就忍不住一阵头疼。

“当然。”顾如说着弯下腰，把自己之前放着的那件外套拿出来递给白子叶，又顺手打开电脑，“你睡吧，我玩会电脑游戏。”

为了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顾如把她的椅子都让了出来，白子叶简直超级感动了，因为办公室里的椅子就那么几种，顾如把大椅子让给了自己，也就意味着她得去坐那种相对小一些的折叠椅。

“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占着你的地方，还占着你的椅子有些过分哎。”闭眼前，白子叶忽然眼巴巴地看向顾如，“你说，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喜欢的东西也可以，我买来送给你呀。”

没有因为金钱问题而拒绝学姐这种变向的邀请，顾如想了下，对白子叶说道:“我想看话剧，或者听相声也行，前几排的票，还得有你陪着我，怎么样，你说我想要的是不是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