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叶不光睡衣是香香的，她整个人都是香香的，顾如闻着这种好闻的味道，心里却有些没底起来。

白父、白母要都是这么个情况，顾如就得想办法搞定自己爸妈了，自己爸妈在退休打麻将前都忙得很，顾如小时候没怎么跟他们多谈心，她对爸妈退休前的工作还只停留在工资高这么个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的理解，也不知道自己爸妈有没有像白父、白母那样接触过同性恋这方面的知识，又会不会古板地坚持拒绝自己和白子叶的事情。

啊……头疼。这次比完赛似乎会有那么一两天的休息时间，顾如想着自己或许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回家一趟，套套爸妈的话，毕竟让二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怎么着也比自己哪天带着白子叶去搞个突然袭击来的好。

“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白子叶打了个哈欠，她今天是被母亲给吓到了，提心吊胆一晚上，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白子叶立马就困了。

“好。”看出来白子叶眼底的疲惫，顾如听话地闭上眼，“睡吧，晚安。”

早晨睡醒，白母已经起了，还去楼下的早餐摊买了早点，顾如喝着热乎的豆浆时还在想，她都多久没在家里这么吃过早饭了。

白母约了S大附中里几个相熟的老师聊天，吃过饭就跟着顾如和白子叶一起去学校了，车票是明天早上的，她今晚还要在顾如家住一宿。

顾如刚到学校就去初中部那边开了公假的假条，这跟事假不一样，公假的话学校是不给扣工资的。

在开假条的时候，顾如还看到了那几个要跟自己一起去比赛的老师的名字，这次比赛，学校一共去那么两三个老师，顾如一个都不认识，她都在想自己接下来的几天该怎么跟陌生人构建友谊的新桥梁了，不然要真憋着几天不找人聊天，顾如这个小话唠怕是会被憋坏的。

学校给了点往年比赛的考题和口试高分录像，顾如象征性地看了看，大概看了那么两三分钟就给关了，真不是她自恋，实在是要高分就这水平，顾如发誓自己的成绩绝对不会低。

那录像里的小姑娘眼珠子一会上一会下的，一看就是紧张了，虽然讲的很好、表情没太大问题，声音也很好听，可顾如并不觉得对方有那种老师在讲课时该有的自信。

“所以你记住哈，无论比赛时或者不在比赛的时候遇到什么问题，你都来跟阿姨讲，阿姨认识的人多，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又在顾如家住了一晚，早上临走前，白母拉着顾如的手，一件事一件事地叮嘱她。

“好的阿姨，谢谢您，要真有需要我会说的。”白子叶早上第一节 有课送不了白母，顾如虽然不用那么早到校，但也得在去比赛之前最后再去趟学校弄个东西，没办法，她只能是把白母送到了坐车的地方，等着白母上车离开后再去学校。

“嗯，你跟叶子是朋友，不用跟我客气。”上车前，白母把自己的手机号和家里的座机号都写了张纸条塞进顾如手里，“有事找我就打电话，好了，阿姨该走了，你也快去学校吧，麻烦你送我了，咱们下次再见。”

“好的，您路上注意安全。”顾如看着白母上了车，便挥了挥手，朝着对方大声说道，“阿姨再见！”

于是说好的准备工作到了最后一点都没有做成，白子叶给的那些纸质资料顾如也一眼都没看，用着临走前的两天时间，顾如几乎是只收拾了行李箱，别的随缘就好了，她都已经做好上了考场再临场发挥的不靠谱准备。

去比赛的老师名单是会在校园网上公布出来的，学生们也能看到，顾如临走前的一天，她回了趟班，明显感觉班里的学生比以往热闹不少，仿佛是被压抑久了如今即将破笼而出的猛兽，就连顾如自己都要压不住了。

没辙了。顾如尽可能地管了管，不过那些学生深知自己第二天就要走，今晚就算留他们也留不到太晚，于是镇压基本无效，顾如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黑着脸给自己班学生放学的。

“我都可以预料到接下来没有你的几天要怎么过了。”放学回家，白子叶又帮顾如检查了一遍行李，然后合上她的行李箱说道，“唉，等你走了我的语文课怕是都没法上了，真是的，我都舍不得你走了。”

“就算没有学生的原因你也得舍不得我才行。”顾如死拽着白子叶的衣角，她现在一想到明天自己就得走了，心里头便很舍不得自己的小家和眼前这个漂亮的人儿，“当然了，我即使在比赛的时候也会一直都想着你的。”

“想你，我会想你到你比赛回来的。”白子叶摸了摸顾如的脸蛋，顺手还在顾如的脸上掐了一把，“不过你比赛的时候最好专心一点，想我可以，但别把分数都想没了，不然你不专心比赛的话我可是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