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新衣服给你穿, 最新的都得是去年买的款式了。”白子叶这么说着，目光落在顾如身上, 细细地打量了一翻，想记住顾如今天的衣着打扮，等自己回家好找找，看看有没有能合适顾如的外套带给她穿。

“没事啊, 我不介意。”顾如扯了扯自己领口上的那根绳子，“我今年也没怎么买衣服，学姐你瞧着哪件不想要了给我都行，我抽屉里塞的衣服太多了，不好拿，不然我也不跟你要了。”

“嗯。”白子叶脸上毫无波澜，但心里却克制不住地咆哮着，都怪自己嘴欠，说什么要拿衣服给顾如，就顾如每天来上学时的穿衣风格，白子叶总感觉自己没一件衣服是能拿出手的。

要说起来，顾如和白子叶的衣着打扮那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如果把她们同时扔进一所大学里，再挡上脸的话，那别人看起来甚至会感觉她们是老师跟学生的区别，白子叶是老师，顾如是学生。

白子叶的穿着跟顾如比起来确实死板了些，她的衣服大多都是同一种款式，也就颜色上还有点区别，不像顾如，从衣服到妆容，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可以说是每天都保持着让人看到她后耳目一新的状态。

回到家的时间跟平时比起来已经是很晚了，但白子叶没急着洗漱，而是在衣柜中从里到外地翻找着自己这两年里买过的所有外套，恨不得连压箱底的那种都在这次收拾中被白子叶给翻了出来。

眼瞅着自己眼前那铺满了一床的外套，白子叶真是第一次在挑衣服的问题上纠结到头疼，自己的衣服很多都并不适合顾如穿，偶尔有几件还凑合的……顾如不会嫌旧吧，因为这真的是白子叶用来压了好久箱底的衣服了。

经过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筛选，白子叶终于在睡觉前决定了两件她认为看起来还说的过去的外套，叠好装进袋子里，特地放在门口显眼的位置，以免自己明天早上出门时会忘记带。

当看到白子叶递给自己的外套时，顾如都惊呆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跟学姐很熟了，可这明明是一件被人穿过的外套，但近一年里，顾如发誓自己都没见白子叶有穿过。

外套并不是什么花哨的款式，有点类似于风衣，只是浅粉色的颜色在顾如看来真的不是白子叶平时会穿的类型，太嫩了，要说是学姐高中那会穿的顾如可能还信。

“你这是什么时候的外套啊？”顾如把衣服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还可以呀，看着也不像那种穿了多少次的，没破，就是看着稍微有点旧了，这真是白子叶的衣服吗？

“挺早的了，大一那会的吧。”白子叶说完忙解释道，“但这件衣服还是挺新的，我总共也就穿过不到五次，是因为大一那会我在话剧团演的角色有需要才买的，后来洗了一直在家里放着，要不……要不你觉得太旧了的话，我明天再给你换一件？”

“不用了，这件挺好的。”顾如抱着衣服后退一步，都大一那会的衣服了，一看学姐就是因为找不到合适自己的衣服才会从衣柜里把这件给翻出来，要是自己再说不满意的话，白子叶怕是要无可奈何到去商场里现给自己买一件了，顾如才不缺新衣服的。

顾如今天有自己班的课，三班的位置背光，自己又不像学生那样年轻气盛，可以在班里开着窗户穿短袖，冷风一吹，顾如被冻的直打哆嗦，可学生觉得热她又不好关窗户，好在是有白子叶给的外套，顾如一节课都是裹着外衣才上下来的，不然估计还不到明早，她就能被冻病了。

课间，顾如正抱着教案准备离开，忽然，有一个小女孩跑到自己身边，抬起头，看起来十分胆怯地说道:“老师您今天是换香水了吗？闻起来好香呀，我想知道您香水的牌子，过两天就是我妈妈的生日了，我想送香水给她。”

别说自己今天是否有换香水，顾如昨晚睡的晚，今天早上起床时犯了好久的困，连带着把喷香水这件事都抛到了脑后，可以说，她今天根本什么带香味的东西都没碰。

“老师今天什么都没喷呀。”说着，顾如还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确实没闻到香水味，不过，她好像是闻到了某种好闻的香味。

这香味是从哪散发出来的？顾如又闻了几下，自己都愣住了，还别说，之前都没发现，这会仔细闻着，那香味还是挺好闻的。

“那老师您身上的香味是从哪来的？”女生疑惑地眨了眨眼，“不会是天生的吧，像电视里的香妃那样，有体香的吗？”

“不是啦。”香味闻着还挺熟悉，顾如绞尽脑汁，总算是想了起来，她闻到的那种香味倒是跟学姐身上的一直以来的香味差不多，再加上自己穿的衣服是白子叶给的，可能女孩问的，就是外套上的香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