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从吴半仙的眼中读出些许的味道来，说：“你爱过他。”

吴半仙轻笑一声，说：“我能送你们其中一个去她的那个世界。”

白烨睁大眼睛，问道：“她没死？”

吴半仙没有回答白烨，而是问道：“只有一个名额。”

梅雨生和白烨都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白烨才开口，说：“你要好好照顾她，她这边的家人我会照顾的。”

“你……”梅雨生有些惊讶地看着白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放手。

“我在她脸上看到了喜悦，来自心底的喜悦，在见到你的那刻起。我知道她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是我一直把她束缚在身旁。想想，她也陪伴我许多年了，也够了，我知足了。”白烨说着说着，晶莹的泪水滑落，滴在地上。

“你还好吧？”梅雨生的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你放心吧，小枫我会当成自己孩子来对待的。绝对不会亏待她的，你的家人我知道一直在利用你，要你女扮男装地活着，确实很累。”白烨拍了拍梅雨生的肩膀。

“时间不多，你们考虑好了吗？”吴半仙语气有些急促，喘了几口气，说道：“我的力量快要耗尽了，你们快些！”

“你没事吧？”梅雨生看到如此虚弱的吴半仙，给吓了一跳。

“快！”这个快字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就她吧。”白烨说的很是坚决。

梅雨生对着吴半仙点点头，最后问道：“你会怎么样？”

吴半仙虚弱一笑，答道：“消散于世间，我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