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受(95)

阮至洁的笑容本身就是很少,但她的笑却是有很多种。阳光的、狡猾的、坏坏的……每一种笑容都像是一剂奢侈的迷幻药,让莫小倾在亢奋的情绪下达到醉生梦死的情绪。

她像是一片宁静美丽又无比壮阔的海洋,强大又俊美,有着无穷无尽的魅力。

莫小倾很喜欢阮至洁的长发,在缠绵的时候,她柔滑的发丝受到重力的作用纷纷垂下,扫过她的眉眼、唇、下巴……再到她的锁骨、胸口、小腹……

她的头发和她的眼睛一样的温柔,莫小倾喜欢被她抚摸的感觉。温暖,舒服,能很真实地感觉到被一个人珍惜,该是怎样的一件事。

就算是在情-欲的巅峰,阮至洁也会对她温柔备至。有激情也有爱情,在越过最高峰之后,比她还要疲惫的阮至洁还会温柔地抱住她,慢慢安抚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说情话……

“你腰上有颗痣,还是红色的。”阮至洁从莫小倾的身后抱住她,把她整个身子口进怀抱之中,细致地抚摸着她的身子。柔滑又年轻,细细的腰,似乎用力一扣就会折断她。在凝脂肌肤之下隐约能见到骨骼,这样纤细的身子似乎只有拥抱都不足够。

“虽然这样说很酸很肉麻,但我很想说,我觉得你从内到外都这么柔弱,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保护好你。”阮至洁亲吻莫小倾的头发,“第一次这么想一直待在一个人的身边,一步都不想离开。”

虽然莫小倾不过是二十出头,但她似乎已经过了爱听情话的年纪。曾经她觉得情话就像谎话,只是安抚对方想要达成目的的时候才会说出的违心之词。情话很虚伪,让人幻灭。被说了那么多次的爱,可是一次都没有被爱过。莫小倾认为人就是情绪化的动物,喜欢说自己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那些比登天还难的事情,那些埋在面具之后的假话,都能被情-欲推高到无所不能及的地位。

可是为什么今天听见阮至洁说出那番话她却一点都不觉得虚假,很感动,完全当真了。

她紧紧地抓住阮至洁拥抱的手臂,努力让自己更紧密地和她贴合在一起。

她觉得阮至洁真的能说到做到,真的觉得阮至洁是想要保护她,是真的爱护她的。是真的爱她疼她想要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的……

在这极大的幸福面前莫小倾亦有种不真实感,或者这只是一场梦?会不会等明天醒来就发现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阮至洁这个人?关于她的所有细节所有故事都是她自己编织出来的一场梦?又或许不到一年的时间甚至只有几个月她就会变心,就再也不会说出爱的誓言,还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奔赴另一场的“非你不可”?

多么有可能,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的动物。就像莫小倾本人,她问她自己,不是也在阮至洁出现之后,“很快”就把曾经觉得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程若颖抛在脑后了么?

可是又能怎样抵御现在的心动?难道要为了之后的不可能就要否认现在的可能吗?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阮至洁惩罚一般地咬了咬莫小倾的耳朵,莫小倾吃疼,缩着肩膀笑。

“你不会在想什么奇怪的人吧?我就在你身边,你还要想着别人吗?”阮至洁的语气变得认真了。

“我在想你啊。”莫小倾回过头看她,笑意显出几分顽皮。

“想我什么?”

“想你,这么白痴。”

阮至洁还期待她会说出多么少女的话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种调侃。

“我从小被人夸聪明,虽然一直都没好意思欣然接受,但是突然被你骂白痴这也太消化不了了。你别想跑,看我怎么继续收拾你。”

“啊——我错了!阮老师饶命!”莫小倾尖叫一声,继而和阮至洁打闹起来。

幸福感填满她的整个胸腔,一边笑一边却想要落泪。

不能放弃,就算被伤害过也要再去尝试啊。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总有一个人会珍惜我疼爱我如同生命。当那个人乘着少女梦中的七彩云来到我的身边时,我亦会用相同的爱去回馈她。

还有什么顾虑呢?先爱了再说。

莫小倾真愿意爸妈今晚就不回来了,给她和阮至洁更多独处的时间。可是爸妈毕竟是生她养她的人,这种想法未免也太不人道。为了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莫小倾和阮至洁都穿戴整齐并且以闺蜜的面貌来迎接二老的归来。

“阮老师来了呀。”莫小倾爸妈回来见到阮至洁表现出来的是非常开心的样子,而阮至洁也笑容可掬端庄贤淑地站起来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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