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啊。”小洁说道。

“难道没有男生对你感兴趣吗？沉默又低调，充满神秘感的同班同学，应该是小男生们最喜欢幻想的对象吧。”顾亦哲又去捏魏婧的脸，“你自己说，有没有呢？”

“真的没有啦……”

“看来我要拷问你一下才是了。”顾亦哲突然站起身从魏婧身后把她抱起来，魏婧吃惊，没想到一向斯文的顾亦哲会突然这么做。她低头看一眼顾亦哲紧紧扣住她身子的双臂，想起她的伤又不敢挣扎。

“顾姐姐……”魏婧快要窘迫而死了，“真的真的没有什么男生对我感兴趣啦。”

顾亦哲把她抱到沙发上去，压住她：“没有男生的话就是有女生对你感兴趣了是不是？”

魏婧听顾亦哲这样问，很慌张地看了小洁一眼，就算小洁纯真地看着她，她也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天来自她的偷吻……

“姐姐很招女生喜欢的。”小洁还如此说了一句，“哲哲姐姐也喜欢她吧？”

顾亦哲的本意当然是想调节一下现下尴尬的气氛打开一下局面了，可是还没怎样呢小洁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顾亦哲回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正天真无邪地咬着调羹对她们眨眼。

“好害羞的姿势哦，姐姐你就别反抗了快点投入到哲哲姐姐的怀抱里去吧！”

“……”

顾亦哲相信小洁的本意也是和她一样想要缓和气氛，可是小孩子永远都不明白，她们的纯真之后，成人的世界是多么的尴尬。

幸好杨又静回来的及时，直接把这些尴尬都化解去了。

“喔？魏婧和小洁来了啊。”杨又静进屋，把还在滴水的伞放到卫生间的洗脸池上，脱了薄外套走过来，“吃完了？哲哲，有没有给我留点吃的啊。”

“有啊。”顾亦哲也没提给她打电话她没接这件事，直接去厨房了，“我给你盛饭去。”

杨又静坐到饭桌上，摸摸小洁的头微笑道：“才多久没见又漂亮了。”

毕竟是小孩子，被这么一夸她立刻忘记了之前的阴霾，笑嘻嘻地回应：“又静姐姐才是最漂亮。”

因为杨又静的归来，诡异的晚餐气氛正式回归正轨。吃完饭顾亦哲还留两位小朋友吃宵夜，宵夜又是一轮她亲手做的甜品和汤，魏婧赶紧说自己吃不下，应该要告辞了。

杨又静说送她们回去，顾亦哲也拿了外套和伞说一起去。

“顺便去超市买点食材，冰箱有点空了。”对于她的跟随，如是解释。杨又静也就什么也没说。

送两位小朋友回家之后，两人便去最近的超市买东西。

宽敞明亮拥有高高货架的超市里，杨又静推着购物车跟在顾亦哲身后，望着顾亦哲认真挑选物品的背影，刚才在小朋友们面前强打起的笑容慢慢消逝。

她走上前去，从顾亦哲身后依靠上去，把脸埋在顾亦哲的肩膀上。

“怎么？”顾亦哲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今天好像看见吴悠了。”杨又静的语气很缓，不太能听出她的心情。但更听不出心情的是顾亦哲的回应：

“喔？然后呢？”

“我找不到她，一下子她又消失了。”

顾亦哲回身，握住杨又静的手，超市的灯光映在顾亦哲的眼睛里明亮到好像已经凝集了多少泪水：“你在哪里看见她？下次可以再去那里等啊，说不定她还会出现呢……”

“你喜欢我吗？”

顾亦哲的话还没说完，杨又静突然如此问。

顾亦哲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撤去，僵住了。

“什么？”

“你喜欢我吗？”杨又静用力握住她的手，“像我曾经那么喜欢你一样，你现在，喜欢我吗？”

☆、第 20 章

杨又静和顾亦哲就这样相对而立，杨又静分明从顾亦哲的眼睛里望见了自己。

可让人遗憾的是，在她眼中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在乞讨能得到多一点爱的可怜人。太长时间的沉默让刚才问出了非常感性问题的杨又静很尴尬，她几乎都要放弃答案了……

顾亦哲反握住她的手：“喜欢你啊，一直都喜欢你。”顾亦哲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轻轻从杨又静的手背上掠过，笑容不能再明媚。

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杨又静看见她的笑容，那笑容居然可以用慈祥形容，就像是长辈对晚辈淘气的一种宽恕。

杨又静心中猛然升起负罪感，深深刺痛她的心，想要快点开口让之前的话都变成玩笑，却听顾亦哲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