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红莲冷眼横过：“还不是被你害的。”

“我……我……”步唤雪想起沈青颜被她所咬，“欲-念”横生一事。先下她的妖气所产生的迷幻效果被越红莲的仙气所镇，沈青颜也恢复了意识，但之前在浴室勾-引上仙一同双修之事还刻在她的脑海中……难怪见到越红莲会羞红了脸。

生怕越红莲再怪罪她，步唤雪迈开步子就要追上沈青颜：“我去跟她解释！”

“免。”越红莲说，“我自己去就好。”

感觉越红莲跟着她的脚步一同前来，沈青颜赶紧合上房门。脚步声落在门口，沈青颜一颗心仿佛跳将出来，后背依在门上眼神不知落在何处才好。

“小蛇。”半晌，越红莲才开口。

“抱歉。”沈青颜抢话，她必须要抢话，“之前的事，你忘了吧……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做出那种事来……那不是我本意，你别放在心上。”

越红莲笑道：“我倒是很希望那是你本意。”

“上仙，你……”

“不过我也没对你出手，你记得吧。”

沈青颜转头偏向屋外越红莲的方向。

“每次下界第一时间都要去寻觅几只可口小妖当做消遣，但你也知晓仙妖是无法相恋，否则老古板的玉帝就要降罪下来，仙君要面壁思过五百年，而小妖更惨，会被打入冥府沦为囚徒……所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是少做为妙，但看小蛇你似乎对我动了真情？”

沈青颜正面对着门，手掌根部贴在门缝上，瞪大眼睛……

“这种事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是很麻烦的，小蛇，反正你之前就想走了吧？你的决定是对的，现在走对我们都有好处，而我也找到了下一个玩物，还要感谢你提议将小兔妖带回来，以免去我人界除妖的寂寞……”

“哗”地一声门被打开，沈青颜直面越红莲。这似乎是第一次，两个人相处也有些日子了，这好像是沈青颜第一次这般直接地凝视越红莲。

沈青颜的眼眸中有一层水雾，水雾迅速氤氲马上就要凝结成水珠滴落，她咬紧牙关强行忍耐，克制住发颤的声音道：“仙君……说的这些，可是真话？”

“自然。”

扣紧门边，有些尖锐的木屑扎进了肉中，痛楚并不教人想要挣脱，反而是一种慰藉。

沈青颜半天不言语，越红莲丢下一句话便作势要离开：“包袱也不用打开了，你可以直接走。”

“越红莲。”

越红莲停住脚步，寒风不知从何方吹来，竟叫她打心底里凉出来，瑟瑟发抖。

“我不觉得你会说这种话，但你既然说了，肯定有你的原因……我碍你事了吧……”

本以为这愚笨小蛇会被三言两语的谎话激得暴跳如雷马上遁地而行，没想到啊没想到。

“好，我走。”

原来温柔才是世间最大的杀器。

没有一丝抱怨的话是极度柔软的，却也是极其尖锐。像一把利刃，刺穿了越红莲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恩……状态还是不好，下班基本不码字，但上班的时候总觉得气氛有点压抑影响码字的情绪……因为我背对着二楼的楼梯口，感觉老板随时会从楼上下来……|||| 这惊悚感呐……

☆、紫玉罗盘

正月十五一过再无大假，全国的百姓重新投入到一整年的劳作中去。

下一个大假就要等寒食清明了。

“上仙，你惦记的东西怎么都那么奇怪啊。”大早上就被越红莲揪起来干活的步唤雪在无精打采地扫地，这天都还没光亮就开始没人性，额头上被印了莲花印记后妖力全失，只有上仙大人乐意了才给她解锁妖气，否则她走出越府大门就是要被众妖众仙撕个粉碎的命。于是再没人性她也只好受着了……

步唤雪耷拉着眼皮撑着嗓子问道：“这一个个节日的都是人类规定的，您……凑什么热闹啊。”

“人类规定的又如何？”越红莲躺在屋顶晒太阳，一双眼睛眯成缝，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听着从皇城里传来朗朗上朝声。东方一大片横云压在朝阳之上，快要破云而出的阳光将长安城巍峨庄严的皇城首先点亮，“人类害怕妖魔鬼怪，所有的节日都在想方设法地讨好另外三界以保佑自身风调雨顺，人类这种东西胆小脆弱得超出想象啊。”

“脆弱的东西最烦人。”步唤雪不屑道，“每次看见人类无能的样子我就一肚子邪火。他们也就是只配做我们妖类的食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