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女奇英传(44)

柴宁宇疑惑的去看她,就看到她正看着自己的后背,柴宁宇这才猛然想起后背上有格玛留下的烙印,她惊慌失措下,就要把衣服拉起来,旻蕴儿却一把扯住了衣服,手指放到了烙印上微微有些颤抖,她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柴宁宇急忙说道:“没什么,你别问了。”她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旻蕴儿却急了,伸手拉了她的手说道:“宁宇,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我认得这个标记的,是吐蕃人给奴隶打在身上的,你别瞒我了好不好?”

旻蕴儿想起前些日子格玛来跟她说的那些话,愈发着急,不依不饶追问柴宁宇究竟怎么会事,柴宁宇无奈只好说道:“我答应做她的奴隶。”旻蕴儿闻言,看着柴宁宇微微摇头,说道:“你是柴宁宇啊,你怎么可以受制于人呢?”

柴宁宇叹了口气,在铺边蹲下去,仰望着旻蕴儿,紧紧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说道:“我爱你,你知道么?我爱你。“旻蕴儿眼中含着泪,说道:“可是。。。。。”但她还没说完,就被柴宁宇打断了,柴宁宇一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她先别说话,然后道:“以前我怀揣珍宝却不自知,只看着别人的宝贝眼红,直到等别人来抢了,我才知道我这样宝贝才是稀世无双的。”

旻蕴儿听着她这些话,不禁泪水长流,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哭的心酸难言,她流了多少泪?熬了多少辛苦?终于等到了柴宁宇的真情,然而眼下的处境却让她觉的有一种不能承受之重。

她突然明白了格玛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因为柴宁宇爱她,真真切切的爱着她,格玛才会要她把柴宁宇让给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让?倘若柴宁宇不爱她,她没资格说什么让不让的,柴宁宇爱她,那她要让了,伤得是柴宁宇,旻蕴儿怎么可能忍心?

旻蕴儿俯□去,把柴宁宇的脑袋抱在怀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柴宁宇抱住了她的腰,把头部埋在她的怀里,像孩子一样依偎着她,听她断断续续的哽咽声,眼眶也在发涩,却又被她硬忍了回去,她柔声对旻蕴儿说道:“我不惜代价也要把你救出去,所以你不要多想,好好保重自己,一定要等着我。”

旻蕴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天色亮起,阳光给冬日里的大地带来了许多温暖,格玛站在阳光下,遥望着远处,身后的门里,柴宁宇被人扶了出来,因为她的眼睛重新被蒙起来。格玛转身看去,看到柴宁宇在门边停了脚步,伸手摸索,格玛疑惑她在摸索什么,于是走了过去。

柴宁宇的受碰到了她的手臂,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笑道:“上马车走罢,你扶着我。”格玛伸手扶住了她,柴宁宇脸上笑意盈盈,说道:“今日感觉天气很好。”格玛看着她的笑容,虽然疑惑,但是心里还是不禁开怀许多,随口道:“是啊,出太阳了,是个大晴天。”

她把柴宁宇扶上了马车,她的手下重新给柴宁宇带上手铐脚镣,柴宁宇伸手配合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面孔冲着格玛,笑着,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说道:“公主殿下,我能求你件事么?”格玛看着她,疑惑中,点头道:“你说吧。”

柴宁宇道:“现在这么冷的天,那里面连个火盆子也没有,昨晚我进去时,冷的像冰窖一样,能不能放个火盆子?”格玛这才明白,柴宁宇一脸笑容,不过是刻意讨好,只是为了给旻蕴儿要个火盆子。

她倒像是个爱情故事里少不了会出现的棒打鸳鸯的恶婆娘。格玛举手就想给柴宁宇一个耳光,但是柴宁宇并没有看到她的动作,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格玛叹了口气,放下手去,说道:“好,不过你要回去给我写首诗,认认真真重新再写一首!”

格玛回去就把柴宁宇前些日子送她的那首诗撕了,那首诗用词精致,辞藻华丽,但是格玛看过柴宁宇写的《长相思》以后,才看出这首诗不过是拿华丽辞藻堆砌起来而已,金玉其表,却空空如也,亏了她还一直挂在书房里。

格玛愤恨的当着柴宁宇的面,这首诗撕得粉碎,把碎纸团成一团砸在柴宁宇身上说道:“我要你拿出点真情实意写,写不好不许出书房!”

自古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因为才高是会惹祸上身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无可奈何的柴宁宇只能咬着毛笔摇头晃脑。

优秀如李月影,还是极懂做人的一个人,谦逊低调,照样逃不过众人口舌是非,更何况还有柴宁宇这般打着爱慕的幌子实行伤害之实的仰慕者。人们对于优秀的人,抛开负面的嫉妒非议那些东西不算,就算只是正面的情绪也往往能伤人于无形,因为越是好东西人越是想据为己有,但是这些人往往没几分本事能降得住,便拼命拉着这个人,非要把她降到跟自己一条水品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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