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许柳托着下巴，不依不饶，“你先回答我。”

“……”叶清涵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很恨的说了句“不喜欢”。

许柳却笑了起来，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鼻头，“口是心非。”

叶清涵听着对方的声音，隐隐感觉许柳好像从她的身边的起来了，但这人却并没有像承诺的那样放开她，相反，叶清涵睁开眼的同时，眼前又瞬间被一片漆黑给笼罩住了。

许柳蒙住了她的眼睛，那种不能视物的感觉，和自己闭着眼睛主观上不愿去看，完全不一样。

其他的感官在一瞬间被放大，叶清涵显然有些慌张，“你干什么？”

许柳再次俯下身来，声音带着蛊惑，“升级一下操作，尝试着，让你喜欢起来。”

“你……！”

许柳：“我？”

“你混蛋！”

许柳挑唇一笑，“体谅一下，我已经装了很久的好人了。”

混蛋一次，也无可厚非。

颓废且不务正业的一天，最终还是走向了糜烂，且一发不可收拾。

叶清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身上所有的约束都没有了，包括衣服。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应该挺早，也就晚上五六点左右，所以才会让他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身体有些酸痛，但另一方面，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从心里头一点点的散布到每一寸神经。

房间里质量了一盏台灯，灯光很昏暗，窗帘拉的紧紧地，看不出来外面的天气，但听动静，应该已经没再下雨了。

许柳不在房间里，这让原本应该松开一口气的叶清涵，莫名感到了一丝落空。

她蜷缩着身体，轻轻捂着自己的脸，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倒放着昏睡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太荒唐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

叶清涵很清楚，虽然她表面并没有表现的那么配合，甚至在许柳的得寸进尺下少见的骂了脏话。

但她却是默许的。

否则，她有的是办法阻止许柳对她所做的一切，哪怕是撕破脸，哪怕是鱼死网破，怎么样都好。

可是……

该有的厌恶或是恨意一点也没有，她甚至在几个小时后，开始想念许柳身上的味道了。

这算什么？

就是许柳所说的，喜欢么？

她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女人么？

叶清涵在床上呆坐了几分钟后才回了回神，她吃力的拉开被子下了床，然后拿过就近叠好的睡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之前流了不少汗，但是现在身体的感觉却很清爽，没有异味，也没有丝毫的黏腻感，好像是被清洗过了。

许柳帮她洗的？

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死么，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她打开了卧室的顶灯，然后慢吞吞的走向外面的客厅，她借着里屋的光线看着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先前所有的凌乱此刻都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等她将客厅的灯也打开时，才看到躺在沙发上，因为突然刺眼的光线而下意识拧紧眉头的女人。

许柳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手臂间，试图躲避强光带来的不适。

但没什么效果，她闷头捂了自己一会儿，还是渐渐清醒了过来。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视野慢慢变得清晰，最后倒映出叶清涵消瘦的身影。

她顿时鲤鱼打挺似的坐直了身，“你醒了？”

她说着话又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才四点一刻不到。

许柳抓了抓后脑勺，随后再自然不过的顺口问了句，“饿了么？”

不管叶清涵饿没饿，反正她问完之后，自己倒是饿了。白天没吃什么正经东西，晚上又那么一番折腾，不饿才怪。

叶清涵以为许柳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没想到这人竟然没走，不但没走还在电磁炉上温了粥，好像随时等着她醒过来就能吃上。

许柳兀自忙离着，五星级酒店也不是没有好处，设施齐全，简直就跟住家差不多。

叶清涵的目光始终追着她，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种感觉和平时好像没什么区别，许柳总是这么忙忙碌碌的，劳心劳肺的督促着她好好吃饭。

但又有着极大的不一样，因为这种关怀备至的督促里，短时间内一下子多了很多微妙的元素。

“青菜虾仁粥。”许柳把盛好的小碗放在桌上，顺便介绍道，“特别鲜。”

她回头的时候发现叶清涵还站着原地没动，忍不住笑着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过来吃啊。”

叶清涵没说话，只是在片刻之后，还是颇为乖巧的走了过去。

一切如常，彼此间似乎有一种无名的默契，让她们对不久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