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结婚怎么不可思议了。”

顾若楠爬在床上，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声音也闷闷的，听不出她的情绪如何。

“姐夫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的心就没一点感动吗？煤炭球一回来你就马上选择了离婚。”

要是说这么多年谁最了解唐瑜在这段婚姻里的付出，也唯有顾若曦了，所以自然更想让她们好好的。

“连你也是这么觉着的吗？”

唐瑜这么说，亲妹妹也这么说，顾若楠从床上坐起，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妹妹有些愤愤不平的脸，转身就想离开。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当初跟学姐结婚是因为爱她。”

作为经历了姐姐两段感情的人，顾若曦很笃定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爱学姐，煤炭球离开后，那是长大后，第一次，姐姐埋在自己怀里哭，习惯了自己在姐姐面前哭闹，作为妹妹看到姐姐哭的痛不欲生，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顾若曦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到。

“不是。”

不是因为梁悠悠还是不是因为爱唐瑜，顾若楠的话，顾若曦已经认定了她是为了别人所以放弃了唐瑜，就自动把她回答的不是，当作了后一句的答案。

“不是，你还跟她谈恋爱，还答应她的求婚，姐，你太自私了。”

一句不是彻底激怒了顾若曦，这句不算承认的太晚，不该伤的人她已经都伤了。

“是我真的自私，还是因为你喜欢她，才觉得我自私了。”

顾若楠准备去洗手间的脚步停住，转身直视妹妹，冷漠的眼神好似要盯进她的心里去。

“……”

被姐姐的话吓到的顾若曦，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脑海里回档着你喜欢她四个字。

“我没有。”

沉默了半响，顾若曦毫无底气的反驳道。

“没有？顾若曦你好好看看你的心，从我认识唐瑜之前你就喜欢她了吧。”

一抹冷笑挂在顾若楠的嘴角，伸出手指点了点妹妹心口的位置，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惊恐。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

一直在往后退的顾若曦，知道退无可退，绊倒坐在床上，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还跟她结婚？第一，因为我当时对她的追求很感动，第二，就是因为你。”

见妹妹坐在床上，顾若楠拉过一边的凳子坐下，说着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窗外依旧滴答滴答的下着雨，雨点大，下的稀疏，一般这样的雨下不久，可却足以影响人的心情。

比如顾若楠，本就因妹妹质问有些心烦意乱的她，听着外面的雨声，说话都开始不过大脑，。

“因为我！怎么可能会因为我。”

顾若曦扯过一边的靠枕抱在怀里，双手交叉扣住靠枕，感受到身体逐渐的温热起来，脸色才算好点。

“她不喜欢你。”

顾若楠清冷的声音入耳，让刚从靠枕上汲取一点温暖的顾若曦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我知道。”

似乎除了这个，顾若曦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交叉在靠枕前面的双手变成互扣的动作，微凉的手指藏在掌心，微微能感觉到因拉的太紧，掌心传来的疼痛感。

“若曦啊，我们都是一样骄傲的人，她要是和别的人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会伤心，会难过的，会像我之前的状态一样，痛不欲生。”

顾若楠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直入顾若琳曦的心脏，她的脸色白的有些可怕，明知道姐姐后面的话是她不想听的内容，还是想继续听下去。

“是。”

听到妹妹说是，顾若楠苦笑了一声，似乎想起来了自己以前的事，不过很快又整理好自己的状态说道:“但是，刚好她喜欢的人是我，因为和她结婚的对象是我，所以你的心里是不是好过很多。”

“是。”

每说出一个是字，顾若曦的脸就白了一分，掌心也无法温热自己的指尖了。

“所以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爱你，不想让你体验到我受过的伤，也想找一个生活中心都是我的人在一起，来填补我过去的伤，我有哪里做错了吗？”

说到最后，顾若楠嗓音已经低沉到有点嘶哑的感觉，最后一个问题，像是在问顾若曦，但更多的是在问自己。

“那唐瑜做错了吗？”顾若曦激动的站起来，想用靠枕砸过去，最终还是无力的把靠枕丢到床上，语气中充满了痛恨和后悔的说道:“不，她错了，她错在不该爱上你这么一个自私的人，要是知道是这个原因，我宁愿痛死，也不会让你们结婚的。”

说完顾若曦懊恼加失望的看了姐姐一眼，就想离开，走到房间门口，身形猛地顿住，背对顾若楠说道:“姐，你那天跟我说，你其实很爱姐夫的话，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