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铃(196)

江年笑,从聊缺缺手中将空碗接过:“我见你年岁不大,想的会的却多。”

聊缺缺偏头看江年:“年岁不大?你多大?”

江年道:“我一千两百岁。”

聊缺缺问:“你觉着我多大?”

江年想了想:“一千岁左右吧。”

聊缺缺忽的一笑,摇头:“江年姐姐,我才八百岁呢。”

江年见聊缺缺心情好了些,也跟着柔开眉眼,不见怀疑,重复道:“八百岁啊。”

聊缺缺又问:“那个大夫,那么厉害啊。”

江年点头:“是厉害,医术很高,一般小病不用动手,看一眼便知。”

聊缺缺点头:“如此。”

聊缺缺又问:“那大夫家住何处?”

江年道:“往东五里,他dòng口有一旗,旗上红底黑字是个‘医’,好寻,你若是再有不适可去寻他。”

聊缺缺点头。

这般的,聊缺缺也冷静了下来,江年知她不愿多提孩儿之事,便不多提,不知是否是劝说有效,聊缺缺听说许多,不闹也开始吃起了东西,胃口大好。

江年陪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眼外头,开口道:“时辰不早,我得回去了,你这几日且在这歇着,我妹妹明日跟着她朋友去外地,得两月才回,这个屋子空着你放心住下。”

聊缺缺问:“你呢?”

江年疑惑:“我如何?”

聊缺缺问:“你住哪?”

江年:“自然是我家。”

聊缺缺蹙眉:“你不过来么?”

江年:“这儿是我同妹妹一起练舞的地儿,我和她是一起跳的,妹妹不在,我自然也不太会过来。”

聊缺缺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你不过来陪我么?”

江年这下笑了,也忽的明白过来,宽慰道:“你想让我来我便来吧,一个人在家也无趣。”

聊缺缺对江年笑笑。

聊缺缺又说:“你的手怎么办?”

江年举起手,看上头已经gān了一半的血迹,摇头:“不妨事,我家里有药。”

江年走后,聊缺缺瘸着腿又站在了石壁前,她唤出了自己的短刀,解开衣裳认真瞧了瞧。

肚子上的伤口没有处理,这会儿血已gān,血口结了痂。

聊缺缺看着石壁中的自己,拿着刀在小腹上头比划一番,刀尖碰上肌肤,很快划破一道,血汨汨地流了出来。

她将刀离开一些,定定地看着,等到那血流到停,流到gān了后,她才重新穿好衣裳,将刀收起。

在屋子里待不住,桌上的食物扫空后,出dòng晃了晃,没晃多久,便在dòng边的一片花园里停下脚。

聊缺缺看了眼裙角的花,又看了眼眼前的花,跳着走了过去。

似是要闻花香,她站了一会儿便蹲了下来。

彼岸花。

只开于即翼山的彼岸花,她是有听闻的。

花除去淡huáng色,这儿还种有红色,她对花不甚喜欢,不觉着多美,闻着不是喜欢的香味便站了起来,淡淡瞧一眼,心想,若是她烧了这片花,江年会不会同她生气?

江年生气会是什么样的呢?

聊缺缺嘴角一勾,弄了团火直接朝花丛中打了进去。

花不易燃,这火出去片刻便灭了,聊缺缺不满,后退一些,弄了团大火一挥,全烧在了花丛上。

眨眼,花丛烧了起来,噼啪各种声响,再眨眼,聊缺缺又挥手将火灭了。

她撇嘴看着残了些许的花丛,心道没意思。

离开这头,没多久她便到了另一个地方,抬头正见前方不远处石壁旁挂着个“医”字。

不请便进,聊缺缺朝里走了一会儿,便见到一时辰前帮她瞧身子的大夫。

dòng内安静,一股浓郁的药味,聊缺缺随意扫了眼,便朝大夫那边去。

大夫正抓着药,转身见来人,险些将手中之物惊落在地,他稳稳身子,朝右两步,拍了拍手边的两包布包,道:“来取药么?都在这了。”

聊缺缺淡淡瞥了眼自己的药,不多留意,上前一步开口问:“你能见着我的籍谱么?”

大夫抬眼瞧了瞧:“自然能。”

聊缺缺故问:“我叫什么?”

大夫:“聊缺缺。”

聊缺缺又问:“我来自何处?”

大夫回:“幽都之人。”

聊缺缺又问:“幽都何人?”

大夫答:“幽都二殿下。”

聊缺缺扬眉,随手抓了手边一道药,又随意撒下。

“原来你都知道。”聊缺缺淡淡一笑:“我听江年说,你医术高明,什么都能医,也什么都会看。”

大夫不明聊缺缺何意,顿了顿,谦虚道:“过奖了。”

聊缺缺手背在后头,又走过去一些,大夫见状,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过奖不过奖我不知道,我再问你。”聊缺缺看着他:“你可知,我肚子孩儿,父亲系何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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