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一下旋离的手:“要不你早点嫁过来吧,幽都如今也不需你帮着什么了,早嫁晚嫁终是要嫁,我们每日这样两地走,多麻烦。”
旋离失笑:“喜帖都已发了。”
“日子能改嘛。”她靠近旋离一些,问:“你不想早点看到红衣千茶么?”
千茶抬眼,见旋离眼眸有些动容,更靠近些,几乎要黏到旋离身上:“我穿红衣,一定也十分好看。”
旋离眨眼,片刻才举起包得严实的那只手,轻轻撞了撞千茶的额头,笑着:“好了,就等两月。”
这话也不知是对千茶说的,还是对她自己。
又走了几步,千茶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糖葫芦,她跳着将旋离拉了过去,这次不管两人能不能拿的下,给了钱便要了两串。
手上拿着灯笼,还有两串糖葫芦,千茶愣愣地站在小摊前,低头瞧瞧左手,又瞧瞧右手,想着法子。
旋离见状提了句:“这会儿人少了些,把绳子解了吧,灯笼我拿。”
千茶偏头看旋离:“你可知人界有句俗话,说是这红绳解了,两人便不能长久。”
旋离一顿:“是么?”
千茶问:“你还要解么?”
旋离摇头:“不解了。”
千茶笑,倒是低头下去,用牙咬住了结,将绳子解开。
她解得快,旋离见着时,她已将绳子从二人手间抽走,旋离伸手一捞,只捞住了绳子的尾巴。
“千茶。”旋离抓着绳子疑惑地看她。
千茶眉眼弯弯地笑,用力咬牙将绳子抽走抓在手上:“骗你的。”
她将糖葫芦递过去,喂到旋离嘴边:“确是有红绳拴情缘的说法,但解了绳便无缘是没有的。”
千茶见旋离终于肯咬下一颗糖葫芦,伸手搭着旋离的脖子,眼珠子一转,趁没人注意,在旋离嘴角轻轻一吻。
千茶笑道:“不会不要你的小旋离。”
旋离低声笑,她想起上回千茶这样唤她,还是叫她小殷殷。
旋离接过她手中的灯笼和另一串糖葫芦,道:“方才我听旁人说一会儿前边有人放烟花,师父看不看?”
千茶唔的一声:“师父。”
她才放下的手又勾住旋离的脖子:“再叫一声我听听。”
旋离凑近她耳边,柔声道:“师父。”
千茶胡乱将口中的糖葫芦咽下,兴奋道:“你喊我一声夫君。”
旋离听话地小声唤:“夫君。”
千茶眉眼弯弯,还想换个词儿,不远处却传来的一声爆竹声,两人转头看,方才说的那地儿,啪的一声放起了烟花。
千茶不再多话,也不顾及其他,直接搂住旋离的腰飞了过去,找了附近最高的楼,停在了屋顶上。
听闻这烟花会持续一刻钟,两人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下,旋离将灯笼放到一旁,听耳边又传来一声响。
“是花的形状。”千茶眨大双眼,指着烟花问:“好看么?”
旋离点头:“好看。”
千茶手撑着脑袋,看着一朵接着一朵的烟花道:“我在玄圃也给你放过烟花。”
旋离顿了顿,低低嗯一声。
千茶:“那天我是哭着下山的。”
旋离又嗯一声。
其实旋离是知道的,那日千茶哭着下山,她就在身后跟着,千茶哭了一路,她跟了一路,听她哭声渐息,片刻哭声又起,心里难受的很。
千茶:“如今再想那日之事,再想想你从前同阿图有过婚约,还是有些难过。”
旋离转头看她,空中炸开的烟花印在她的眼里。
旋离举起手中的糖葫芦送过去,千茶以为旋离是要喂她,凑着脑袋过去,可就在快要咬到糖葫芦时,旋离手却一退,将糖葫芦拿开。
旋离吻住了她,细细碎碎,温温柔柔,唇舌jiāo错。
耳边的烟花没有了声音,千茶已顾不得它到底是已放完了还是其他,全身心都投在了旋离的吻上。
旋离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僵在半空,似是不够,旋离用舌尖轻轻推开她的唇,移至耳边,柔声道了句:“坐我腿上来。”
千茶直接将手中的糖葫芦丢了,勾住旋离的脖子双腿叉开坐了上去,她摘掉自己的面具,顺手将旋离的也摘了。
旋离也将糖葫芦丢了,她双手紧紧抱着千茶。
唇移到千茶的下巴,旋离听千茶说了句:“叫我一声茶儿。”
这话软软柔柔,旋离的手又紧了些。
“茶儿。”
千茶双眸浅碧,仰头将脖子凑了过去。
坐着大腿似是还不够,没多久旋离又将千茶放了下来,直接压在身下,惹得屋顶上瓦砾滋滋作响。
旋离道:“你可知这楼下是什么地儿?”
千茶迷迷糊糊的:“什么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