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璃终于拿出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道：“是的，丽莎，我还有事。我可能过不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白……我明天回去找你。谢谢你的关心。”

挂了机，季一璃伸手丢了电话。然后深呼吸看着床上的叶清萱面无表情道：“怎么样？现在你明白了吗？我是个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小丑。被人操纵，被人遥控。你现在看着我难道不觉得恶心吗？我自己看着自己都觉得挺恶心的。你还想我怎么样？抛弃荣华富贵跟你主演一部《新桥恋人》？清醒一点，ADA。真爱？那是安徒生，安徒生也不写真爱，他只写悲剧。人鱼公主死了！王子找了个公主。她死了！”

季一璃说完话，整个人颓然了下来，坐在了床边，双手抱头双肩不断耸动着，她到底忍不住哭出了声。像个小女孩一样，抱紧了自己，像很多年前一样，一个失声痛哭，自言自语道：“她死了……ADA……”

叶清萱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只有凑过去，伸手从背后抱住这个人。

不管她是什么也好。

一个怪物，一个出卖了灵魂的人，一个恶毒的魔鬼，一个压抑的人。

叶清萱只想牢牢抱紧了她。

那个时候，季一璃听见她说，不要害怕，我在这里。ELISE，不要害怕。

季一璃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血液在流窜，她感觉心里有一座城，被某一个人稍稍一碰，轰然坍塌。

转过身，季一璃看着那个人。伸手也抱住了她，叶清萱看着她，季一璃流着眼泪吻了过来。

是苦，是咸，还是甜。

说不清楚。

叶清萱只想抱着她。不想她离开。其余的她根本不想思考，她也没有力气再思考。她只是知道，她爱这个人。爱这个女人……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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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夜，叶清萱不记得和这个人吻了有多少次。她们的身体如此契合，配合默契。季一璃疯了一样在自己的身上不断的索取。她也觉得自己有点疯，抱着这个人，只想要的更多，也只想给她更多。

抱着她睡的时候，季一璃安静乖巧的像个孩子。叶清萱伸手搂着她在自己怀里，像是搂着一个婴儿。生怕她有一点不安稳。

季一璃抓着叶清萱的胳膊在梦里叫她的名字。叶清萱只有把她抱紧点着头告诉她，自己在，自己就在她旁边，自己那也不去。直到自己也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一璃还在她怀里，但是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看自己。

叶清萱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家伙，微微一笑道：“你总是先起来。”

季一璃只是看着她开了口道：“我刚刚醒来。你睡的好吗？ADA。”

叶清萱点点头回了一声好。

两个人拥抱着，互相沉默。

好一会儿季一璃道：“我不想起床了，ADA。”

她一副小女孩的模样似乎是在撒娇，叶清萱哭笑不得道：“ELISE，你是大老板。你要工作。”

季一璃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又往叶清萱怀里钻了一钻：“如果我不是大老板。我就不用起来了？”

叶清萱想了想道：“呵呵，我是女助理。我也要起来工作。人人都要工作。”

季一璃还是摇头。叶清萱无可奈何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季一璃撒娇撒够了，才撑起了身看着叶清萱低头吻了吻她道：“对不起。ADA。我不好……我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做。”然后显得痛苦道：“没人教导我。我一直自己横冲直撞。我很痛苦ADA。我不想这样。我更不想伤害你，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不是一个怪物……”

叶清萱听的心疼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安抚道：“ELISE,是的。你不是。你是个好人，ELISE。我说是就是。不要难过ELISE,我没有怪你。你的事我都知道了，JANE告诉了我全部。你不要害怕，我们在一起。你很勇敢，你得站起来。”

季一璃听着她的话，抱着她温热的身体，她的心跳声，她血液流动的声音。

叶清萱伸手抚摸她光滑的脊背，叫着她的名字。

季一璃点着头，然后起身吻了又吻自己的爱人，笑一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ADA。”

叶清萱只有揽着她，抱紧了她点着头：“ELISE,振作一点，你也是个天使。他们伤害了你，但是我站在你这边，因为我爱你，我会毫无保留的站在你这边。不管你做过什么，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是知道，我爱你，ELISE。”

季一璃感觉从一个噩梦里醒来，一觉醒来叶清萱还在。她想掉眼泪，又掉不出来开口，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又是一阵沉默。

温存的够了，叶清萱才推开她，让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