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肖导打车回去吧，我去跟主任说她不舒服。”

一边的老大看着俩人的摸样有些不忍的，夜凝仰头看了她一眼，点头。

“好，我带她走。”

夜凝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雨涵绝对不能再留在这，有什么话，都等回家，回家……

“我开车了。”

陌沫看着夜凝说，夜凝点头，低头看着肖雨涵。

“雨涵，我们走。”

肖雨涵不说话，仍是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不肯放开。

看她这样，夜凝的心更难受了，不说话，屏着气，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还好晚上休息，大厅里几乎没人，夜凝顺利的抱着肖雨涵做到了陌沫的车上，打开车门，夜凝想把肖雨涵先放到后座上自己再坐下，可肖雨涵死死扒着她的衣服，不肯松手。夜凝只得抱着她艰难地往车里钻，折腾了一番总算到车上了，陌沫系了安全带，打轮将车开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肖雨涵始终就头埋在夜凝的怀里，肩膀不时轻轻抽动，每抽动一下，夜凝的心都跟着痛一次。她想问肖雨涵，怎么了，可每次想要低头说话，肖雨涵总会缩着身子，很是痛苦的样子。

“到了，你带雨涵上去吧。”

停下车，陌沫侧头看着夜凝，夜凝点头，伸手去抱雨涵。

陌沫看着夜凝踉跄着站稳身子，一手搂着肖雨涵的腰，一手去拉她的领子挡风，心里突然有些难过，以前她为什么要反对俩人？为什么要否定夜凝？雨涵心里到底有多苦多难熬，陌沫今天才明白，她背负的实在太多了。

夜凝抱着肖雨涵小心翼翼的往家走，心里依旧是惶恐不安，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肖雨涵，以前她偶尔开过玩笑说她当中来个公主抱什么的都被雨涵迅速拒绝，可今天……

把肖雨涵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夜凝整个小臂都在抖，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起身，要去浴室拿毛巾给她擦脸。

衣角被拽住，夜凝回身看去就看见肖雨涵半趴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她，满面的泪痕。

“别走……”

无助颤抖的声音生生撕开了夜凝的心，强忍着心疼与心酸，夜凝蹲□子，将肖雨涵楼进怀中。

“我不走，只是去拿毛巾，嗯？”

肖雨涵看着她，拉着她衣角的手一点点松开。

“我很快就回来。”

低头吻了吻肖雨涵的脸颊，夜凝起身，往浴室走，转身的一瞬间，忍了许久的泪水飙出了眼眶。

心疼，原来心疼的感觉是这么折磨人……以前她是怎么狠心折磨雨涵的。

当温柔的毛巾轻拂肖雨涵的脸颊之际，肖雨涵总算缓过神来，抿着唇看着夜凝。

夜凝认真地为肖雨涵擦拭，脸上的泪痕都被擦干净这才满意，将手巾放在一边，走到沙发的一端，去解雨涵的鞋子。

肖雨涵一直看着夜凝，看她为自己做的一切，眼睛又被泪水蒙住。

“累么？”

夜凝抬头温柔的看着肖雨涵，肖雨涵摇头。

“要睡么？”

“嗯……”

小小声的应着，肖雨涵依旧盯着夜凝看。

努力的对肖雨涵笑笑，夜凝伸开双臂，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进卧室，将她放在了床上。

“别走。”

“我不走，去开灯。”

夜凝转头看着肖雨涵，肖雨涵冲她摇头。

叹了口气，夜凝不再动，趴在床上，看着肖雨涵。

“雨涵，你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肖雨涵仍是摇头，她不能对夜凝说，如果夜凝因此受伤，她会后悔自责一辈子。

“好，我不问，抱着你睡觉，嗯？”

肖雨涵点了点头，低着头往夜凝怀里钻。

以前，夜凝最爱的就是肖雨涵这撒娇的小动作，可今天，心却说不出的难过。她不想这样，不想俩人这种状态，就好像……好像是要分别般不舍。

一整晚，夜凝都没能入睡，她知道雨涵也一定没睡，果不其然，半夜的时候，夜凝朦胧中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撑起身子，似乎在看她。

夜凝不说话，半眯着眼睛装睡。肖雨涵侧握着身子看着夜凝，长发顺着脖颈滑落，眼里全都是那化不开的痛。

她该怎么办？放弃夜凝么？那要怎么活下去？

缓缓的伸出手，肖雨涵轻轻地抚着夜凝的脸颊，熟悉的触感自指尖传来，肖雨涵摇头，睫毛轻眨间，带出了晶莹的泪水。

腰突然被人搂住，肖雨涵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后退，夜凝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双手卡在她的腰上，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当夜凝的唇覆上了肖雨涵的唇时，她无声的哭泣，苦涩的味道自俩人的唇齿间蔓延开啦，没有以往的甜蜜，有的全是那挥之不去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