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

夜凝不去理老大，仍旧固执的去拉肖雨涵的手，可肖雨涵似乎真的生气了，一而再的甩开她得手，到最后，被夜凝烦的爆发了。

“你够了！”

肖雨涵怒斥夜凝，夜凝仰着头无措的看着肖雨涵，眼里的泪盈盈欲坠。

“雨涵……”

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痛了肖雨涵的心，肖雨涵的手握成拳形，身子微微颤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夜凝，第几次了，你就不能成熟一些？像个孩子似的，做什么事都不过大脑，你烦不烦？还要给我惹多少事？！”

从没有过的训斥，夹杂着愤怒的指责，夜凝眨眼看着肖雨涵，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一边的老大怒了，上前几步拉住夜凝。

“肖导，你干什么？连你也不相信老四么？”

肖雨涵冷眼看着夜凝，轻哼。

“相信？要我怎么相信？”

“你！”

老大气的满脸通红，夜凝用手背擦着泪，看着肖雨涵。

“雨涵，我没有，不是的，是她说你的不好，我才会……”

肖雨涵看着夜凝的泪，心生生的抽痛，她多想像以前一样走上前将夜凝抱在怀里，轻吻她得额头，告诉她没事，有自己在，可是她不能。想着和林峰的约定，肖雨涵咬了咬唇，说出了狠心的话：

“夜凝，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受到这样的指责，可是你还不争气，我受够你了。”

“没有，雨涵，我没有……”

夜凝泣不成声，捂着嘴看着肖雨涵摇头，在外人面前，她向来是乐观开朗何时这么哭过，一边的陌沫和铃铛也变了脸色，却都强忍着心底的情绪，身子像是钉在原地般，动弹不得。

“肖导，你说什么啊？！”

老大嘶吼着看着肖雨涵，这他妈的什么事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肖导说的还是人话吗？

夜凝只是哭，眼泪连绵不绝，一滴滴掉下，还想伸手去拉肖雨涵，却被她转身冷酷的躲开了。

“你跟我走，我们谈谈。”

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像是一盆凉水给夜凝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她原以为从派出所出来后雨涵会像以前一样……可现在，她还是雨涵吗？夜凝不死心的盯着肖雨涵的眼睛看，肖雨涵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眼里是骇人的冰冷。

老大看肖雨涵这绝情的摸样整颗心都凉了，伸手拉夜凝，不想让她跟肖雨涵走。

“梦蝶。”

陌沫看着老大皱眉，摇了摇头，叹气。这次，你是帮不了夜凝了。

缓缓的松开拉着夜凝的手，老大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也掉下了泪，咬了咬唇，没说话，掉头走了。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夜凝一直盯着肖雨涵看，肖雨涵却没给她任何回复，只是冰着脸大步往前走。

到了以前俩人经常遛弯的公园，肖雨涵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终于肯看夜凝了。

夜凝满脸的泪，眼里都是血丝，头发也有些乱，整个人说不出的颓废，曾经总是充满笑意的大眼睛里此时此刻全是惶恐不安，紧紧的盯着肖雨涵，像是受伤的小动物。

肖雨涵的心像是活生生被撕裂，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手冰凉刺骨。

夜凝……

“雨涵，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不了……再也不了……”

夜凝边说边哭，她害怕极了这样的肖雨涵，就好像、就好像她不想再要自己般冷酷绝情。

肖雨涵蹙着眉，看着夜凝。

“夜凝，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夜凝惶恐的看着肖雨涵，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我想——”

肖雨涵看着夜凝脸上的泪，努力的呼着气，胸腔像是被人用剑刺穿般痛不欲生。

“我们不适合。”

“不是的……雨涵。”

夜凝用力的摇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被甩掉，落在肖雨涵的手上，冰了她整颗心。夜凝死死的盯着肖雨涵，眼睛红得可怕，整个人都崩溃了。

“雨涵，你说什么啊？我们怎么能分开，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啊！你不能……不能说话不算数，不能……”

哭着看着肖雨涵，夜凝话不成句，脚下一软，蹲在了地上。

“不要，我不要分开……”

有泪涌出，肖雨涵迅速用手擦掉，转过身，不去看夜凝。

“分开对你我都好。”

泪成行的流下，肖雨涵的唇不停的颤抖，可她已经感觉不到这么多了，心像是被掏空了，周身的一切似乎跟她都没了关系。

夜凝从身后追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抱住肖雨涵的腰，不让她离开。

“别这样对我，雨涵……你说过的……”

那熟悉的香气飘入鼻中，肖雨涵再也忍不住，泪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