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肖导，要出人命了。”

“……”

肖雨涵默然，转过身，看了看不远处的何琳然，叹了口气，何必呢，你以为这样陌沫会放过你？

几乎是被夜凝扯着走出了学校大门，刚一出大门口，夜凝长舒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肖雨涵。

“陌老师太可怕了，真不知道铃铛姐看上她哪儿了。总算跑出来了，总算。”

“……”

肖导扬眉，看着夜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夜凝一看肖导这样立马不安了，左右想了想，悄声说：

“我看咱还是别去吃火锅了，估计铃铛姐最终肯定要把我出卖，肖导，咱走远点，去吃点家常菜吧。”

好好地一个约会，落败成这样，夜凝心惊胆战之余免不得郁闷，肖雨涵看她这样，勾了勾唇。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陌沫这么就放过夜凝，就当她白认识陌沫这么多年了，也好，夜凝这性子，迟早要闯祸，借着陌沫的手好好收拾她一顿也是应该的。

夜凝看着肖雨涵变幻莫测的脸颊，知道她在想什么，舔了舔唇，安慰：

“肖导，你放心，我没事的。”

肖雨涵微微笑了笑，点头。

走向饭店这一路，夜凝也没少担心，时不时四处看看，心里害怕的不行。

总算到了地方，她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嘿嘿一笑，就算陌老师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这啊！

“肖导，吃什么？”

进去坐稳，夜凝拿着菜单看着肖雨涵，肖雨涵笑着摇头。

“你点吧。”

“别啊，今儿是我请你。”

夜凝不肯松口，硬是把菜单推到了肖雨涵手里。肖雨涵看她强硬的模样也就不再推辞，接了过来。

俩人点了四个菜，除了红烧茄子是肖导的最爱之外，剩下都是夜凝喜欢吃的，当服务员写好单子退下之际，肖雨涵抬起头望向夜凝，就看见夜凝一脸迷惑的看着她。

“肖导，你……”

肖雨涵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笑着摇头，不作答。早在研一，肖雨涵就摸清了夜凝的生物钟，几点起床跑步，几点下来吃饭，几点去学生会，甚至连她大约什么时候回宿舍都知道。没有像任何人打听，有的就只是在一边默默的注视。食堂里，多少次和夜凝擦肩而过，她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些饭菜，从未发现过自己一次。

夜凝也一直盯着肖雨涵看，其实她心里有很多疑惑，可是不知怎么开口，到嘴边的话几次咽下了肚子，夜凝有些挫败。

“夜凝，你想说什么？”

肖雨涵轻轻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夜凝迅速的抬起头看着她，肖导的眼神很温柔，像是一泓清水，流入夜凝的心，抹去了尴尬与局促。

“肖导。”

“嗯。”

肖雨涵点头应着，夜凝抿了抿唇，她发现，还是叫肖导顺嘴呢。

“肖导，你……恩，你以前就注意过我？”

其实夜凝想问的是肖导你到底暗恋我几年了啊？怎么什么都这么清楚啊？夜凝估摸着以肖雨涵对她的了解程度，说不定她上厕所用几张纸肖导都清楚。

“嗯，很久了。”

肖雨涵点头应着，对于夜凝，她从不想隐瞒什么。

“那你怎么从不跟我说？”

夜凝眨着眼看着肖雨涵，肖雨涵听了淡淡一笑。

“你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有多少人想认识你，进你眼里的人又有几个。”

“呃……”

夜凝被肖雨涵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的确，她平日里神经足够大条，如果不是认识的人，她肯定不会多看一眼。可是……像是肖导这样的人，不发现也不大可能……还是她隐藏的太好了吧。

俩人聊天的功夫，饭菜上来了，夜凝叫了茶水，给肖雨涵倒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想要放到肖导碗里，可手最终停留在半空中。

肖导，会不会有洁癖？

肖雨涵看出夜凝的尴尬，笑了笑，拿起碗，微微抬起。

脸上一红，夜凝将鱼肉夹给了肖导，低着头，咬着筷子有些害羞了。

肖雨涵看着她，轻轻的笑。夜凝总是这样，平日里装的比谁胆子都大，可内心里还是害羞的不行。

低着头闷声吃了一会饭，夜凝抬起头偷偷看了肖雨涵一眼，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将放在心里很久的话问出了口。

“肖导……”

“嗯。”

放下手里的筷子，肖雨涵看着夜凝。夜凝被她看得脸有些泛红，她发现只要自己一说话，肖导就会无比专注的看着她。

“你这么优秀，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我。”

夜凝的话让肖雨涵一直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抿了唇，看着她。

“夜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