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曦乖巧地点点头，完全没有白日里小恶魔的样子，软软地答道：“好。”

皇后娘娘想了想，决定挑一个明君说起。

正巧今天沈雨晴提到了密道一事，皇后娘娘就干脆说了那位改造皇宫、建立密道的帝王，瑞帝。

“......瑞帝是天熙朝最英明神武的一位帝王......”

皇后娘娘缓缓道来，为晴曦画下一个千古明君的蓝图，也让晴曦提前了解到明君的无奈和对百姓的作用。这样，她以后就不会因为父皇为了百姓、国家不得不忽略她而气愤委屈，最后被居心叵测的人寻到可乘之机，离间父女关系。

前朝便是天熙朝，都城也定在淮京，皇室姓乔，出过几位了不起的明君。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瑞帝和他的继承人安帝。

瑞帝乔明叡当皇帝的时间不算太长，太子长大之后就禅位跑去游历山水了，民间传闻是说他跟国师大人私奔了，不知真假。太子乔安呈继位之后称安帝，也当了十年皇帝，但是一直守身如玉（？），总之是没有后宫。

刚登基的时候就从宗室里选了个皇族旁支的子弟，充作继承人教导。十年之后继承人长大了，他也禅位跑了。

后世有人感叹过，这两位明君要是没跑，只怕天熙朝也不会在他们之后只绵延了两百年。更有后人认为天熙朝能多存在两百年，靠的就是这两位皇帝。

两百年后边疆大将造反，京城之内夺嫡也闹得不死不休。最后好好一个国家四分五裂了长达数十年，各地占山为王。

直到不少小国换了两三个皇帝之后，乔氏皇朝的后人里才有一位能人重新打下了天下，统一四海，建立了大晏。之所以没有继续叫天熙，一是因为时间久远，且百姓已经不认可走到陌路之后压榨民脂民膏的天熙朝了，二是大晏太-祖皇帝想取一个有美好寓意的国号，希望国家海晏河清。

“原来我们是前朝皇室的后人呀！”晴曦惊讶地说道。

她一直听说“前朝”什么的，还以为前朝就是一个和他们皇室没关系的皇朝，而且很不得人心，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后娘娘无奈地笑了笑，晴曦确实和前朝没什么关系，谁叫傅砚君是个假皇帝呢？

不过大儿子球球倒是正经的前朝皇室后人。

“前朝还是有几位好皇帝的，并不都是昏君。”其实昏君也不多，大部分不功不过，也只有灭国前的几代皇帝十分不靠谱而已。

晴曦越听越兴奋，缠着皇后娘娘要听瑞帝和安帝的故事。

“瑞帝倒是没什么故事......”皇后娘娘想了想，“他也没有后宫，登基前娶了一个正妃生下了安帝，后来正妃没多久就去世了，瑞帝认识了后来的国师大人，安帝从小就是国师带大的。”

“国师？”沈贵妃也没听过这些，她和晴曦一起目光灼灼地看向皇后娘娘，听故事听得很认真。

一大一小神情十分相似，透过清亮的月光，看得皇后娘娘心下一软：“是啊，国师很厉害，听说是真的有些能耐的。”

史册记载国师灵宿确实有些神乎其神的能耐，并不是沽名钓誉骗人的道士。他曾经做法事，百官在旁围观过，之后对此事讳莫如深，不愿多说。

很明显，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

沈贵妃若有所思。

既然她都能穿越，国师会点法术什么的，也很正常。沈雨晴原本在网游世界里当NPC，他们那儿有道士门派纯阳，纯阳的弟子也能做法，引出天地异象，甚至是捉鬼什么的。

不过她那个是网游，是假的，这边却是真的。

“说起来，那位瑞帝虽然没什么好说的，但他有个嫡亲妹妹，天瑞长公主乔明瑜，是个非常厉害的女将军。”

晴曦眼前一亮：“女将军！”

她对厉害的女子有一种谜之好感与崇拜。

傅秋水一看就知道女儿对这个感兴趣，开始给她科普长公主的功绩。

既然提到长公主，自然会提到长公主的“闺中密友”五仙郡主顾怜。当初长公主能够率军击败匈奴、瑞帝能够快速处理时疫，都多亏了这位足智多谋医术了得的郡主。

“好厉害！”晴曦越听越向往，没想到女子也能当大将军，女子也能做出这么多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而沈贵妃她，沉默了。

顾怜？五仙郡主？不会吧？应该......是巧合吧？

沈贵妃奇怪的沉默让傅皇后多看了两眼，但被女儿缠着，她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好先应付完女儿。皇后娘娘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郡主和公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沈雨晴越听脸色越诡异，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玄幻了。

等到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着了，她才能拉着沈贵妃悄悄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