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晴皱了皱眉，心里有个猜想，但是还没证实也不好和傅秋水多说。只好找了别的话题岔过去的，好在傅秋水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有追问。

第二天下午，芸妃又来了。

这次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应该是献殷勤没成功，被薇薇当她别有用心给防备了。

别的宫人都不许进屋，只贺缦跟着芸妃进门了。芸妃瞧见大人和小貂之后，总算打起了点精神，抱着两只崽崽撸了撸。

“雨晴......”她往日里冷冷清清的气场还在，淡漠的冰山美人脸也没变，但幽怨的小语气怎么听怎么有趣，像一个被情夫抛弃了的冷美人。

沈雨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薇薇没收你的糕点？”

“收了......”说倒这个，芸妃更哀怨了。

但是她感觉薇薇根本不会吃，估计转头就倒掉了。

沈雨晴让人把儿子抱过来：“别的先不说，你帮我抱一会儿儿子，我给你支招，怎么样？”

芸妃：“......”不怎么样谢谢。

贺缦简直没眼看，默默捂住了眼睛。她感觉，这个地方风水不好，她还是少让她家郡主过来找虐吧。

等球球过来了，沈雨晴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屋子里只留下她和球球母子两个，还有贺缦芸妃这对主仆。

人走光了之后，沈雨晴看着在芸妃怀里扭来扭去的球球，突然说道：“你不是原来的郡主吧？”

贺缦立刻眼神一凝，走上前将芸妃护在身后。

可以看出来贺缦武功不弱，不过在沈雨晴跟前还不够看。好在沈雨晴没打算跟他们动手，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位子上。

倒是芸妃，伸手将贺缦拉住了：“缦姐，别动手。”

沈雨晴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她早就觉得不对了。贺缦的名字不像个侍女，她有名有姓，而一般侍女只有主人家赐的名。而且，芸妃之前有一回说漏嘴了，喊她“缦姐”。这更不像一个主子会对侍女喊的称呼，反而像是异姓姐妹间的称呼。

贺缦缓缓站回了芸妃身后，身体却紧绷着，一刻不敢放松。

沈雨晴多看了她两眼，只觉得她的武功有些奇怪，不像真的武功，像什么锻体术。然后又看向芸妃，见她已经收起了故意表露出来的真性情。

芸妃这个人，如果不是真的过于颜控的话，她不一定乐意在沈雨晴面前收起伪装，为了得到薇妃的消息而讨好沈雨晴。但是触及到底线的时候，什么让步都是虚的，一秒立刻恢复冷清。

贺缦见她智商回笼了，也不再担心，只紧盯着沈雨晴戒备着，提防沈雨晴突然动武发难。

不过她想多了，沈雨晴要真想制住他们，何必如此折腾？不会跟他们废话的，直接就上手了。

她微微眯眼：“郡主并非真的冷淡，为何对于母亲和兄长的去世不伤心呢？”

之前没见到芸妃，她还以为芸妃真如传闻中一样冷心冷清。就算兄长母亲死了，她也不在乎。但是很明显，芸妃不是这么寡情的人，相反，从她对贺缦的态度来看，她应该很重感情。

沈雨晴怀疑这个芸妃不是原本的郡主，但她一时也想不到郡主是怎么被掉包的。

芸妃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即便怀里有个小球球也无损她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场。她神色淡淡，完全看不出来刚刚那个装可怜的人和她是同一个人。

“贵妃娘娘既然很好奇，那么不如先告诉本郡主，沈家大小姐为何会武功？”芸妃手一伸，将快要把自己翻下去的球球揽了回来，语气微妙，“而且，还是明教武功。”

她原本不知道沈雨晴会的武功是明教武功，直到，她看见了沈雨晴教晴曦的招式。

沈雨晴惊讶：“你知道明教？我记得前朝流传下来的可没有明教。”

芸妃要是知道五毒和纯阳，她不奇怪。异姓王那里肯定也有一些记载前朝秘密的古籍，她都能在古籍里翻出来毒姐和国师的事情，没道理异姓王那边不知道。

但是明教，确是从没出现过的。

沈雨晴心里一突，这个芸妃不会也是他们游戏里穿来的NPC吧？所以她是在原身母亲兄长死后突然魂穿过来了？可是要怎么解释贺缦呢，贺缦可是从小和芸妃一起长大的。

芸妃闻言神色复杂：“你也是穿越的？我原本有些不确定，以为桓王封地的古籍不全，漏了明教。”

所以，因为不知道沈雨晴到底是穿越来的，还是从古籍里学的明教武功，她才没主动找到沈雨晴暴露身份。而且穿越者之间本身就不一定会是盟友关系，暴露了有时候反而是作死。

既然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好犹豫隐瞒的了。芸妃干脆自报家底，将该说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