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你那么妖娆(134)

“妈!”关启梵眼疾手快地扶住松了口气直接晕了过去的柳蓉。

薛离衣半搂着关瑾瑜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掌,看了一眼柳蓉气色,说:“没事,劳神太过一放松下来导致的昏迷,找张床让阿姨休息一下,很快就会醒。”

当即让柳蓉去关爸病房家属陪床的小床上休息,关瑾瑜和关启梵才有空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关瑾瑜的爷爷奶奶生了四兄弟,关爸行三,打小爹不疼娘不爱十分独立,脑子又灵光,很快就从农村里走了出来,其他三兄弟不说很争气,但养家糊口日子还是过得没问题的,兄弟几个感情也好,遇到事可以帮扶一下。但是自从小叔沾上了“赌”这个字,家境一落千丈,前些年在赌桌上把家当全输光了,被婶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后来奋而戒赌,偶尔手痒了过年玩点小牌,慢慢地也就好起来了。谁知道他这次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赌场赌钱,把给儿子娶媳妇的钱全都输掉了,婶子哭着吵着要闹离婚,要跟他拼命。

关爸虽然行三,但他们几兄弟有什么大事都由他做主,两人就这么闹到了关爸那里去,开始还听劝解,到后来差点没打起来,关爸那几天本来就身体不太好,给这一气,血压蹭蹭往上蹿,直接气得进了医院。

关启梵深吸一口气,长腿几步跨到了站在角落的叔婶身边。

到底是长辈,关启梵也不会做出什么犯上的事来,只是黑着脸问:“四叔输了多少钱?”

四婶哭着捶了四叔一把,四叔才支支吾吾的说:“二、二三十万。”

关启梵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卡,四叔刚要去接,关启梵把手偏开,递给四婶:“婶子,卡里有十五万,你拿着,密码我一会手机发给你。”

他说:“多的我也帮不上。”

他说:“你们不要在这待着了,我爸醒了可能不太想见到你们。”

他说:“堂弟两个很争气我知道,你问问二弟愿不愿意来深城,我可以带他。”

他定定的看了四婶好一会儿,她虽然说话嘴不会拐弯,但打小对关启梵挺好,经常给他弄点山上的新鲜果子吃,人也是勤劳的人,能吃苦,也吃了一辈子的苦,独独嫁错了郎。

“四婶……”他欲言又止,眼里浮现怜惜神色,转身走了。四婶忽然就热泪盈眶,扭头就对四叔斩钉截铁的说:“俺要跟你离婚。”

***

滴——滴——滴——

病床旁的仪器发出轻微的声响,关爸眼睛疲倦得睁不起来,身体也好像没有了知觉,只好昏昏沉沉的继续睡,之前的事断片似的,怎么记也记不起来。

“阿姨,你再睡一会儿吧,等叔叔醒了我会叫你。”这道声音是陌生的,又是熟悉的,他记得这是那个小薛,他女儿那个可笑的女朋友。

柳蓉似乎很听她话,没再说话,应该是继续睡了。

“瑾瑜,你也睡会儿,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身体该熬不住了。”

“可我爸他……”

“医生不是说没事了么?来,我抱着你睡。我也是医生,会看着叔叔的。”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关爸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个女人……他曾经想,一个女人,那么脆弱那么不坚定,怎么能够给她女儿幸福?

他又想起薛离衣质问过他的话:你曾经做到过的事,为什么要来质疑我?

也许经过生死关头,人都会变得大有不同,他清晰记得濒死的那一刻,整个人灵魂都被抽离了,走马灯似的演绎过他的一生。

人生本身是一场豪赌,他赌赢了,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女儿的眼光,为什么不肯相信她也会赢?

眼前似乎能感觉到光,白茫茫一片,慢慢的清晰,床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怀里正靠着他的女儿——他口口声声称之为骄傲的女儿。

以前是,现在是,永远是。

好像心头放下一块大石似的,关爸彻底沉沉睡去。

薛离衣看见关爸眼皮掀了掀,又睡了过去,空余的一只手摸到他的脉搏,也微微松了口气。

低头看见关瑾瑜紧蹙的眉头,手指揉在她眉心,温凉的唇落了上去。

***

中风患者的康复治疗是很重要的,耽搁了会导致肌肉萎缩,以后再也站不起来,关爸这样的人,要是后半生只能坐轮椅,连正常生活都无法独立,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所以刚醒没多久,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进行恢复治疗。医生说初期患者以卧床为主,康复训练以被动为主,保持良肢位,傲气的小老头——关爸就每天躺在床上活动大小关节,屈曲、伸直,做到动不了才停止。

然后就是肢体按摩,尤其是对患侧手肩,下肢的按摩,能够达到有利于血液循环,消除肿胀,缓解疼痛,预防褥疮和静脉炎的效果,有利于肢体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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