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你那么妖娆(65)

“嗯?”

“我喝醉了,是你在照顾我吧?”

薛离衣始终低垂着眼,此时才抬了头,漆黑润泽的瞳仁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平和的、寂静的、深邃的,她平静的说:“嗯,昨晚你在浴缸里睡着了,我怕你着凉,就把你抱到床上去了。”

“……”

那后来呢?

关瑾瑜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就这么折在了自己嘴里,连个屁都憋不出来。

薛离衣抿了一口粥,顿了顿,说:“我本来想帮你换睡衣的,谁知道你突然就清醒了,穿衣服吹头发,兀自倒头睡了。”

“什……什么?我自己换的衣服?”关瑾瑜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带着点小心翼翼的侥幸问。

“嗯,”薛离衣十分无奈的笑了笑,说:“你自己换的,我想帮着你点,被你赶出去了。以前不知道谁跟我说大家都是女人,没什么好介意的。”

她眼里恰到好处的现出一点不解和茫然,好像是刚回过神来关瑾瑜说这些话的意思,眉头轻皱,便浮起一丝惯有的担忧,“怎么了?昨晚出什么事了么?”

关瑾瑜几不可闻的舒了口气,心道:那就好。

她眉宇间那点愁色终于云销雨霁,雨过天晴。

“粥很好吃。”关瑾瑜喝了个底朝天,满足地放下碗。

是个梦就好。

若是趁着酒醉对薛离衣做出那种事,她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如果她昨晚是不小心啃了甄倩一口,大不了说开来和她道个歉,可薛离衣不同,纵使过了这么久,她也有了心仪之人,可薛离衣在她心里始终是初见时干净得如同白纸的女子,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放在现代来说也显得惊世骇俗,更何况她呢?

薛离衣自然看得见她神色细微的变化,她垂了垂眼,掩下那点志在必得的笑意,然后给关瑾瑜递纸巾擦嘴。

昨晚的确没发生什么太出格的事。

关瑾瑜只是亲了她一会儿就趴在她身上睡着了,温香软玉在怀,薛离衣在她脸上反复亲了亲,才恋恋不舍的起身,把落在枕头上的头发都捡干净之后回了房。

时机未到,她等得起。

珍贵的东西,总是要有足够的耐性。

她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步步运筹帷幄,就等着她最珍贵的宝贝上钩。

即使薛离衣看起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但在关瑾瑜这里,变了就是变了,她头一次认真的考虑起自己对薛离衣的感觉来,最近愈发不正常的诡异心跳频率,和生活中不知不觉被人渗入的痕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就离不开了?

更危险的是,这种依赖的感觉是她所喜欢并为之沉迷的。有人依赖她,也有人能让她依赖,这种人也许一生只有一个,可遇而不可求,但对方却是一个小她七岁的同性。

忐忑么?关瑾瑜问自己,答案是并不。她向来是看得开的人,但幸又不幸的是,她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对待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感情冲昏了头脑,她和薛离衣适合么?又能走多久?如果不能确定一辈子,她宁愿从不曾选择。

她对她的感情到了爱的地步么?非她不可?

关瑾瑜深深的看了正在开车的薛离衣一眼,有个很清晰的声音告诉她:没到非她不可,不要冲动。

她心里有一座天平,一端放着感情,一端放着理智,可惜的是,感情的砝码目前远远不够。

车内开着空调,暖风呼呼吹着,薛离衣把风口往下拨了拨,借机又看了面沉似水的关瑾瑜一眼,薄唇抿了抿。

关瑾瑜转头看着窗外,静默无言。

“姐姐,到了。”车停在宏泰大厦门口,薛离衣习惯性的去帮她解安全带。

关瑾瑜身子拧过来,鼻子几乎贴着她的肩膀,更为清晰的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轻淡幽远,像是夜色中某种说不上名称的花的香味。

关瑾瑜十分自然的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脸,和往日一样准备开门下车。

“等等,”薛离衣指指她,说:“领口。”

关瑾瑜本能低头去看自己的领口,正好撞上薛离衣探过来的手,手背蹭过关瑾瑜的唇角,介于有意和无意之间。

微凉的碰上柔软的。

关瑾瑜微微屏住呼吸,面上忍不住发起热来。

薛离衣给她整了整领口,又把她胸前的西装外扣重新解开扣了一次,指腹的温度循序渐进的隔着衣料渗进去,关瑾瑜腹部肌肉瞬间控制不住的绷紧。

“你……今天上午没有考试么?”

薛离衣手一顿,旋即离开,自然而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下午才有考试,我上午去谭老的实验室待一会儿,他让我研发新药,顺便做下药剂改良。”

“研发?你不是刚刚入学?这个能做得来么?还有那么多要学习的科目,谭老是不是把你当免费劳动力了,”关瑾瑜说,“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拒绝,我去跟谭老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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