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总在崩人设(126)

秋秋吓了一跳。

楼宁之细皮嫩肉的,被这么一拍手背立马通红一片,甚至能看到几个指印,庄笙暗自懊恼,又拉不下脸去看她手,于是绷着脸和她对望。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歹!恩将仇报!楼宁之脑子里闪过一系列这样的词,委屈得不得了,出离愤怒道:“你神经病啊!”

“到底谁神经病,好端端的买个破烂剧组?受气怎么了,我受的气多了去了,还不是忍过来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你为什么总要闹得这么大?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让别人都崇拜地看着你抱你大腿,你才开心是不是?”庄笙忍着气道。

两年前被陷害的事总是如鲠在喉,庄笙宁愿受点气,也不愿意得罪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就给你下绊子呢。好听点儿叫大度,难听点儿就是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闹大?”楼宁之差点笑出声,要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庄笙,她才懒得管呢。她以为她是救世主么,是个人就屁颠屁颠儿地上去讨好?她家里有钱怎么了?有钱是她的错吗?那也比她穷了吧唧住筒子楼好一百倍!但凡能选择,谁不想当个有钱人,没想到她一向真心相对的人还是个假清高真仇富,心里悄悄骂过她很多回了吧。

秋秋上来拉架,一手拦着一个,“都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呸,谁跟她有话好好说,她跟我好好说了吗?你心眼儿都偏到太平洋去了。”楼宁之说,“给脸不要脸,我对她好点儿,她就把自己当个大瓣儿蒜了,跟我好的人多了去了,没见过她这么不识好歹的!”

这话就说得有点儿难听了,庄笙想下个台阶都没地儿下,不尴不尬地僵着。

楼宁之得理不饶人,刻薄道:“爱瘠薄演不演,我姐那么大个公司,想找个主角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你——”庄笙口笨舌拙,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楼宁之以为自己争赢了,扬起下巴,眼睛长在头顶,趾高气昂道:“你快跟我道个歉,道个歉我就原谅你。”

半天没有回应,她转头一看,庄笙带着小黑脸已经走远了。

楼宁之在原地烦躁地走了两圈儿,一脚踹向路边的垃圾桶,踢疼了脚,坐在椅子上,啪嗒掉了一滴眼泪下来,她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心里把庄笙骂了个狗血淋头,叫了个的士打算回家。

上车没一会儿,反悔了,改去医院。

家里也没人,还是去二姐那儿吧。

另一边,庄笙脚步匆匆,秋秋跟上她都有点儿困难,被甩出七八米远,她在后面扬声喊:“你等会儿啊,女朋友不要连朋友也不要了吗?”

庄笙停下来。

十分钟后,两人买了几罐啤酒,坐在附近公园里的小湖边。

庄笙开了一罐儿,仰头灌了半罐下去,闷不吭声。

秋秋抿了一小口,也不说话。

最终还是庄笙憋不住了,指着自己鼻子:“她什么人啊你说,我给脸不要脸?我给脸不要脸?啊?”庄笙喝光了一罐,把瓶身捏扁,气得想挥手丢进眼前的湖里,想了想污染环境,最后又放下了。

庄笙说:“本来不就是么,她没事买个剧组干吗,她又不是做投资的,手里有两个钱就瞎祸祸,反正也不是她自己赚的,一点儿不心疼。”

庄笙说:“今天她在剧组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我要是接女主的话,和那个刘女主有什么区别?无非是换了个投资商包养的人罢了,别人怎么说我?”

庄笙说:“她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总是那么莽撞,自以为是。爱和谁好和谁好去啊,我拦着她么?还是不是她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我。”

……

清风拂过面颊,秋秋在安静中开口:“说完了?”

“说完了。”

秋秋笑着看她:“你真觉得你一点儿错都没有?”

庄笙:“……”

她修长手指转着手里的空啤酒罐,低低地说:“一开始不该说那句话,否则她也不会生气,冲动了点儿。”

“就这样?”

“不然还要怎么样?”庄笙抬眸望她。

“我来给你分析一下,好歹我也是大学辅修过心理学学位的人。”秋秋笑了笑,手指点在庄笙心口,“你自卑、自负、畏缩、仇富、自尊心过强、口无遮拦、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

庄笙直起腰:“我……”

秋秋:“先别急着反驳,你听我说。”

“自卑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我不详细说,你自己清楚;自负也是因为这个,你仗着比我们——特指我和楼宁之社会经验丰富,无意识会用一种你们都不懂事的态度对我们;畏缩,你刚刚对楼宁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让你这么恐惧得罪人;仇富,你得明白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的平等,有的人就是会投胎,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要什么有什么,万千宠爱在一身,她花的不是自己赚的钱没错,但那也是她自己的钱,她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你批判她跟道德绑架首富地震为什么不捐款没什么区别。过好自己的日子,少把视线放在其他人身上。不过我可以理解,咱们穷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儿仇富的心理,不要过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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