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总在崩人设(26)

“不能告诉你把你写在日记里,不能忘记你心里想的还是你,浪漫的夏季还有浪漫的一个你,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她刚唱一句,在她多年来熏陶下已经学会唱的二代们扯开嗓子也开始瞎嚎起来。

楼宁之朝天翻了个白眼,等她们嚎过去了才开始继续唱。

她唱歌的时候眉目沉肃,很少再透露出那种不正经的神色,然而骨子里的慵懒又写满了她身体每一个细胞,让她呈现出一种惫懒和认真矛盾而又融合的奇妙状态。

这使得她游离在这些大声喧哗的人之外,自成一个世界。

楼宁之唱完两首,过了嘴瘾,坐角落里歪着头睡觉去了,耳边嘈杂声不断,她居然睡得酣然不觉。凌晨三四点点,闹腾了一晚上的二代们也东倒西歪地瘫在包间里呼呼大睡。

楼宁之睡得早,醒得也早,她给小弟一号留了条手机短信,打着哈欠在晨光朦胧间迈进了家门,KTV的沙发哪有家里的Kingsize大床舒服。

进门前多留了个心眼儿,不开灯,猫着腰从客厅一路溜回自己房间,在门口观察床面,平坦,很好,没有敌情,放心地关门,躺了上去。

坐了一晚上加沙发上躺了三个小时的腰背酸痛在后背碰到大床的一瞬间消散,楼宁之眉开眼笑地在床上打了个三个滚。

然后听见卧室里传来了淋浴声。

楼宁之:“!!!”

楼宁之魂儿都被吓飞了一半,从翻箱倒柜地从床头柜里扒拉出来了一本坚硬的木质相册盒子,两手握住,慢慢地靠近了浴室方向。

水声停了,窸窸窣窣地一阵轻微声响。

楼宁之举起来盒子,严阵以待。

浴室门被拉开,地上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前一句是对方发出来的,后一句是楼宁之发出来的,楼宁之在对方尖叫出声的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她看过的所有恐怖片的恐怖画面,敌未动,率先将自己吓了个半死,坚硬的相册盒子掉下来砸到了自己的脚。

“啊啊啊啊啊啊!”这回是痛的。

钢管被当啷一声丢在地上,一只手掌拍了拍她的头:“行了别嚎了,跟惨叫鸡似的,嚎得我耳朵疼。”

鬼说话了?鬼的声音怎么跟她二姐那么像?

楼宁之拿下捂着自己眼睛的手,什么鬼,眼前的人可不就是她二姐楼安之么?

楼宁之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大半……大早上的跑我房间里来洗澡!是想吓死谁啊?”

“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楼安之还气呢,她早起赶去医院值班,结果热水器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洗半天都是冷水,虽然是夏天,但大早上温度还是低的,凉水澡她抗不大住,正好楼宁之出门了夜不归宿,过来借用一下。结果好巧不巧,洗到一半听到外面有笑声,这会儿天可还蒙蒙着呢,洗澡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诡异的笑声,吓得她就是一个激灵。

这要是歹人,她在里边洗澡可什么都没穿呢,慌忙地装作不慌忙地样子把水关了,披上浴巾,拎上墙角的钢管——不要问她为什么有这种东西,这得问她那个好妹妹。

用浴巾往外够,做出了一个往外走的影子,然后尖叫退敌,趁机一钢管过去,她钢管刚拎起来,就见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妹妹搬起木盒砸了自己的脚。还捂着眼睛,以为这样鬼就看不到她了吗?

楼宁之生气的时候胆子特别大,冲她二姐咆哮道:“那你不会去大姐房间里洗吗?”

楼安之咆哮回去:“我有那个胆子吗?”

楼宁之安静下来,委屈唧唧地嘟囔道:“欺软怕硬。”

“欺软怕硬”的楼安之面色不善:“……你说什么?”她要不是怕她大姐再做出那种变态的亲密举动,她会怕她吗?不知道楼金花哪根弦搭错了,一整天地跟吃了春药一样,到处发情。

负隅顽抗就是个死,楼宁之不跟她争辩了,负气道:“没什么,我去睡觉了。”

“睡吧。”楼安之在小妹不情不愿的挣扎下薅了薅她的脑袋,感慨着年轻人头发就是多,“以后别看那么多恐怖片,瞧把你给吓的。”

楼宁之心想:你刚刚吓得也不轻啊,半斤八两,谁瞧不起谁啊?

楼安之快出房门了,回头笑眯眯说了句:“惨叫鸡。”

楼宁之抓狂:“你才惨叫鸡,你全家都惨叫鸡。”

楼安之不急不恼地啧一声:“我全家不就是你吗?”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楼宁之大叫着扑上去,楼安之两手抓住她手,一个轻巧的转身,将她手反剪至背后,不费吹灰之力将娇弱的楼三小姐斩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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