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45)
一本比一本恶心!
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每句话的意思她都不懂——除人名及的地得外。
“学海无涯,”萧娘视线迷离,“慢慢学,不着急。”
“老子不想学,老子溺水了。”
老子实名日爱因斯坦和泡利全家,去他娘的相对论,滚他爹的元素周期表。
“荣元姜你是谁老子?怎么成天老子,”萧娘转着酒杯,“溺水了那你就多喝几口。”
“你讨厌。”荣元姜嘀咕了声。
“你那么聪明,如果连你都学不会,别人肯定看都看不懂,”
元姜鼻子一酸,红了眼尾,伸手要搂萧娘。
娘,我累,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
二娘有我,我要为她遮风挡雨,可没人管过我。
我生病都没人照顾。
我不要三万两黄金和七万五千兵马的陪嫁,我要你抱我哄我陪我。
她抱了个空。
萧娘推开她,“热。”
荣元姜噗嗤笑出声。
有一年夏天她要娘和她一起睡,湖阳把她从床上拎下去,“不要,怪热的,你给我滚回去老实睡觉。”
萧珞神情复杂。
最开始时元姜喜欢粘着她就是因为她长得像湖阳。
元姜有一天被荣真拿家法揍了,冒着雨来她家,进门第一句话是:“娘,我委屈,你抱抱我好不好。”
萧珞那天差点把荣元姜揍出去。
但她还是回应了这段感情。
因为她想找个人做依靠,一人独撑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云容容想到萧珞喜欢元姜,见状连忙凑萧珞面前,“十三姨……”
她发现萧珞用口型说:你做个人吧。
她微愣,视线挪了过去,与元姜对视,两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猫妹回答:“我不是女娲,做不出来。”
萧珞抓起酒瓶抡过去了。
云容容差点笑岔气。
哈哈哈哈说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呢?
猫妹从空中扣住了酒瓶颈,倒置酒瓶于桌。“你不做人了。”
荣元姜赶紧隔开那对姐弟,“你们怎么了?”
这顿饭因酒瓶草草散场。
猫妹去结账。
“我送你回去。”荣元姜哈欠连天,她催着散其实也有她累的原因在。
萧珞刚站起身,就听云容容说,“再见啦。”
云容容跟着站起来,踉跄了两步,差点跪地上,扶着桌子站稳。
“你腿又怎么了?”萧珞问。
云容容持冰剑,将剑插在地上。“没事。”她挥挥手,“有机会以后……”
见字没说出来。
萧珞捏着鼻梁,片刻说,“兔兔,你在这里啊。”
她俯下身,捏住云容容的脸,“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麻辣兔头和冷吃兔简直世间最佳美味。”
云容容吓得惊慌失措匆忙往后躲。
#
“她又发病了。”荣元姜将萧娘扯过来。
萧珂处于半晕半醒的状态,挨这一推差点摔桌子上。
荣元姜吓了个半死,桌上特么的有个锅。匆忙扶住他,“你还好吗?”
他摆了下手,意思是他没事,扶着椅子背慢慢坐下。
萧珂趁那三人聚成一团时摘下插梳,刺入腿内侧。他疼,瞬间清醒。
“来,大兔子做一个香辣烤兔肉。”萧珞要去抓荣元姜。“这只比那个小瘦子胖点,应该好吃。”
荣元姜嗷一声上了桌。“萧升鸾你要是真敢把我下锅老子实名日你全家。”
她突然觉得天黑了。
抬手一摸,呵,自己脑袋上倒扣了个锅。
“我说到做到,言出必行。”萧珞看旁边桌上有个空锅,挺干净的,倒干净里面的水,端起来罩荣元姜头上了,她搂着萧珂,“您请,我们姐妹躺平以待。”
云容容笑成一团,不得不坐下。
“我很好奇母兔子有没有那功能。”萧珞绷住不笑,一本正经,“正当此地,正当此时,你若有那本事我以后叫你祖宗。”
荣元姜沉默片刻,“等着,老子我去洗个手,去去就回。”
萧珞还是没忍住,笑到花枝乱颤。
云容容捂住脸。
这车攘了她一脸土,她急需一对儿新耳朵。
萧珂若有所思的看着萧珞。
萧珞中毒至今正好两年零三月整。
按理说截止此月,紫鸢跟他配的另一款毒都应该彻底代谢干净了。
“你知道你姓甚名谁?今夕何夕,身在何方吗?”萧珂开口问。
萧珞仰脸狞笑,左手搂着荣元姜,右手搂着云容容,“我叫大坏蛋,今天正月初一,我在兔子窝里抓兔子。”
荣元姜:“我他妈。”
云容容:“你大爷。”
萧珂:“成。”
没话说。
“大兔子你带回去先。”萧珞将荣元姜推了出去,上前半步,扳着萧珂的肩。她换了唇语——不许打老子女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