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52)
“入关城官道上架桥。”萧珂很无所谓的说,“余城关闭,不开放。如今税售价十分之三,不少人为避/税/另辟蹊径,正好杜绝走//私。”
“你介意跟我们商量一下吗?”沈节无法理解这人怎能这样。“这种事得上内阁……”
娘的,连常规流程都不象征性走一下。
她后半句没能说出口。
因为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
荣宪命人去拿印,女官将她的印也一同捧过来了。
“大概什么进度?”荣宪问。
“三分之一。”萧珂指沈节。“她会土系魔法,可以叫她帮忙。”
沈节瞬间黑线,她想打人,“别用手指着我。”
“全国征调,务必在明年开春前完工。”荣四落印,签字,“去盖玉玺。对外传令,各城张榜,此后三年边境苦役奴转良,举官一视同仁。”
她对萧珂说,“西境不能有失,那是陆路,跟海路不一样,海上多少有个缓冲余地。”
宫女过来拿折子,手刚伸出,又仓皇跪下。
沈节手按在那份折子上,“您介意让我自己盖自己的印吗?”
荣四刚刚不仅代签了她的名,还代盖了印。
“电,暖气,自来水。”荣宪微抬眸看着沈节,“少推三堵四,讨价还价。孤给够你面子了。”
“待价而沽这句话您没听过吗?”沈节冷笑。
萧珂斜里给了句,“你不肯谈,未必裴玉翡不肯,她若不肯,那再换一个就是,杀到最后总归有一个肯。”
“开条件。”沈节双手交叠,“你们既然提议要谈,自不愿提兵来见。”
西伯利亚地域广袤,苦寒之地。
外有强敌,内百废俱兴,谁都不敢轻易言战,也不再人敢反。
此时内/讧或举兵谋反,弄不好就是千古罪人,万载骂名。
“你已经预支了。”荣宪敲了一下书案,“唐亲王沈节,我们两人可从未直接叫人送折子给你要你盖章。”
沈节脸唰一下变白,“你要点脸。”
“您要点脸。”荣宪说,“我们在等你主动提此事,可等了这么久,你鸦雀无声。”她笑,佳人莞尔,迷阳城,惑下蔡,道出的话却惊心动魄,“要么这事你今天给我办了,要么你横着出去。”
沈节在心里问候这两人的母系亲属,脸色铁青的取了个空白折子,一挥而就,命人送出,“人在做,天在看,差不多点,见好就收。”
荣宪提高了些声音,“你说什么?”
“谢主隆恩。”沈节破罐子破摔。
不料荣四来了句,“你我姐妹之间何须如此客套?”
沈节甩袖而去。
艹他妈,两个混账女人。
“你猜她会骂些什么?”荣宪端起茶盏。
“问候你我的爹娘。”萧珂侧身跪坐在几案旁。
“你稍微好些了吗?”荣宪只喝了一口就将茶盏扔开,大红袍是橘子味的,兑奶后味道太怪。
眼波流转间传达的却是另一个意思:萧升鸾说可能只能保西秦这步棋,那还是炸鱼塘?
她与萧珂师出同门,为考场作弊方便研究出来了一套仅用目光所向就能交流的一套暗语。
鱼塘很容易炸。
只是若起战乱,势必流民四处逃奔。
还是一群传//教的。
“我没事。”萧珂说。
他望过去,回应为:所以我封死了陆路。
这仗怎么打都可以,既然不能关国//境,那就借人工流沙海来控制入/境的流民数量。
“元姜能分清你和升鸾谁是谁吗?”荣宪没话找话,“她前几天跟行/尸/走/肉似的,我总觉得她实际上将你们两人混为一谈了。”
荣宪:我们至少要确保日后能够左右西陆局势。
“她随便。”萧珂有些心不在焉,持帕掩唇,咳了几声,随后将帕子攥在手中。
萧珂:问题是届时波/斯/湾一带的油价不会太乐观。
鸾娘是一个喜欢制造混乱的女人,手一松一紧间可能事彻底大发了。
斜里荣宪弄出这么一句,“因为我很好奇她到底喜欢你还是珞珞?”
她实际上要传达的意思其实很正经:油价破五就战,他们一没异能,二没机甲。
这话萧珂一时没接上,卡了半天整出来一句,“什么?”
没话找话最高境界奖必须授予荣四。
萧珂:你想好,那不是一般的百姓,那是三/硝/基/甲/苯的荣光至高无上。
“她态度就很迷。”荣宪托着下颌,所有所思,“你和珞珞基本上一张脸,你不做人,珞珞也不怎么做人。”
珞珞姐与二宫主都像湖阳大长公主——世界上最讨厌的一个女人。
荣宪:斩/首之上有车裂,凌迟之上有诛九族,我看谁敢!
“死一个剩一个就简单了。”萧珂决定把这个话题掐/死,他调侃了一句,“喜欢活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