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69)
“你们退到本宫身后。”萧珞将这两个姑娘赶走。
她摘下发簪。法杖成型。
法杖通体澄黄,一人高,形状是金乌逐日,凤凰翎高昂,金色尾羽拱卫烈日。
异能难挡机械。
人力有尽,机甲却如同潮水,前浪后浪滚滚而来。
萧珞盯着云朝瑰。
云朝瑰却端坐不动。
“以主之名,判你一死。”罗德里戈上前,举枪。
他生擒了端木良玉。
机甲捍卫在他身侧。
“主的荣光闪耀在耶/路/撒/冷。”
端木良玉合眸,冷言说,“是我养虎为患。”
“让你死的明白些……“罗德里戈无不嘲讽的说,“在你命人将机甲设计图送来时,我们已经有一支机甲大军了。世有七宗罪,傲慢居首。”
一声枪响。
他横转枪,看着端木明玉。
不料身侧机甲突然炸/裂,化为粉尘。
金属粉末被晚风抛向半空。
一切反转。
少女一袭银色长裙,俏立金色机甲上,衣裙的飘带随风飞舞,她手持银色/滑/膛枪,“你选错对手了。”云容容平静地说。
金色海洋与银色海洋交融。
浪变的血红。
两片海洋厮杀,最终金洋淹没银海。
银海退回地中海时卷走了翡冷翠王子。
来的快,去得也快。
若不是月亮城已被夷平,神殿化为焦土,刚那一幕仿如浮梦。
萧珞四处环顾,不由得想起一句诗词——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大理石柱被硝烟染黑,遍地玻璃碎片。
云容容站在天帝帝座之侧。
她看向云朝瑰,一字一顿,“姐姐,好久不见。”
云朝瑰勾起一个笑,她转头看向萧珞。
萧珞横起法杖。
“对不起,我先你一手。”云朝瑰笑,背后万间房屋齐燃,火光冲天,在战火与硝烟的衬托下,她美的惊心动魄。“杀了她。”
她轻声说,声音很小,给人这样的一种感觉——大声讲话会惊飞身边停落的鸟儿。
云容容抬手起/枪。
萧珞大喊一声,“雪绒。”
带绒字的猫名很少。
最常见的是雪绒。
这把/盲/狙/赌了。
云容容抬手按住太阳穴,她蹲下,仿佛这样能止住那深入骨髓的颤抖。
她像一叶孤舟行于惊涛骇浪之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枪响。
水晶灯砸在地上。
云居雁勾唇,“姐,世有七宗罪。”她借用罗德里戈的话,“高傲为首。”
她走下丹陛,“好久不见,真是千古。”
云容容缩成一团。
“今天是你的生日。”云朝瑰的声音响起,“我好像从没给你庆过生。”
水晶灯,檀木地板,高跟鞋,华尔兹,白色的裙摆,如天鹅般的女孩在人群中穿梭,夜风急,吹动浮雕窗帘。
场景一转。
她被铁锁捆起。
“你知道吗?”云朝瑰说,“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生不如死。”她弯腰,俯身,冰冷的手抚摸着容容的脸庞,“你父亲如果还活着的,一定会后悔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云容容说,“棋差一招就要认输,有什么后悔可言。”
到底是谁的生日?
她分辨不清。
是了,应该是云居雁的。
她诞生于刑//室。
冬天,大雪纷飞,没有炉火,铁冰凉刺骨。
她在第四十九种刑罚中出生。
“呆头呆脑,和小猫一样。”云居雁示意属下放开自己,她熟练的为自己处理伤口,望向漫天大雪,“叫你雪绒花好了。”
云居雁嫌名字拗口,“算了,还是雪绒吧。”
云朝瑰退了半步。
“不要企图拿长老院的事兴风作浪。”云居雁笑,“我是无辜的精神病,为难精神病人是没有意义的,他们的死最终会记到你的名下。”
她很俏皮的看着云朝瑰,“我还是那句话,棋差一招就要认输。”她转着尾戒,“你可是有一个巨大的把柄落在了我手中。”
云朝瑰冷笑,“你有证据吗?”
云居雁信手后指,扬声说,“久仰昭阳长公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人证在此。
“卫国的目的是制造混乱,北燕国主谋杀长老院诸长老之事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
“天枢使者不愧为七审判使之首。”萧珞莞尔,“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她一字一顿将这八个字道出。
云居雁一笑了之,“我不是云容容。”她斜睨萧珞一眼,“我们是两个人。”
云朝瑰劈手一甩,“现在没有了。”
冰刃破空。
第32章
血溅到萧珞脸上。
萧珞望向云居雁。
她此时十分惊愕。
事情发展超出她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