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77)

作者:墨兰疏影 阅读记录

她看小说看到一半。

铺垫了一百多章,终于两个可爱的女孩子要直奔主题——准备活动完成了,下一章拉灯了……手机duang没电了。

萧珂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人生荒谬。

他喜欢设局令敌将崩溃自/尽,还真天道好轮回,荣元姜一剂药把他整惊恐发作了。

惊恐发作时人有一种濒死感。

死亡对他来说不陌生,但这他从未意识清醒的置身于生死之界。

荣元姜拉了把椅子,坐在帘外,窗帘拢在两侧,殿外阳光正盛,梧桐树叶浓绿密集,芍药牡丹随处可见,汇聚为花海。

蝶舞莺飞。

年复一年的春去夏来,秋往冬至。

两人隔帘对视,却没人讲话。

最终荣元姜先开口,“你是死给我看吗?”

她不能理解。

“为什么你现在会是这个样子。”元姜很费解。

若干年前于燕京分别时萧娘还很开心,跟她说,“路上小心。”

再见面时便是宫变之后。

她探视过萧娘数次,但那时萧娘伤重昏迷,她和珞珞只许在床边看一眼,枯坐几分钟。

萧娘醒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避见所有人,不与人讲话,公务全部搁置。

直到拜占庭那边季姝与珞珞那史诗性的会面。

“你是恨楚青鸾?所以恨我?”荣元姜怒火中烧,“你……”她硬生生将骂人的话憋回去,“除了我和珞珞外,谁在乎你的死活?”

萧珂望着墙上的画,画中绿竹猗猗,竹下有只猫在打盹,“别烦我了。”

他觉得头晕,所以说话时他羽睫覆下。

不料元姜此时来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你是在哭吗?”

“什么?”萧珂当真病中垂死惊坐起。

元姜沿床边坐下,动作十分熟练的扯小萧妃入怀,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抚着他的长发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姐姐抱。”

哭哭泣泣荣阿宪小时候喜欢偷偷躲起来哭。

怎么问都不说为什么。

有时她和二孬哄大半天都哄不好。

后来她放弃哄荣四了,换成坐在那里抱着阿宪,等她哭够自己恢复常态。

萧娘喘的厉害,抱着像只猫,在怀里瑟瑟发着抖。

“你这是怎么了啊。”荣元姜也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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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储妃根本没回家。

她父亲确实生病了,但她并不在意自己父亲的死活。

她父亲对她很差。

她写信说自己过的不开心,妈妈说不开心就离,爸爸说记住你的身份。

王储妃去了凡尔赛爱丽舍宫,参加了勒庞夫人情妇的沙龙。

勒庞夫人身材匀称,脸上有一颗泪痣,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她原本是剧院的演员,演爱之女神阿芙洛狄忒,与国王一见钟情,摇身一变成为挂名公爵夫人。

这年头,如果能娶到国王情妇是一种殊荣。

“天啊,你来了。”爱丽丝·勒庞很惊讶。

“不可以吗?”王储妃笑道。

“蓬荜生辉。”爱丽丝说,“我受宠若惊。”

她赶紧迎入王储妃。

几个文学大家正在客厅高谈阔论。大谈特谈民主。

温德森回忆往昔,“罗马参议院是最完美的时代,”他目露向往,“罗马的参议院制度来自雅典公民议政……”

爱丽丝偶尔会/插/上几句话,“雅典公民仅限于男人,我们和奴隶差不多,只是丈夫的附庸。”她抗议,“雅典并不是最好的时代。”

“亲爱的,”桑菲尔德说,“我们社会在进步,总有一天男女平等,都是公民。”

“不,你们觉得我们有利用价值时才会甘为裙下臣。”王储妃拿了一块马卡龙。“分蛋糕的时候一脚将我们踹开。”

温德森问,“踹到那里?”

“踢进蛋糕里。”王储妃指着客厅中巨大的蛋糕,“我很好奇这个到底能不能吃。”

爱丽丝切了一块,“你要勇于试毒。”

“我还想多活几年。”王储妃道。

但她尝了一口。

平平无奇的糖霜蛋糕,没意思。

等客人走后,爱丽丝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她才不信翡冷翠王储妃千里迢迢来一趟就是为了浪费一整晚听他们胡扯。

“亲爱的。”王储妃捉住爱丽丝的手,“想改变这个世界吗?”

她蓝眼睛与宝石一样,在灯下无比璀璨。

“你说什么?”爱丽丝其实听清了王储妃的话。

“民主,”王储妃端着一盏大吉岭红茶,白色珐琅杯光泽莹润,“是把刀。”

上可弑神,下可斩皇。

“我们也会被杀。”爱丽丝耸肩。

“只要我们足够小心就可以,找地方躲好。”王储妃说,“皇朝崩塌,新的当权人会血洗所有反对的声音,二次复辟时他们需要一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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