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才发现真爱是?(4)

万幸的是,所有敞开区域均有可移动的窗帘作为隔断,非情侣客人入住不至于因此太过尴尬。

须知,通常情况下风景绝美的景观房基本是大床房配置,便于情侣劈情操,很少会放两张床。

顾之桥在检查完泡澡不会被周围住客围观后,躺倒在大床一侧。即便目前两人的妻妻关系在感情破裂边缘,同睡一张床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

只要客栈再提供给她们一床被子。

顾之桥雷厉风行,想到就摸出手机给前台打电话。

接电话仍是钱今,听到她的要求愣了一会儿才说好。

同样愣住的还有林涵音,她正参观房间,认真想找出房间里不合她心意的地方和打扫不干净的地方,甚至连露台上的椅子都摸过几摸看灰有多厚。尚来不及惊讶这里超乎寻常的干净,就被顾之桥那通电话打得措手不及。

是,等她想到可能会做这样的要求,也可能不会。可顾之桥如此理所当然的急切让她失望。

看着瘫成咸鱼状的女人,林涵音恨不得把鞋子丢在她脸上。“你就那么嫌弃我!”

难道是嫌自己占的地方太大?顾之桥想一想,往边上挪一点,右手拍拍床,“呶,给你留了地方呀。”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嘛。林涵音生气。

“床垫蛮舒服的,装修没啥偷工减料,你妈花血本了。喂,你……”阴云盖在顾之桥的头顶,是林涵音委屈愤怒的脸,还有眼泪。

楼下嫌她丢脸不该问那么多,一直给她脸色看,这会儿一哭倒变成顾之桥没理。林涵音总是这样,找到机会就数落她:你这样不好,那样不行,你怎么总是这样。你你你,你你你你,永远都是顾之桥的错。等顾之桥恼怒不理会了又开始哭。

反正先哭的那个有道德优势,好像是被没哭的那个欺负了。

大概林涵音真这么觉得吧。

顾之桥突然想笑,她也真的笑了。

笑着笑着就听林涵音说:“顾之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从前她哭,顾之桥心疼,不管谁对谁错,顾之桥总会哄她,谁叫顾之桥年纪比她大呢。后来,顾之桥反驳,两人吵架。再后来顾之桥不声不响,或是顾左右而言他,像那些结了婚对妻子敷衍的男人。人说结婚十年的夫妇大多失聪,她们堪堪两年。

林涵音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顾之桥不求上进,她不勉强,顾之桥满脑子不切实际,她就做脚踏实地的那个人。

她一如始终,是顾之桥变了,变得不愿意包容,没有耐性。

“我不是一直这样嘛。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算起,从来没有变过。”

“呵,变了心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变了。”

“唔,你说得对。”

又是敷衍的“你说得对”。

“顾之桥!”早几天明知要和她一起到大理寻亲,明知她心神不宁,却故意选择加班晚回家到最后一刻,林涵音从那时积累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燃。“你心里到底还有我嘛!”

“笃,笃,笃。”

打扫阿姨的客房服务暂时掐灭两人一触即发的战火。

“你们要的被子还有喝的水,需要点餐送上来的话可以打前台电话。”

笑呵呵的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同时提醒了她们此行的目的。

洗过烧水壶,把水烧上,顾之桥说:“我没有嫌弃你,只是怕你觉得为难。这半年,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亲密接触,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更不谈做//爱。在家一人一条被子,我以为你希望在外面也是。”

是,半年以来她们无论如何亲密不起来,不是心情不对,就是时间不对。“你想和我做吗?”

林涵音问的样子像是在说,如果顾之桥说想,现在、立刻、马上。

顾之桥面露难色,“我一晚没睡……”

“当然是我来。”

“你想腌一条死咸鱼?”

做//爱,时间、气氛、需求、精力一样不能少。除了时间,顾之桥样样都缺。

现代人为什么过无性生活,满地飘零,一攻难求?都是因为生活所迫啊。

一整天从闹钟响起开始:挤公交地铁起码清空一半血槽,之后是日常事务,应付多事的同事、听风就是雨的老板、刁钻的客户,时不时重复劳动加班到老板先走,又是公交地铁舟车劳顿,到家之后做饭吃饭洗澡躺倒,眼皮瞌睡坚持不睡,继续刷微博、视频到半夜。每一天都耗尽血槽和精力,第二天又是睡眠不足,新轮回的开始。

一天天的,鲜活的人早早变成软塌塌的菜皮,哪里还有力气做攻。要是尚有闲情需求,用电动的解决一下。要豆得豆,要蒂得蒂,多种模式多种档位,电力怎么都比臂力持久,岂不更加多快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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