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才发现真爱是?(92)

那人也不管裤子上全是狗爪刨的灰,笑着揉狗:“马克吐温,是不是你家主人虐待你。”

它家主人似笑非笑,苦恼地看向晃尾巴的狗。

“啊,你主人来了。”顾之桥抗议,“程女士,你故意的,纵狗当街行凶。”

程女士的回答是一声轻哼。

越来越不客套,越来越随意,算是件好事吧?何况她哼得如此俏皮。如果可以,顾之桥宁愿她每天对自己哼一百次。

其实顾之桥不晓得是,狗主人和狗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她大战三百回合。

早在林涵音出现之前,马克吐温已经凭借犬类出色的能力发现顾之桥,奈何程充和几次阻止,讲道理用蛮力,想方设法把它往家的方向拖。一个逃之夭夭,一个依依不舍,直到林涵音从水果店蹦出来喊:小桥。

如当头棒喝。

号称自己加班很忙的女儿,见到前任倒很有时间。两人站在一起闲聊,有说有笑,一点看不出是分手后的情侣,比当初在大理见到要默契许多。身为母亲,程充和没有同时代别人家母亲的焦虑。她会担心女儿过得好不好,但是对于女儿的对象,男和女不是问题,有钱与否也不是问题。顾之桥是个好对象,如果两人能摒弃前嫌,愿意谋求一个新的开始,她们会比从前更好。

所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看顾之桥和自己女儿在一起多么适合,自己的错觉显然十分可笑,连昨夜的梦都无关紧要起来。

也不知顾之桥跟她讲了什么,一副见鬼要跑的样子。程充和猜想,可能是讲会碰到自己。女儿果然是亲生的,匆匆忙忙走了。

失望?那是一定的,哪怕一切在意料中,仍会感觉失望。伤心倒不至于,现在的子女都差不多,看到父母头大如斗,巴不得不要在同一个空间出现,她理解的。要是她都不能理解,那些父母要怎么活。

顾之桥是异数。和狗闹够了,突然想起来刚才林涵音在这里,眼珠子转了几转,问:“你看见涵音了?”

“嗯,看见了。难得那么早下班。”

“千年等一回,不过她就是早回家也一样,要赶工,回不回来一个样。她一向这样,工作狂,跟她那个老板一样一样的。”

捡起牵引器,把马克吐温拉回来,程充和说:“你今天也早。”

早吗?明明是晚了。“你遛完狗了?”

“是啊,遛完了。”

“那我,那我就回去了。”说想狗,狗摸了,挠了,人也见了,没有理由继续墨迹下去。

算算时间,顾之桥下班回家到现在应该没有时间吃饭,程充和问:“吃过晚饭了?”

“没有。”心急赶遛狗的场,结果没赶上,顾之桥会说嘛?不会。“公司出来不饿,回家吃,煮个泡面或者螺狮粉?或者,别的?看吧,回去翻翻冰箱里有什么再说。”

总觉得她说得可怜,程充和心软,“走吧。”

“噢,那拜拜,明天见。”顾之桥以为她跟自己道别。

这傻子,自顾自要走,还朝她挥挥手。程充和忙拉住她,“这边。”

“诶?”

“去我家吃晚饭,陪一陪孤独的老人家。”

顾之桥意外,“我以为你吃过饭了才出来遛狗。”

那不是时间来不及为了躲你嘛。程充和没好气,“啰嗦,走啦。”

短短五分钟路程,顾之桥起码说了八百句话。什么没带礼物不好意思,应该买点水果……

程充和好笑:“你是不是紧张?”

“是,啊。”上一次进程充和房间,这一次是去程充和家里,每次都让她紧张。跟上回不一样的是,以今时今日两人的关系,她当然不会认为里面有大老虎那样的危险。但她还是紧张。

“我又不会吃了你,在大理也是,不晓得你紧张什么。”

如果程充和愿意吃,她千肯万肯,一定把自己洗得白白的送上门去。

顾之桥垂下头,不胜腼腆地说:“我妈从小就教育我,小姑娘不好随便去人家家里。”

她说这话时,程充和正取出钥匙开门,闻言按捺不住,大笑起来。

哎,母女俩连笑也不同。林涵音听她说笑,会捶她几下,好像她说笑是一件坏事,程充和笑便是笑了,从来不多做掩饰,痛快非常。这样爽利的人,叫人如何不喜欢。

喜欢这种事不可深究,没察觉尚好,一旦发现了,火烧连营,从心头烧到五脏六腑每一处都焦灼。

换过拖鞋,程充和让顾之桥先坐一会儿,随便参观,她要先擦洗马克吐温。

顾之桥站在客厅,谨慎打量。租来的房子,装修是原来的样子,摆设不多,胜在整洁。餐桌上摆着一大瓶盛开的芍药,没有大理的房间舒服。程充和不是花俏的人,但看现在的陈设,感觉屋主人没打算常住。也是,选这里本意是接近女儿,顺便便宜自己。林涵音的住处是租的,运气好租久一点,运气不好,搬家不过是一两年的事。不见得会退租跟她那个亲爸住,肯定也不会跟亲妈住,她要是搬走,程充和不会跟着一起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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