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gl(60)

当方氏得知劝祁有望放弃养猪无望时,便已经让她将这儿的人都撤换了,换上的也是手脚勤快、话少又懂分寸的人,这些人很多都是从主宅带过来的,早已经被调-教过了。

祁有望除了朱老嬷以及日渐熟悉的林檎之外,对旁的仆役都不太上心,以至于身边的人被撤换了,她也没怎么在意。

林檎听得却是心中一紧,朱老嬷的话无异于告诉她,即使周小娘子被四郎君占了便宜,也是不会传出去的。

想到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被权贵子弟侮辱后投河自尽的旧闻,林檎不寒而栗。

好在她认为自家四郎君虽然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做出调戏之举,但本质上并不是那等胆大妄为、色胆包天的人。

她匆匆地回到堂上,发现祁有望老实地盘腿而坐,身前的矮几上放着账簿。矮几的对面是端坐着的周纾,此时正一丝不苟地教着祁有望如何造账簿。

周纾的婢女朱珠便守在门口,也没有进去打扰她们。

林檎为自己没有看错人而松了一口气。

——

雨越下越大,风也肆无忌惮地刮了起来。

林檎见风有些大,为免灯盏被风吹灭,便轻轻地将堂上的门给虚掩了起来,自己则拉着朱珠坐在门槛处闲聊起来。

“认真学习”的祁有望此时听到什么“四柱结算法”、“旧管”、“新收”,感觉头都大了。心想着,难怪这时代的账房、掌柜的工钱不低且还得是信赖的人才能当的了,这么复杂且庞大的数据没有计算机的辅助,得花多少精力!

周纾讲解时也会落笔为祁有望示范,祁有望看着面前的纤纤素手,眼睛并不安分地开始乱转,一会儿看看周纾的字,一会儿观察她的脸是否有毛孔,过了一会儿又会瞟向门外,琢磨着是不是该让人准备宵夜了。

她的不专注让周纾很不高兴,抬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地道:“祁四郎,你是真心求学的吗?”

祁有望有种上课分心被老师点名的紧张感,忙道:“我有认真在听的!”

周纾凝视着她,仿佛在质疑她这句话的可信度。

须臾,周纾搁下毛笔,先行反思:“莫非是我讲的太晦涩难懂了?”

祁有望向来会借坡下驴。她把账簿打横一放,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装作懵懂道:“有点,我这儿不是很懂。”

周纾歪着脖子顺着祁有望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正要解答,又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伤脖子,便起身将坐席挪到了祁有望的身侧。

在周纾侧身靠近,抬手提笔为她讲解时,两人的距离一下子便压缩到了极致,那面无形的男女之防的墙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祁有望悄悄抬头将周纾的侧颜印在心尖,再看被放大在竹雕屏风上的侧脸阴影,烛光与影子,光与暗的碰撞,勾勒出一道柔和的曲线,从额头至脖子,完美精致,直叫人想抬起手指轻触。

祁有望的心没由来地漏了一拍,一种异样的情感呼啸而来,浮上心头,叫她无法集中精神。

就在她纠结这种感觉到底是对出色的女性的憧憬之情还是别的感情时,虚掩的门被忽然袭来的大风吹开了,门轴发出了阴森刺耳的“吱呀”声,连靠近门口那侧的油灯也在摇曳片刻后熄灭了。

毫无心理准备的祁有望吓得身子一抖,直接抱住了周纾的胳膊。后者没有被门轴声吓到,倒是被她这突然的亲密举动吓到了。

等周纾意识到祁有望为什么会有这么突兀的举动时,险些笑出声来。

“祁四郎……”

祁有望伸长了脖子,发现门外什么都没,她只是虚惊一场,然而她那“砰砰”直跳的心始终未能平静下来。

周纾又唤了她两声,她才魂归本体。对上周纾疑惑的目光,她眼巴巴地回视,一点解释的欲望都没有。

周纾晃了晃胳膊:“可以松手了吗?”

祁有望尴尬地松开手,试图为自己挽回尊严:“有点冷,小娘子以为呢?”

周纾看着她的罗衣,点了点头:“祁四郎君穿的确实有些单薄。”

单薄到她刚才终于确定了祁有望的真实身份——就在祁有望主动抱着她的胳膊的时候,她触及的那片柔软,虽然没那么明显,可以这人这般瘦弱的身躯来看,是不太可能有那么柔软的胸肌的。

知晓祁有望身上这么大的秘密后,周纾并未有任何想借此来获得更多利益的念头,她反而头疼了起来:

祁有望的身世必然会涉及到许多祁家人的秘密,诸如祁忱是否知晓他的四子其实是女儿,否则如何解释他会放任祁有望不学无术而不加以拘束?而祁有望的生母吴氏为何又会产生将她当成男儿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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