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公主裙下臣(5)

楚白歌愤愤地去掏自己的鞋底,一边掏一边骂道:“百晓生就该排个吝啬鬼榜,你沈浮包管排第一次。”

“我若是排第一,自己有钱却非要朋友请他吃饭住宿的你又排第几?”沈浮伸手拿回递给小二的铜板,“他既然有钱,这个铜板便还我。”

楚白歌理直气壮地道:“我同你又不一样,你是沈双刀,到哪儿都有女人给你银票花的沈双刀,而我只是个可怜巴巴的写书人,写一本被朝廷禁一本,当然要勤俭持家,紧巴巴地过日子。”

沈浮叹道:“天下竟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我算是见到了。”

店小二鄙夷。

两只铁公鸡!

……

铁公鸡一号和铁公鸡二号相遇在了夜半的屋顶。

一号:“你去哪儿?”

二号:“你去哪儿?”

沈浮揉了揉肚子,道:“晚上八宝鸭吃的太多,我去走走消消食。”

楚白歌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写文实在是没有灵感,我去看看有没有谁在偷情。”

两人同时运起轻功,又同时停下。

沈浮道:“若你要看偷情,应该去东坊才是,那边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有的是家丁和主母,小姐和小厮,相信一定能让你文思泉涌,落笔成章。”

楚白歌道:“现在天色还早,偷/情的正应付着家里的老头老母,叫的比烟柳巷里的花姐还要假情假意,我先去别的地方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素材。倒是你,大半夜的消食不去街上走,摸到房顶上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跟我一样有看人偷/情的爱好?”

沈浮落败。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运起轻功,飞快地跑过一座接着一座屋顶。

在武功上面,楚白歌连沈浮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但在轻功上面,两人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落地时轻如鸿毛,院子里的人只见一道黑影掠过,抬头望去时片瓦都未曾晃动,忍不住怀疑先前看到的影子是自己老眼昏花产生的错觉。

很快,两人就到了秦淮河边。

都说十里秦淮,金陵一梦。

远远地还没到秦淮河边,便让人有了如坠梦中的感觉。

大小不一的花船,停靠在河边,船上挂满了火红的灯笼,文人雅士们摇着折扇,三五成群,谈天说地地走上甲板,河边到处是摆摊售卖的小贩,往来行人如织,吆喝声此起彼伏。

“各凭本事。”

“各凭本事。”

……

楚白歌对如意楼的如意姑娘,好奇已久。

早在他还是楚家的嫡次子时,如意姑娘就已经在金陵打出了艳名。

听说她琴画双绝,曾是大儒后代,后家道中落,才沦落风尘。

传闻她有倾城之姿,只要见过她一面的人,此生便再难忘怀。

楚白歌和许多少年人一样,都对这样的美人,有着深深的好奇。

可惜如意楼的门槛颇高,没有千两白银轻易踏足不得,如意姑娘的庭院更是深深,没有出众的文采别说见面,连如意姑娘的琴声都只能守在花楼外面听个墙角。

楚白歌身为楚家嫡次子,看似风光,实则囊中羞涩。

楚家将大部分资源都投注在了他的大哥楚白衣身上,身为第二个孩子能得到的东西自然就少了许多。

别看他平日里好似挥金如土的样子,其实请人吃一顿饭都要心疼好久,非要多参加几场宴会吃回来不可。

像是如意楼这样的高端场所,自然不是他这样的小屁孩去的起的地方。

而且楚家的家教严格,也不允许未曾及冠的子弟,去这等风流场所。

更何况,如意姑娘除了自己身上的光环,还有一点最让人感兴趣的地方,便是她和沈浮的关系。

小道传闻,沈双刀是如意姑娘的入幕之宾。

没人觉得一个女人成了另一个女人的入幕之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因为这其中的另一个当事人,是沈浮,沈双刀。

江湖中为她痴迷的女人无数,多少侠女只恨沈双刀不是男儿身。

楚白歌是个写书的人,最爱写的就是一些小道消息,偷/情艳史。

他这种人,对什么都好奇,尤其是那些带着艳色的绯闻消息。

早在认识沈浮之前,他的脑海中就已经脑补出无数“痴情名妓与无情侠女”故事。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金陵,还是和传闻中的当事人之一沈浮一起来的,他说什么都要去打探个清清楚楚,这两人是不是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

他才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楚白歌对自己道:“我是为了沈浮好,若她当真和如意姑娘有什么关系,我身为朋友,应该劝她断了个干干净净,不然我怕长公主发怒起来,叫绣春刀的人砍她的时候,见我碍眼,顺带的把我也给削了,那可真是冤得不能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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