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又软又粘人[穿书]+番外(182)
虽然吧,教主大人也不会分析局势,但人家生得乖巧可爱,任劳任怨跟着跑,还非常努力地想要做贡献。
上次柳家之事,张狂不仅端茶送水切水果,必要时刻还能出来打架,比自己身旁这两个咸鱼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依照夏知桃计划,几人并不必急着出手,先在厢房中观察片刻,静候时机。
等擂台打得差不多,高强者悉数淘汰,而擂主精疲力竭时,她们三个再轮番上前,看看能否争取一把。
方才穿金戴玉的姑娘婷婷走上擂台,手中悉心捧着一册古籍,正是她们期盼已久的西笙残卷。
“——诸位久等了。”
姑娘曲眉丰颊、笑颜如花:“下个拍卖之物,便是参破璇玑之理,忖测晦魄轨迹的西笙残卷其三,不知哪位侠士愿意尝试一二?”
话音刚落,便有数人自高台跃下,而姑娘微一颔首,便笑着退去了一旁,将擂台交付于几人。
一切都在夏知桃计划之内,南疆魔修淘汰了大部分的零散争夺者,却不低蝎王的阴毒暗器。
蝎王毒术虽出神入化,但输在精力不足,不过几轮便筋疲力倦,悻悻下了场。
那名暗卫一直没有出手,眼看着一位不知名反道在擂台上没人挑战,即将要拿到残卷之时,崖山三人不得不出手了。
望烟身为三人最菜,被推出去打探情况,果不其然一招便被掼下擂台,摔得龇牙咧嘴。
锦漓身为最后的秘密武器,自然不能轻易出手,夏知桃便拎了剑上前,与那反道缠斗足足半柱香功夫,最后岌岌险胜。
夏知桃手腕震得发疼,她胸腔微微起伏着,气息有些错乱。
“——嗜血教胜。”
金镯姑娘站在场中,环顾着四周,道:“可还有人上前挑战?”
夏知桃惴惴不安,刚才胜利都带了点运气成分,再打她可就不行了,在心中默默祈祷:‘别来了别来了,可千万别来了……’
怕什么来什么,那暗卫缓步走上前,以黑布蒙着面,冷声道:“九爻行。”
。
夏知桃拼尽全力撑了十招,便被那有接近洞虚修为的暗卫一击推开,不甚踏在擂台边缘,淘汰下来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灰心丧气地往回走,两名姑娘连忙过来扶她,望烟安慰道:“没事,我们还有锦师姐。”
锦漓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拎着佩剑准备去和那暗卫打,万一打不过就抱着大腿死缠。
她刚准备上场,却晚了一步。
场边蓦然踏来一人,黑靴点着砖石地面,步伐踏得轻缓,寂然行至擂台中心。
幂篱戴于发间,漆黑罗纱层层叠叠地坠下,将面容尽数遮掩其后,只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稍有苍白的手来。
“……妖林魂骨,玄华。”
他声音喑哑,似捏了一把干枯枝叶,钝刃般磨着耳廓,有些听不分明。
“诶哟,原来是玄华公子,”姑娘神色变了变,挂上个殷勤的笑,“您请。”
玄华公子微一颔首,踏入场中。
他生得高挑,身姿料峭,一身漆墨黑衣,手腕脚踝处束得极紧,隐约可见骨节青痕。
夏知桃怔然道:“不对劲啊,他是妖林九层之人,过往几场从未出手,怎么会忽然——”
“九层不是万年大妖,玄虚老爷的地盘吗,”锦漓好奇道,“这个玄华公子哪冒的?”
夏知桃微有不安,摩挲着指节,轻声道:“他是老爷的义子,灵童的师弟,实力深不可测……我们不是对手。”
玄华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挑起一丝寒芒,足尖轻点,身形便蓦然腾空。
他显然是位修道之人,周身灵力四溢,长剑使得极为漂亮,一招一式干练利落、激越清厉,好似淬着呼啸霜雪。
不过三个呼吸间,九爻行的暗卫被掀翻在地,脊背狠狠砸上砖石,咳出一口血来。
暗卫拭去唇边血泽,狠厉道:“妖林之人,为何要和我抢夺残卷?!”
“……与你无关。”
玄华公子掂了掂长剑,将其没入漆黑刀鞘,藏了锋然寒芒,漫不经心道:“下一个。”
妖林已是让人极为忌惮的存在,更别说最深处的魂骨第九,故而当玄华公子报出名头的一刹间,大张旗鼓想要上台夺宝之人,全都敛了声息。
玄华公子站了三声,没人上前挑战,他便自金镯姑娘手中取了残卷,缓步走下擂台。
刚回到位置坐下,玄华公子抬手端了盏茶,便瞥见三个黑衣小姑娘,推推囔囔地向这边靠了过来。
锦漓推了推夏知桃肩膀,与她咬耳朵道,“既然是玄虚老爷的人,那肯定好说话。”
她呼口气,大义凛然道:“不求如何,咱们见面扑通跪着求一下情,说不定人家看在老爷子份上,心情一好就把残卷给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