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藏起来，一张贺卡而已，里面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顾怡汝不解。

“跟那个没关系。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心意最重要。”冯舒刻意强调了这5个字，“宝贝得很，不能随随便便拿给别人看。”冯舒把贺卡放进包里，想了想，问道，“除了我，你还送了谁？”

“荆芮呀，再没别人了，怎么了？”顾怡汝觉得冯舒问得没头没脑。

“也是你喜欢的？”冯舒眯起眼睛。

“当然不是，我是照着她的喜好买的。”顾怡汝觉得好笑，干嘛，这也要拿来比一下，‘冯三岁’太可爱了。

“那荆芮回送你什么礼物没有？”冯舒想着回送什么好呢。

“平安果呀，亲手包的，‘还不许吃，得供起来’。”顾怡汝一想到荆芮说的话就笑出内伤。

冯舒也跟着笑起来，“这是金苹果还是银苹果啊，是不是还要每日上香祭拜呀~~”冯舒想了想，“晚上你有时间吗？我们出去逛逛吧。我也要礼尚往来一下嘛。”

“我家有门禁。”

第19章

“就一晚而已，咱们不会逛到很晚，一个小区住着，补课班又一起上着，你母亲应该会同意的。”

“我问问吧，你不要抱太大期望哈~~”

“我相信你母亲是通情达理的。”冯舒支着下巴，“有其母必有其女。”

冷不丁的被拍了马屁，顾怡汝有些月喿得慌，“你这么说我母亲她会很开心的。”

“我是在夸你呢。”

“哦，是嘛，我没听出来~~”哪有你这么夸人的。

回到家，顾怡汝跟母亲说晚上要出去，母亲觉得很意外，以往天一黑就坚决不出门的姑娘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疯，破天荒的张罗着出去，有情况了吧。

“你跟谁出去呀，我认识吗？”母亲问。

“您认识的，冯舒，我和您说过她，八单元的，一起补习物理和英语的那个姑娘。昨天您不还和冯舒的奶奶打过招呼嘛。”

“哦，原来是她奶奶啊。”母亲恍然大悟，“那你俩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知道啦，今晚平安夜，人一定不少，我俩逛逛就回来。”

吃过晚饭，顾怡汝接到冯舒的电话，“你母亲同意啦？”冯舒问。

“嗯，同意了，但是要早些回家。”

“那现在出发吧，你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楼下见。”

顾怡汝到一楼的时候，看见冯舒站在单元门口，穿了一件嫩绿色的长款羽绒服，戴着棒球帽，披散着头发，看着远处发呆，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笑，“来啦。”

顾怡汝的第一感觉是冯舒长得真白，嫩绿色本就挑人，她却能轻松驾驭，不知是不是因为病没好脸色发白的原因。顾怡汝穿了一件橘黄色的长款羽绒服，戴了一顶白色的棉帽子，一副白色棉手套，捂得相当严实。

“全副武装啊你。”冯舒从头到脚打量着顾怡汝，“你怕冷啊。”

“冬天不都是这么穿嘛。”顾怡汝看看自己的着装，“还好吧，晚上风大，以防万一。”

“听你的话，我回去换了一件大衣，这件可是我最厚实的衣服了。”冯舒拉着顾怡汝上了公交车。

“你穿这件真好看，显白。”顾怡汝赞道。

“我本来也不黑呀，”冯舒露出半截小臂跟顾怡汝比，“嘿，深藏不漏啊顾怡汝，比我还白一个度。”

顾怡汝乐呵呵的想，人家白着呢。

此时公交车急刹车，旁边的乘客没抓牢扶手，往顾怡汝那边倒去，顾怡汝被他一撞，失去重心，向后面倒去，冯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顾怡汝，拽到跟前，“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扶住。”

“你往我这边来点，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们到哪站下车？”顾怡汝扶着冯舒的胳膊。

“快了，就下站。”

到站了，顾怡汝和冯舒挤下车，顾怡汝望望四周，在教堂附近。她想起荆芮曾提起过要来这边卖平安果，不知道来没来，一会儿要是遇到了可就尴尬了，荆芮会不会杀了自己呢，顾怡汝苦笑。

“这边走，我听说有家商场在搞活动。”冯舒拉着顾怡汝的手，朝左边走去。

顾怡汝虽说是土生土长的J市人，但平时深居简出，家里—学校—补课班三点一线，对教堂这边路一点不熟，跟着冯舒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家大商场前。

哇，原来教堂附近这么热闹啊，还有商场可以逛，顾怡汝暗暗惊呼。

“进去吧。”冯舒招呼道。

“你常来这边吧，感觉你轻车熟路的。”

“J市就这么大，好玩的也就那几个地方，”冯舒笑着说，“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你要是愿意，我带你玩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