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番外(136)

写诗?华阳看了眼絮絮:“絮絮想听我吟诗吗?”

“可以呀。”林絮絮和她肩并肩挨着:“不过,论写诗,有侯爷和郡主在,谁能掠其锋芒?”

“那我写了不给她们看,只给你看,这样,就是输了也不怕。”

林絮絮抚掌轻笑:“甚好。”

她看着淮纵:“侯爷可不准偷听、偷看。”

淮纵长眉一挑:“彼此彼此。”

她要给阿行写诗,若被人听到了,也怪难为情的。

一拍即合,四人各有各的忙碌,丫鬟们献上文房四宝。

外面雪花飘飘,暖房里春意盎然,有诗有酒有美人。淮纵这辈子的文采都用上了,直将萧行夸得世间绝无仅有,文不加点,十八首情诗里竟藏着八首艳诗,看得萧行羞恼之余,不示弱的回敬过去。

喝到醉醺,被下人搀扶着出来,华阳借着醉酒拉着小姑娘的手往别处玩,一顿火锅吃完,酒也喝了,情也表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借着满腔酒气落回了萧行心坎。

出了帝师府的门,风一吹,酒气散开,淮纵目色恢复了几分清明。握着萧行的手上了软轿,小侯爷总算没忘记自己拼死拼活为了什么,她酒量比萧行好,由着萧行倚在她怀里,唇边染笑:“阿行醉了?”

“你说我醉没醉?”萧行拉着她的衣袖,放松地倒在她怀抱,酒意上涌她妩媚地笑了笑:“我竟不知,你肚子里藏着那么多浑话。阿纵,你猜,我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温软蛊惑的嗓音如雨滴落在琴弦,琴弦颤动,树欲静而风不止。淮纵难得的两分清醒也被她摧毁,她搂着娇妻,神色迷离:“不管你醉没醉,普天下能这样抱你的,只有我。”

“你再哄哄我?”

“好啊。”

软轿融融,清甜的酒香肆意在唇齿漫开,隔着帘子,风进不来,雪落在轿顶,簌簌有声。“这样哄,喜欢吗?”淮纵坏笑看她,风流浪荡处,自有一抹纯情教人难以忘怀。

一根玉指从她唇角擦过,淡淡的水渍弥留在指尖,萧行晕沉沉地抬眼:“实在是不能再喜欢了。”

醉意袭来,她慢慢合上眼,满脑子想的还是淮纵写的那十八首情诗,字字关情,字字真情,她喟叹一声,觉得淮纵坏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她自去昏睡,苦了逐渐清醒的淮纵。

软轿停在侯府门外,凛春侯拦腰抱着萧郡主从里面走出来,她脚步踉跄,明明酒醒了大半,腿脚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上台阶时身子一晃,惊得连最后那点醉意也散了。

阿净看得心惊肉跳:“侯爷,小心呐。”

淮纵没吱声,低头看着睡相乖巧的某人,她温柔地笑了笑:“无碍,本侯……只是太开心了。”

抱着心上人,感受到阿行对她的纵容,太开心了。

从府门一路来到白玉池,负责侍候的丫鬟阿韭愣愣地看着一身里衣的侯爷,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后知后觉地慌忙退出去。池水温暖,淮纵觉得从哪儿跌倒,再从哪儿爬起来。

可她看见萧行,膝盖就忍不住酥.软,半跪着俯瞰她的眉眼,淮纵指尖描摹萧郡主毫无瑕疵的脸部线条,轻声一叹:“你是醉着,还是醒了呢?”

萧行睡着的时候,比她清醒时多了分柔软,多了分端庄,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高贵悄然隐没在骨髓,倒显出女儿家的柔情百转,一呼一吸,都能挑弄.人内心深处最疯狂的幻想。

太致命了。淮纵捏了捏眉心,倏尔灿笑:“阿行呀阿行,你喜欢这样的方式吗?你睡着,我醒着,哪来的滋味?就这样要了你,实在太便宜你。”

说着她抱着人迈进池水,睡得香甜的萧郡主梦里似乎在欣赏桃花。

桃花瓣洋洋洒洒,站在树下的人从幼年时的小团子,换作一身锦衣眉眼弯弯的少年侯爷。

“阿行?你可一点都不老实,连这样的事都要挖坑让我主动跳,我若一人跳下去了,多孤单?你自己挖的坑,要跳也是我们两人一起跳,手拉手共赴山水,那才好呢。你说是吗?”

梦里的她比平日里羞涩许多:“阿纵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少年郎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下颌:“阿行是块举世难得的小点心,不能偷着吃。”

“那要怎样吃?”

“当然是光明正大地吃了!”衣冠楚楚的小侯爷手扶腰间玉带,面若桃花,眼眸亮如星子:“阿行,你看我,像不像和你一样好吃的小点心呀?”

内室之中,淡色纱帐中,躺在软榻的美人慢慢睁开眼,一双水润的眸子,漂亮地不似世俗人,从睡梦醒来,萧行眨眨眼,直到茫然泯去,忆起醉酒之事,她红唇微扬,却在下一刻心底生出更多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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