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番外(215)

知道她要替薛沁出头,桓决扬唇一笑,说不出真笑还是假笑,不作犹豫地抬腿跟上去。

飞花院,拳脚相加,衣袖翩飞,残花落叶覆了满地。

两人沉着脸打得不可开交,另一头,萧行亲昵地挽着阿薛的手。

俱是聪明人,且侯爷与郡主不分你我,侯爷知道的事,郡主知道了实在是寻常。阿薛来之前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和桓决的事不怎么光彩,可要说后悔,再来一次她还会这样做。在她看来,京涯此人那样危险,只要能救侯爷,牺牲再多又算得了什么?

殊不知就是这种全然牺牲的精神,让淮纵感到压力感到愧疚。

因为她的缘故害得阿薛委身于人与桓决生出一桩情缘,此事不管怎样想,都难以做到洒脱。

“桓决此人你觉得如何?”

阿薛随着她在石凳坐下,不假思索道:“她很古怪。”

“哦?怎么个古怪法?”萧行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细微的表情。

“亦正亦邪,很难用固定的字眼去形容她这个人。当你以为看清了她的某一面,结果一转眼,她还有更多不同的样子等你发现。”

阿韭端着新鲜出炉的茶点放在桌上,萧行捧着茶杯,翠色的盖子缓缓拨弄淡如烟的茶雾:“那你讨厌她吗?”

阿薛愣在那,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行笑容和软:“我换个说法,阿薛,你喜欢她吗?”

听到这话阿薛第一反应不是惊讶不是否认,而是眼神飘忽下意识看向守在郡主身侧的阿韭。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怕被人知道,萧行心思通透,暗道:或许她怕的不是别人知道,而是怕桓决知道。

她以为自己猜对了,不料阿薛慢吞吞地摇头:“我不知道。我有时候讨厌她,有时候觉得还好。要说喜欢,感情并不强烈。我有她能活,没她,照样能活。”

“可你与她就如此纠缠下去吗?”萧行一叹:“你若不愿,我有法子让她远了你。”

阿薛沉吟良久,看得出她有认真在考虑这个问题,萧郡主说话从不无的放矢,她说的出来那就肯定能做到。让桓决远了她吗?

她眉毛蹙起,这副犹豫的态度使得萧行不禁多想。若无情意,若心生怨恨不满,仅仅是口头上的约定,也值当如此费心伤神?

动情而不自知。

萧行玉白的指节随意在桌上屈指敲了敲:要不要成全她们呢?以桓决的不定性,她贸然行事会不会到头来好心办坏事?

“不必了。”阿薛开口前还百般纠结,开了口,剩下的话说起来流畅许多:“她也没骗我,没欺我,答应我的事她做到了,那我也该说到做到。

她要的无非是我这个人,我对她无恨无怨,况且,有她在,还能助侯爷一二。”

萧行定定地看着她,在缭绕的茶香中她问出一句让薛沁自我怀疑的话:“你真得读懂了自己的心吗?”

这一番谈话持续到日落黄昏。

暮色悄然降临,阿薛浑浑噩噩地推开闺房门,听得里面传来一声隐忍吟.声。

这吟.声与那时又是不同,但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这是桓决的声音。

她走过去,掀开帘子,待看清这人衣襟斑驳的血色,瞳孔猛地收.缩!

“这是怎么了?!”

“能怎么,被教训了啊。”桓决无所谓地撇撇嘴,开心她眼睛流露的关心,又别扭地不想让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然不是淮纵对手。

淮纵去了趟不归谷,虽说被京涯强势地取了心头血,遭了不少罪,那也算因祸得福。上好的灵丹妙药被京涯眉头不皱地投喂,功力一日千里进展可谓神速。

此消彼长她服用玄机丹遭到反噬损了十年修为,除非用上蛊术,要不然还真只有被淮纵按在地上暴打的份。

“是侯爷动的手?你说了什么她为何要打你?”

“她想打我,还用我说什么吗?”

“……”

阿薛神情复杂:“侯爷打你,打不过你就不知道跑吗?”

桓决一脸郁闷,后悔跑到她闺房演这出苦肉计,她张了张口,一声叹息,低声嘟囔:“跑…跑也跑不过啊。”

她罕见地憋屈,阿薛不知为何就想笑,左看右看看不到她身上还有哪处带伤,眸光辗转,心尖涌出不知多少情绪:“为何不和她说明,我是心甘情愿的呢?”

“她要打我,我说破天,她还是要打的。可恨我现在不是她……”她急忙住嘴,咽下那句‘对手’。

扯了扯衣领,露出肩膀的掌印:“看,这就是淮纵那厮打的,害得我都吐血了。呐,药在这,给我抹药。”

她将白瓷瓶塞在阿薛掌心,自己起身褪了衣裳在榻上躺好。

阿薛低头捏着瓷瓶的手紧了紧,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胆走过去,赤脚上榻半跪在她身侧凝神为她化开肩头一片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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