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番外(230)

她说的这番话萧行相当不爱听:“什么叫做踏实不少?名字什么时候都能起,你何时从战场归来,就何时起名。”

她是想给她一个念想,省得战火连天忘了回家的路。

淮纵笑了笑:“好,那就听你的。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阿行,若咱们有了孩子,小名由你来取,要记入家谱的大名就由我来取。

明天咱们下山为孩子准备一些东西吧,算是我这当母亲的提前给孩子准备的心意?

对了,你还要提笔为我做一幅画,我忙于战事回不来,你就得负责教孩子认人,可别等我哪年哪月从战场归来,孩子只认你不认我,那我就真的要哭了。”

她说的也是萧行所想的。

短短几句话勾勒出今后的生活,萧行葱白的手指嗔怪地点在她额头:“那你就早点回来。早点平了天下,回到我身边。”

“我努力。”

缠绵悱恻的情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京涯的耳,她恼恨百年囚禁生涯害她伤了元气,要不然与人交手怎会处处落了下风?

眉心一点朱砂的女子盈盈立在斜长的树枝后:“你动静这么大,是要她知道你来过吗?”

若被淮小纵晓得她偷偷摸摸地躲在暗处不敢露面,那又是怎样的难堪?京涯饱受情苦,血渍从唇边蔓延,她看着眼前貌美残忍的女子:“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情,怎么会知道我的苦?

你当我是一见钟情,可谁又知道我遇见她后曲曲折折的心理路程?我好后悔,后悔当日为何要答应她出谷破阵!

若我们还在不归谷,低头不见抬头见,天长日久,她心里总会有我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重要?你到底知不知道!”

压抑的低吼如同不敢暴露行迹的野兽,泛红的双目隐约有了狂化的征兆,女子被她质问地移开眼:“为何要自欺欺人呢?

哪怕再过一百年,两百年,她心里都不会有你。她的心在那人身上,她完完全全甘心乐意把心捧给她,你抢不走的。”

“果然不动情的最无情,尊主那样的情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京涯咬牙切齿。

“随你怎么说。”

“带我走吧。”京涯留恋地看向银杏树下一心取悦娇妻的某人:“你带我走吧,我来没想伤害她。况且有你在,我动不了她。”

她眸光深处闪过一抹算计:“姜遇,我很好奇,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教你动情吗?”

“情为何物,母亲说缘分到了自然会懂。”她微微一笑:“你莫要妄生事端,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你就真的不想体会情的滋味?你看我的淮小纵,人品相貌当世一流,比之尊主也不遑多让。她这样的人,可能动你的心?

你若同我一般深知求而不得的苦,就不会理直气壮地阻我与心上人成其好事了。”

“凛春侯么?”姜遇美目轻转:“她是母亲大人算好的隔代传人,所以有我在,你不能动她。

她好与不好我只当她是师妹,不过,待她平定天下的的那一日才有资格受我不归谷传承。若她不幸亡在大势之中,那也是命数所致。”

“原来你的心是冷的。”

“京涯。”女子突然喊她的名字:“这世上,最你没有资格说这话,因为你的命是我救的。”

“没有资格吗……”

那对熟悉的眉眼恍惚是尊主沉眉训教,京涯头疼地退了半步,一口血雾喷出来,险些没污了姜遇素净洁白的衣角。

她退的老远,直到人倒下这才沉稳着手从袖袋抖出一粒金豆子,封锁京涯身体大穴。

免了被偷袭的隐患,她皱着眉拎着这位师姐的衣领随风飘远。

淮纵顺着心意往西南方看了眼,竟有种眼花的错觉。她仿佛,看到了白鹤从天边闪现。

“怎么了?”

“无事。”

深秋到了末尾好似一天一个温度。凛春侯时常带着萧郡主在街市买婴幼儿用品,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纷纷以为侯府要有喜事。且教她们误会着也不错,两人都没有解释的打算。

宣医师信誓旦旦地承诺萧行身子比前段时日好了不少,孩子何时来,大抵要看天意。或早或晚,总会有的。这话充分安了妻妻二人的心。

商贩见是她们,不肯收银子,这一回萧行难得地没推辞。若侯府后继有人,这的确是值得阖城百姓欢庆之事,当作提前祝贺也不错。

听到风声的徽王爷顾不得忙碌国家大事,跑来侯府问个明白。

待听到宣医师亲自为宝贝女儿调理身子并且颇有成效之后,他红着张脸问淮纵,待得到能生的准信,心口堆着的大石总算落下。

心情大起大落的萧悬拎了壶好酒便去看望故去多年的老友,打算在那对夫妻俩墓前好好倾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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