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为女子,可她愿为萧行遮风挡雨的心并不输男儿。
她要让岳父看到她的能耐,看到她坚决守护萧行的真心。
百招过后徽王爷显然感受到她与往日的不同,二话不说收手,看着淮纵的目光透着复杂。
淮纵唯恐刚才表现不好被岳父嫌弃,哪知岳父大人贴心的拍拍她肩膀,啧了一声:“多吃点,这么瘦,哪像个男子汉?”
淮纵心口重重一跳,浸在骨子里的那股风流桀骜从眉眼淌开,她勾唇坏笑:“瘦弱如我,岳父不也没法子在百招内擒下么?”
萧悬爱极了她这份自信狂妄。
凛春侯淮纵女扮男装十八年,哪怕长相过于俊美,却无人怀疑她是女子,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淮纵一身风流气度折煞世间男儿。
文坛年轻一代最亮的星,将同代人狠狠踩在脚下的天之骄子,谁敢相信会是女子呢?
阳光明媚,毫不吝啬倾洒在高门大院。
坐在桃花树下,萧悬冷不防盯着淮纵,盯得淮纵喉咙发紧,却不敢露出声色,她微笑道:“岳父大人在看什么?”
徽王萧悬,年轻时与淮夙并称鸾城双雄,那是铁骨铮铮的真男人,此时他望着淮纵,清咳一声,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血气方刚虽不错,却也要懂节制。”
淮纵一愣:“节制?”
萧悬点到即止,眼睁睁看着小女婿脸色涨红,会心一笑:“害羞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本王也是过来人。”
想到故去的王妃,他眼底深情藏都藏不住,不愿在后辈面前显出脆弱来,他负手离开,留下淮纵一人在风中凌乱。
凛春小侯爷默默捂脸,过来人……岳父大人思维挺发散啊。
莫非看她战斗力不行,误以为她和萧行……
啧!不能再想了!
淮纵深吸一口气,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这张脸红成什么样子。她仰头望着蓝天白云,眸光流转,唇边噙了笑:岳父大人想什么呢,她和萧行清清白白的好嘛。
想到昨夜同床而眠的情景,淮纵揉揉脸,直将心底不可说的杂念揉碎。
萧行站在台阶看了有一会儿,她看着淮纵俊俏的小脸忽白忽红,暗自奇怪平素向来警惕的人怎连她来了都未察觉。
“淮纵!”
凛春侯闻声回眸。
萧行不晓得父王和她说了什么,只要一想到和淮纵拥有共同的未来,此刻她眼睛亮晶晶的,浑身漫起温婉气质,恬静地像朵安然盛开的花,无声无息里带着令人意乱神迷的优雅,一步步朝某人走去。
淮纵被她这一笑倾倒,脑海闪过那些从未存在过的火热画面,她摇摇头,挥去杂念,主动迎过去:“怎么了?怎么那样喊我?”
萧行浅笑,温温柔柔的气息扑面而来,故意道:“哪样喊你?”
小侯爷嗔看她一眼:“洋溢着春天的温柔,还带了点点夏日热烈,秋的成熟鲜美,冬的清冽纯净,四季我能想到的所有美好,全在你舌尖之上。”
“……”
淮纵手搭在腰间白玉带,忽然顿住脚步,歪头看她,语气带了三分轻佻,看在萧行眼里妥妥的斯文败类。
她竟然有些抵受不住淮纵那种炙热的视线,强稳心神不避不退的与她直视。
喜欢争强好胜的萧行简直可爱得想让人伸手捏捏她的脸。
淮纵生得美,笑起来有着少年意气,斯斯文文的,尾音拉长,刻意道:“阿行,你刚才那样喊我,是不是很想我啊?”
刹那间,萧行杏眼圆瞪,可爱极了。
怎么也没到淮纵会说这个。她别扭地移开视线,漫不经心道:“我为什么要想你?”
“不承认?”淮纵锲而不舍地逗她。
萧行正视她,“那你听好了,我没有想你。”
“干嘛不承认呢?”淮纵碰了一鼻子灰,嘀咕道:“想我是很丢人的事吗?”
知道她开始不正经,萧行没理她,这厮典型的得寸进尺,得亏了生性沉稳,否则就这轻佻性子,绝对活不过娶妻就被父王一刀砍没了。
一旦被她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在乎她,那简直是场灾难。
萧行板起脸嗔她一眼:“堂堂侯爷,没个正经。”
说到正经,淮纵抬腿追上她,恶趣味的扬唇:“想不想知道岳父大人方才说了什么?”
萧行一脸警惕,果断道:“不想知道,谁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坏?”
“那你可冤枉我了。”淮纵用指尖轻点在她手背,惊得萧行急急将手收回。
淮纵冲她笑:“真不想知道?”
好奇心害死猫,萧行就是那只猫。
“别卖关子了,想说你就直说,不想说那就闭嘴!”
淮纵偷偷凑近她耳畔,没一会就见萧行小脸噌得红了:“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