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卿辞+番外(76)

作者:海余生 阅读记录

这事儿低调的很,她问我有没有想带的人,我在荣城也就和晏喜熟一些了,她如果来小织肯定也要来。刚张嘴说了“晏”字,刘月盈的脸色陡然变得非常不好,于是我慑服着打算作罢。

“真是霸道又小气,记仇记这么久。”心中默默腹诽着她。

皇宫外的膳食就是不一样,吃惯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换了换口味竟然觉得非常好吃。甜的辣的咸的都有,宫里为了顾及皇帝的身体,御膳房的油盐都非常少,伙食清淡,哪里像宫外这样重盐重油。

那一顿为了下菜,我竟然吃了三碗米饭,把刘月盈看呆了,低声问我要不要把这酒楼的厨子绑回宫去。

赶紧摇摇头,没有必要。

她给我庆祝生日,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也可能是考虑到我去年过的太惨,自斟自饮喝了许多酒,最后竟然醉的比我还快。皇帝既然醉了,外面也呆不下去,只能回宫。

在回去的马车上,本来我们俩人肩并肩坐的好好的,她许是醉得厉害,眯着眼睛,金贵的脑袋晃了晃,最后往右一侧,轻轻靠在我的肩上。独有的香气扑鼻而来,惹得我心神紊乱。

她作为皇帝,做出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就代表着对我的信任?那种彻底的信任。自己这样想着,顿时开心不少。她收了我的手镯,一定是感觉到我的真心了,才会放下戒备。

最近许多官员又开始上折子,要求尽早设立内阁首辅。自从我当了右丞相以后,首辅的位置就空了下来,竟然到现在也没有定人。

许多人心知肚明,晏喜做首辅是板上钉钉的事,因为她当初也是支持我贯穿北通河的人之一,在后来的葫芦水库之事上还做出不少贡献。更何况晏喜比我会讨人欢心多了,朝堂中人缘一直不错。

可是圣意难料,皇帝到现在都没有任命的打算,一直把这件事情压着不松口,也不表态。旁人不知道缘故,我还能不知道吗?她还记着御花园凉亭里的糟心事。

要不是看在当初晏喜冒着风险替我上交纸条,让刘月盈再次正眼看我,没把我逐出宫去,最后“捡个宝”的这段旧情,说不定她早就被皇帝革职了。

以我对刘月盈的了解,她能忍这么久已实属不易,更别谈给晏喜晋升。不过,内阁首辅一直这么空着也不好,她先前那样帮我,多少也得帮帮她。

怎么帮呢?这次我长了记性,再也不敢直接在刘月盈面前夸晏喜有多优秀。思索许久,还是让刘月盈知晓晏喜与阳织的关系比较好,这样就能永绝后患,省得她下次再吃飞醋。

晏喜和阳织今年六月想办一个婚礼,我的师父也准备来荣城,不如就用这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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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喜和阳织的婚礼并不低调。作为内阁之臣,她请了许多同僚和京中密友,还请到了工部尚书张仪、与晏家世代交好的翰林院大儒。

而小织这边,有师父和我,还有她在荣城认识的一些朋友,虽然看上去没有晏喜那些有排场,不过我可是丞相,许多高品级的官员因为看到是我家妹妹出嫁,纷纷前来拜贺。

因为人多、阵仗大,白天喧闹了一天,炮竹声不绝于耳,晏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烂了。纳征、请期、亲迎的仪式纷纷礼成,而这几年晏府之人逐渐凋零,晏喜竟连个长辈也找不出,只有师父作为长辈在上首主持仪式。

别说这两人总是在我阳府出现,可最后还是小织嫁了过去,她自愿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唉,一看就是万年在下不得反攻的笨小织——也好,给晏府增添一点人气嘛。

从早上辰时就开始闹腾,来阳府接新娘子,一直到晚上酉时宾客们才走的差不多,四周终于逐渐归于沉寂。

师父、她俩和我在正厅各自坐着休息,我清了清嗓子,与晏喜说有个贵客要来。小织瞪大眼睛一脸不高兴:“什么贵客,好大的架子,这么晚了还过来!”看来她是迫不及待要洞房花烛了。

本来洞房夜是该闹一闹的,不过小织再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妹妹,于是这个习俗就没做。

师父说了一天的话,打开茶盖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晏喜又眯起眼睛看我,应该猜到谁要来了。

灯笼轻轻晃了晃,门外的贵客和护卫姗姗来迟。护卫站在门口不再进来,那贵客跨进门槛,双手背在身后,一点也不客气的在正厅扫视了一圈,然后直径走到师父右手边的椅子旁坐下。

即使她已经尽量穿的很朴素了,搭配的奇珍珠宝也少,可那一身料子和气质还是能看出来此人非富即贵。

“喂,你也太不懂礼貌了吧!”小织喝了不少酒,思绪早就满天飞了,再加上她平时口无遮拦惯了,张口就对来者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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