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刹那芳华+番外(142)

这会儿是极尴尬。周遭都静了下来,其他人其他纷扰都离开后,他们之间的那小小矛盾便显露出来。

胤礽那满是期望的眼亮晶晶的。

溪则忽然就释怀起来,最亲密的人之间,何必非要分出个对错来,相对这世上许许多多的人而言,他们已是幸运太多。

她柔声继续道:“留下吧。”

胤礽得偿所愿,笑意便愈发显得甜起来,极是顺手的牵起溪则,道:“闹腾这一晚,你一定乏了,趁天还没亮,快多睡会儿。”

这一月来横亘两人中间的矛盾便在一来一往的话语中荡然无存。没有不满,没有抱怨,没有重归于好后的不适应,没有还未分出你对我错的不甘心,溪则落后胤礽一点,他们贴得很近,连衣裳都是摩擦着的,交合相握的掌心紧贴着,两个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彼此都觉得熨帖舒心。

坤宁宫的床比起养心殿的要更软,更舒适,也更自在。胤礽合上眼,不多久就睡着了。溪则也是疲惫,但身子的疲惫对上头脑的清醒,便更显出意识的灵醒来。她转转身就顺着胤礽枕在她后颈的手臂滚进了他怀里,胤礽似有所觉,亦稍稍侧身,用另外的手臂将她轻轻揽住。

他没醒,他的呼吸依旧是不轻不重,缓缓的,并没有太多男子浓郁的气息,十分清浅干净,溪则忽然感性的以为,不管胤礽是太子还是皇帝,他都是初见时,那个在阳光中穿柳拂花而来的带点莽撞的少年,她所折服的是在他饱含帝王威仪的外表下依然鲁莽冲动温暖的内心。

从今晚的事来看,胤礽若是遵从一个帝王的本心,他应当做的该是如老十三那样,无论如何都该把她们拆开,这不单单是为了皇家颜面,更是一个封建大家长所无法容忍的悖时背世的感情存在。

但他却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情况下便决定了要成全她们,选择了与他身为皇帝应当要做的完全相反的事。很奇怪,她从胤礽大步走进殿中那时,便从他望向温宪时的那种困惑、为难还有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缕深藏着惊喜的眼神中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是一定站在他这边的。

这便是一种,这世上唯独我们二人是永远站在一起的默契。

七月初,皇上皇后奉太皇太后往承德避暑山庄避暑,并于八月举行木兰秋狝,接受蒙古各部王公贵族觐见叩拜。

此次木兰秋狝是胤礽首回以皇帝身份前往,意义重大,临行前,他谕满朝文武道:“秋狝大典,为我朝家法相传,所以肄武习劳,怀柔藩部者,意至深远。我皇考临御四十年,于木兰行围之先,驻跸避暑山庄,岁以为常,敕几勤政之暇,款洽蒙古外藩,垂为令典。朕祗承鸿绪,不敢稍自暇逸,特于今秋涓吉启銮,举行秋狝,实本继志之承。”

命皇太子弘晟留京监国,诚郡王、祥贝勒辅之,六部有事皆可上奏,皇太子酌情定夺。

这年天况出奇炎热,随驾的纯悫公主半途因暑热病倒,不久便薨逝。

《成宗实录》载曰:“辛亥,秋七月,纯悫公主殁。上闻和硕纯悫公主薨,日晡未进膳。扈从诸大臣奏曰,皇上闻公主讣过哀,此时尚不进膳,恐圣躬太为劳瘁。奏入,上传谕曰,公主系朕亲妹,自幼喜爱,忽值此变,朕伤悼弗胜,难以自抑。特谕雍郡王领左右两翼各派大臣一员,侍卫十人,送公主柩回京。”

温宪公主伤心欲绝,极力想送灵柩回京,但因要侍奉太皇太后之故,只得留下,只是,自此,因哀痛太过,身体一日日垮下去,任凭太医如何保养,皆不奏效。太皇太后也是伤心,纯悫因温宪之故,是常在宁寿宫的,太皇太后见到她的时候也多,突然就没了,难免又感怀了一阵,这下见到温宪又病了,更是担忧,就对溪则道:“小五她身子不好,不如就在热河行宫疗养,不必参与秋狝。不然,回去又是一路颠簸……”

溪则也是这个意思:“是要好好疗养,不过她到底年轻,也是一时的哀思过度,过些日子就不碍了,反倒是您,也要保重身子。”

太皇太后脸上满是忧愁,怏怏地叹了口气说:“纯悫也是好好的,寻日里也没见什么毛病,怎么一中暑就这样了,温宪可一定要好好的照看好了。”

溪则沉默了片刻,心中升起一些愧意来,老太太是个心思纯澈的人,这一年先是福全又是纯悫,照着他们定下的计划再不久还有温宪,免不了又要她伤心。她回去把这个和胤礽一说,胤礽也默然,而后道:“开弓难有回头箭。仔细叮嘱太医,贴身照料太皇太后饮食起居。你多带咱们女儿去给老太太瞧,转移下注意力总会好点,她还有满堂儿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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