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刹那芳华+番外(147)

溪则却十分能理解他的这种感觉,点点头,道:“我也是。”

胤礽松了口气,他本想问问,要是他们是在前世相遇,会走到一起么?只是这也不过一个转瞬而逝的念头罢了,他并没有真正的问出来。

走到今日,若还没有这点自信,这十几年的夫妻,也算是白做了!

绍章三年春,大挑在即之时,绍章帝下了道众人措手不及的圣旨——直言东宫正位,国之基石已稳固,朕每享天伦之乐,便推己及人,不忍人家骨肉相离,故,废除大挑!

朝廷立即便如炸开了锅,反对者无数,其中反对最为便是以佟国维为首的佟氏一脉,几乎直言“皇后不贤,独霸圣宠”。佟家素有“佟半朝”之名,一大片人跪下,请皇上收回成命,自然声势浩大,瞧上去竟有些以势相逼的味道,胤礽理都没理他们,冷哼一声,起驾离去。

溪则是有些担忧的,但也只是一点,她和胤礽都是有准备有把握才行动的人。胤礽冷冷的笑:“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已从族中选了一名容貌上佳的女子,欲送进宫入侍?一起头就是靠的女人起家,这些年,一直靠女人在后宫维持,男人都死绝了么!”过了一年安稳日子,便又猖狂起来了,真是不知死活。当初要留着佟家,一来是的确不好动手,怕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二来,便是要留待要紧时候,杀鸡儆猴。

翌日,隆科多嫡子岳阿兴亲身出列上奏,参劾其父称:“佟佳隆科多,宠妾灭妻,惨无人道,气死老母,不孝不义,行贿大臣宗室,拢取横财,不忠不直,请彻查之。”

此言一出,朝野震惊。所谓子不议父之过,任凭父亲有再大的过错,为人子的只可“谏”,不可议,岳阿兴这一道折子不但要填进自己的前途,也是将他们一家都拉扯进去了,身有品衔者,宠妾灭妻,乱了嫡庶,是大罪!

岳阿兴跪地再言:“臣额娘瓜尔佳氏,系出名门,恭贤端淑,克教子息,打理家业,无一不是,却因阿玛偏爱,教贱妾李四儿折辱,百般折磨,非人非鬼,臣不仅是阿玛的儿子,更是额娘十月怀胎骨血所化,日日见额娘惨状,痛不欲生,臣不孝愚钝,无能有两全之策,但,不参上这一本,臣良心终生不安,每一合眼,便见额娘凄厉唤臣之名,臣额娘之屈,有目共睹,贱妾李四儿当伏凌迟之刑,以正世道!”

岳阿兴是佟家难得的上进人,不靠祖荫,自己十载寒窗苦读,考中的进士,又有如此显赫的家世,前途可谓无量。他靠的自己读书上进,身上便有一股文人的正气,他字字泣血,目眦欲裂,八尺男儿,几乎流下泪来,言罢重重叩首,那沉重的磕头声响在每个人的心头,这李四儿要多歹毒,多么凌虐瓜尔佳氏,才可使岳阿兴拼尽自身前途不要,不惜赔上全家,参倒亲生父亲,也要将她凌迟!

顿时,人人都以看牲口的目光看隆科多,喜欢如此歹毒的女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畜牲!

隆科多羞得满脸通红,气得浑身颤抖,恨不能抄起什么就去揍那逆子,偏偏这是金銮殿上容不得他撒野,他也只能干生气。

胤礽冰冷如寒湖之水的双眸扫过气得满脸涨红,大骂“逆子”的隆科多,冷冷吐出一字:“准。”

这一准字便如一颗石头大力丢进了平澜无波的湖中,一时激起千层浪,如同一个起始的命令,佟家已撕开了一道口子,再也不是康熙朝屹立不倒的“佟半朝”了。

以左都御史庆德为首的一批御史大肆搜查罪证,由隆科多入手,直至整个佟家,再到朝中以佟佳氏马首是瞻的众臣,接下来数月,朝中弹劾不息。

胤礽倒还给佟家留了面子,隆科多一事,便谕其从兄弟夸岱与法海去查,也算家丑不可外扬,然而其他涉及朝政之事,却不可不让刑部介入了。

这些罪证胤礽早早的便命庆德去搜集了,庆德早想参倒佟家了,不参倒佟家,有那一批姓佟佳的嚣张跋扈,他们瓜尔佳氏如何成名正言顺的椒房,如何成本朝第一贵戚?他们平日不去与佟佳氏争锋,且还处处忍让,是时机未到,眼下,连皇后娘娘都敢出言侮辱,不参死他们,他庆德便连给娘娘的请安折子都没脸上了,如此一来,自然格外卖力,几次舆论导向下来,京里京外的士人皆都大骂佟国维仗舅舅之尊,权柄自重,不将皇家放在眼里,是为国贼!

连带着那会儿直郡王篡逆一事也旧事重提,文武朝臣中亦不乏落井下石的,数罪并发,又是皇上有意要降罪,沸沸扬扬的闹了不过半年,佟半朝便门庭冷落,无人问询。而引起这一切的隆科多幽禁至死,李四儿午门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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