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刹那芳华+番外(95)

胤礽一阵恨恨的腹诽。其实,他也想过许多阴谋论,比如,其实康熙最中意的儿子不是他,康熙将他放到前面就是树了个活靶子,想想当初取了名叫胤祚的六阿哥,胤礽便一阵心惊胆战,祚含皇位之意,立了储君又给别的皇子取名为祚,此事何等耐人寻味。

若非这些年康熙教导他时极是仔细用心,胤礽恐怕早早的盘算着要谋另一条路了。

这事闹得大,流言沸沸,溪则不想知道都不可能。佟贵妃是如今的后宫第一人,她的话,佟家一定能听一点,胤礽不方便与她私下见面,便只能由溪则去游说。溪则她与胤礽商量后,便请了佟贵妃来,一番促膝长谈,倒是坚定了佟贵妃的立场。

胤礽回到宫时,佟贵妃刚走。溪则半阖着眼倚在贵妃榻上,她这次害喜比前两次都重,成日呕吐不说,脚上腿上也浮肿起来。听见门口传来打帘子的声音,她立即睁了眼,凝神坐起。

“今日如何?还难受么?”胤礽坐下,柔声问道。

溪则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而后道:“佟母妃允诺了,明日便打发人去佟家。”

“嗯,有没有用且两说,好歹稳住了才是。”胤礽轻轻给她轻揉着小腿,想到她辛苦坐孕还要费心这些拉杂事,不禁愧疚道:“辛苦你了,剩下的日子你就安心养着,什么都别管了,过两日我就请岳母入宫来陪你。”

溪则摇了摇头,多事之秋,还是别再生事了:“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胤礽轻轻蹙眉,而后叹了口气道:“也好。”

康熙四十年是不得安生了。胤礽陪过了溪则还得去办公事,康熙将吏部的事分拨了一部分给他,他就得好生管起来。

过了几日,胤礽有事去与康熙禀报,说完了正事,康熙忽然道:“太子妃倒是个好的。”

胤礽心一提,不明所以,只得笑道:“她近日懒得很,躲在宫里也不爱出来走动。”

康熙亦笑了一下,不置是否,又道了句:“比老八的福晋要好。”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隐隐含着讥讽。

八福晋常插手八贝勒的公事,康熙对此多有不满。四月的天气,河面的风吹来都带着股热气,胤礽却叫这句话骇得冷汗涟涟。他想到溪则浮肿的穿不进鞋的脚,想到她孕吐难受,脸色煞白得连口水都不想多喝,而他却一个字都不能为她辩驳,顿时心痛如刀绞。

隔日,康熙出乎意料的在朝会上道:“康熙二十九年,乌兰布通之战中,佟国纲奋勇督军进击,中鸟枪而殁于战阵,其甘蹈艰危、惟忠生勇,为国捐躯,朕心痛之。近日闻有人称佟国纲之死,为索额图所害,此言荒谬,散播流言之人,居心叵测,朕深恶之!”

话音一落,满殿寂静,众人皆都措手不及,胤礽站在御座边上眼中迅速闪过震惊。直到半晌,索额图先行出列,痛哭谢恩:“奴才冤枉而不得自辩,痛苦难言,有皇上今日之语,奴才,奴才总算是……”说着哽咽不能成语。

直郡王阴沉地看着他,脸色便如活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众人皆都叫皇上这番话闹得晕乎乎的,下朝时还都不明所以。都许多日了,皇上都对此事一言不发,像是任其发展,加之前头又打压过了太子,不少人见风使舵都已折腾过一场了,现在却又说了这么一番话,极是维护太子与索额图,这倒是为何?

直郡王一路阴沉的走出宫,转头见身后十三阿哥走过来,十三阿哥颇为热情,一见他便笑着拱手见礼:“给大哥请安。”

直郡王轻笑了一声,还没等他开口,十三阿哥便笑呵呵道:“我等四哥呢,大哥见到他了么?”

直郡王心中一梗,声音有些僵硬:“刚见他往德母妃那去了。”

十三阿哥做恍然大悟状,口中连声道:“瞧我这记性,昨儿说好的在那碰面,然后与二哥喝酒呢。我先失陪。”说着也不等直郡王开口,便径自走了

直郡王见他这般态度敷衍,气了个绝倒,对着他洒然的背影冷哼一声,只盼你跟紧了老二和老四,能一直如此硬气。

八贝勒走了上来,见这情形眼中微微有些疑惑,老十三看似豪爽不羁,实则谨慎周到,除了老三,他对别人可都是客客气气的,没道理如此露骨啊。

他望向气哼哼的直郡王,心中疑惑不已,难不成二哥有什么整治大哥的万全法子了?

“八弟,你也看到了,这老十三,像什么话。”直郡王恨声道,面色气得铁青。八阿哥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直郡王性子急,最见不得人这般磨磨唧唧的,立即便道:“有什么话你就说。”

八阿哥迟疑片刻,看了看四下,见无人,便压低了声道:“皇阿玛会不会压根没想过废立,今日早朝,我在旁看着,皇阿玛对二哥还是很爱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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