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53)

还给贺毓跟柳词点好了锅。

“来了啊。”

贺毓啊了一声,廉晓礼跟申友乾对面坐着,还有俩位置,贺毓正想坐在申友乾边上,没想到柳词先坐过去了。

她只能坐到廉晓礼边上,“菜点好了?”

廉晓礼把菜单移过来,“你看看?”

贺毓看着上面的勾勾画画,唉了一声,“你说我们好不容易下一次馆子为什么都点半份啊?”

申友乾一口王老吉呛在喉咙里,差点没咳死:“大、大哥,我们哪有、有钱啊,我妈一星期就给我一百块。”

贺毓:“那一个月也有四百了啊。”

申友乾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贺毓耸耸肩,“好啦好啦,反正我们AA,柳词那份我出了哈。”

柳词:“不用。”

廉晓礼捧着脸看着贺毓跟柳词,“贺毓真的很爱请客。”

贺毓欸了一声,“我也没钱,我就请柳词。”

申友乾:“太、太偏心了!”

锅开了,贺毓补了菜单,递给柳词,“你还要点什么?”

柳词扫了一眼,“我都吃。”

贺毓:“你看柳词多好养活,不像你,香菜不吃葱也不吃,好好的番茄锅也要单独给你摆开。”

申友乾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看向柳词。

柳词:“别闹了。”

贺毓嗷了一声。

廉晓礼直乐,笑倒在了贺毓身上,贺毓把人扶正,“你也是,端庄一点,你的偶像包袱呢?”

学校里不少人叫廉晓礼女神,可廉晓礼私底下也不是那副样儿。

火锅连冒气都让人馋,贺毓乌拉拉地往自己锅里下了不少老油条,几秒就捞起来往柳词碗里倒,想起了什么,哎了一声,“你这次的同桌是个男的啊。”

申友乾:“你们班混、混座?”

贺毓:“是啊。”

廉晓礼的酱是贺毓给调的,辣得她快要流眼泪,被贺毓笑了半天,开了一瓶冰雪碧才稍微好点。

贺毓:“这么不能吃辣?”

廉晓礼:“你们都好会吃辣。”

“所以学着点,我是我妈爱吃辣,柳词是跟着我习惯了,老申是因为她爸爱吃。”

贺毓似乎早就把廉晓礼划入了我们的行列,言语里都是熟稔。

申友乾一向听她的,从小到大贺毓都很有话语权,她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柳词也一样,只不过柳词不太爱管。

三个人的小团体插进一个廉晓礼也不会不和谐,如果廉晓礼跟贺毓没那么熟就更好了。

柳词偶尔会想,廉晓礼跟贺毓交换的秘密是什么,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秘密,能让人一夜之间就好得难分难舍?

她又想出了神,都不知道贺毓往她碗里夹了一块姜,咬到的时候啊了一声,抬眼看到贺毓的笑脸,脸上难得染了几分怒色——

“贺毓!”

贺毓欸了一声,一只手托着脸颊,“谁让你发呆,吃涮涮锅发呆太不尊重锅权了。”

她一向能侃,把申友乾笑喷。

“听、听说下个学期就要、要分班了。”

吃到一半,申友乾说道,贺毓正大口喝完一口芬达,呛到了,“什么啊?不是高二再吗?”

一个学期最多也就四个月,这就过了快一半了,贺毓跟同学处出了感情,她一向感情用事,听到不免难过,“搞什么哦。”

“分了之后更好管吧。”

柳词放下杯子,贺毓听她这么说,“反正你都要去重点班。”

这句话听起来又沮丧又冒着酸气,歪七扭八变成了阴阳怪气,柳词看向贺毓:“你要和我一起吗?”

贺毓摇头,“我可考不起来。”

她说得很笃定,似乎对自己的成绩多少很有底,也没有半点要上升的意思。

贺毓就是这样,她在一个地方待舒服了就不会挪地方,一切都是惯性使然,你要看她沸腾,太难了,柳词是一杯凉白开的话,她就是一杯温牛奶。

廉晓礼烫好的菠菜捞出来放到贺毓碗里,“反正我和贺毓半斤八两,只要同科,估计都在一个班。”

贺毓点头,“不过我想学理,你也是吗?”

廉晓礼:“我想学文,理太难算了。”

贺毓的成绩都很平均,也没特出挑的,“我都差不多,不过文科太难背了。”

申友乾咬着筷子,他头发有点长了,难得他爸没给他推成平头,看上去是一个软绵绵的白胖子,雀斑还挺可爱的,“我也想学文,我数学太差了。”

贺毓嘿了一声,“怎么回事啊,我们这条巷子难道就只有柳词一个学霸了吗,风水不好,唉绝对是。”

廉晓礼咦了一声,“那个闻声哥哥不是吗?”

贺毓:“差太多岁了,不是我们这一辈的。”

申友乾噗嗤笑出了声,“我看、看你就是要捧柳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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