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绮坐进浴缸时，水溢了一部分出来，漫到地板。

“头晕不晕？”盛如绮后背环上柯若初，柔声问，她怕柯若初喝醉了酒，再洗这么一个热水澡，会受不了。

“还好。”柯若初扭过头去看盛如绮。

刚一转头，盛如绮就温柔吻了过来。柯若初也在她唇上笑着啄吻，一下接一下的，一晚上，还是不腻。

在浴缸里没泡多久，按捺不住。

盛如绮坐在浴缸旁，身上挂着没擦干的水珠，湿漉漉的脚底蹭着浴室带花纹的瓷地板，身子微微后仰，要不是手掐着浴缸边缘，早已坐不稳。柯若初半蹲着身，埋着头一丝不苟，只因为盛如绮之前跟她说过，喜欢她的嘴，很舒服。

她的每一句话，柯若初都记得清楚。

“若初——”盛如绮受不了了，左手摸着柯若初后脑，头发是湿哒哒的。

或许带点回音的原因，在浴室里发出点声音……很要命。

从浴室出来，在沙发上又是一番辗转。

“姐姐，我喜欢听你-。”

“姐姐，舒服吗？”

“这样呢？”

“舒服你告诉我。”

……

柯若初今晚话比平时都多，不全是因为喝了酒，还有打着喝醉的幌子暴露本性的嫌疑。恣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感觉，会上/瘾。

过了许久，潮涌才渐渐退去。

柯若初疲软趴在床上，半张脸陷进蓬松的枕头里，气喘吁吁。

盛如绮伏在柯若初背上，同样累了，她低头亲了亲柯若初肩头，抓着柯若初搁在枕边的手，十指紧扣，绕着，把玩指尖，也别有情趣。

柯若初像懒猫一样，想要翻身。

盛如绮于是侧躺在一旁，换了个姿势把她抱着，柯若初嫌抱的不够紧，还往盛如绮怀里贴了贴，盛如绮摸着她脑袋笑，每每这时候，柯若初就格外黏人。

舒服躺床上，柯若初盯着盛如绮看，浅笑。盛如绮看她这模样可爱，偶尔忍不住又亲一口，静静相拥也满足。

“今天我邮箱收到照片了。”

柯若初知道是在京都寺院那次，便问：“那个摄影姐姐给你发了吗？”

“嗯，”盛如绮拿过床头的手机，“给你看看。”

柯若初枕着盛如绮手臂，被她搂着。

一张张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已经修过了，原本就很有感觉，现在更是锦上添花。

“喜欢哪张？”

“每张都喜欢。”柯若初觉得比自己以前遇上的摄影师都厉害，“我最喜欢这张。”

照片里，她在拍猫，而盛如绮在拍她。

两人都在笑。

是抓拍的，无比自然。

柯若初指尖触着屏幕，还在往前滑动着，结果一张照片突兀映入眼帘，是她在睡觉时的照片，盛如绮怼脸拍的。她盯向盛如绮，质问：“你什么时候拍的？好丑……”

“哪丑了，我觉得挺可爱的。”

柯若初看不出哪里可爱，“哪里可爱了！”

盛如绮凝视柯若初，“现在就挺可爱的。”

柯若初继续往前翻，才发现盛如绮的相册里，好多都是自己的照片，各种各样，一时有种暖意，“你怎么总是拍我，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拍的。”

“不拍你我拍谁？”

她的眼里就满满都是自己啊，自己还用去羡慕谁？柯若初沉默两秒，凑过头，开心在盛如绮唇上盖个章。

*

一觉睡到天亮。

盛如绮睁眼时，发现柯若初准备起床，“起这么早，今天不是放假吗？”

今天是元宵节，寒假最后一天，医院那边柯若初正好也调休了一天，昨晚柯若初骗袁露芝自己要顶晚班，才能有时间在盛如绮这边过夜。

“我要回家一趟，你晚上记得来我家吃饭，我给你□□吃的菜。”

盛如绮手臂扣住柯若初的腰，腿也夹上不让她起，还幼稚笑道：“我爱吃你，怎么办？”

柯若初说不过，“我要起来了。”

“晚点起，还早。”盛如绮被窝里揉着柯若初--，“上午在家陪我，等吃了中饭再过去，乖。”

最后柯若初还是在“美色”前投降了。

柯若初给袁露芝发了消息说科室临时要开会，上午可能回不来。还以为她妈会打电话过来问，结果袁露芝只回了一个“好”字。

柯若初多希望，她小姑能一直陪在她妈身边。

上午十点，柯若初才蹑手蹑脚走下床，没惊醒身旁的人，她在衣柜里随意找了件盛如绮的睡衣穿上，一走出卧室，就看到甜豆和甜瓜在阳台旁玩耍晒太阳。

甜豆迎上柯若初亲昵。

甜瓜还有些怕生。

客厅里乱得一团糟，柯若初都没眼看。

外套，毛衣，裤子，内衣还有内裤，七零八落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