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霖秋探出一个脑袋，发现下面坐满了人，原来这是一个教堂，映入眼帘的是教堂的圆形尖顶内部，拥有十分华丽的复古雕饰，放眼一扫，高层周围有好几处高大的肋拱窗口，可以看到宽大的穹窿，透过窗户，刚好可以看到外面墨蓝色的夜晚天色。

林倪凑到凡霖秋耳边，小声道：“没来过这里吧？”

别说这教堂二楼了，就连这个教堂凡霖秋都没有来过，她拉着林倪的手左右摇摆，有些惊喜道：“你怎么知道这里呀！”

林倪挑了挑眉，这个地方是当年她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和几个朋友一起发现的，本来带凡霖秋来的时候还害怕钥匙没了。

“以前喜欢探险，偶然发现的。”

“那钥匙呢？”

林倪笑着摸摸凡霖秋的头，宠溺道：“当年和朋友联手搞到的。”她看了看楼下，所有人都在听牧师讲话，直到那声‘奉主的名，齐诵神的话语。’被牧师朗诵出口，所有人都站起来，十分虔诚的朗诵经文。

林倪也模仿那些人，凡霖秋见她闭上眼睛，也跟着她做了这个动作，直到两人睁开眼睛，凡霖秋才道：“你信这个吗？”

林倪摇摇头，“不信，但还是尊重一下他们的信仰。”她看着凡霖秋，眨了眨眼睛又道：“你知道教堂除了祷告和忏悔，还可以干什么吗”

凡霖秋凝思了一下，看着林倪的眼神不躲不避，但却害羞的点了点头道：“还可以结婚，是吗？”

“嗯…是的，我有想过，如果有遇到很喜欢的人，那结婚的那一天，就来教堂吧。”

凡霖秋后退一步，挨着林倪，像是靠在她的怀里，她抬头时发现林倪说话时一直看着她，眸子中噙满星光，两人挨在一起的距离很近，四目相对那瞬间似乎都在吸引着彼此，相互之间仿佛有一条线在牵引着。

林倪搂着她，微微低头，又靠近了些，她扎起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绑，此刻披在肩头，长发如瀑，带来细香。

发间的清香在空气中流动，林倪的瞳仁里映射出凡霖秋青春又羞涩的面孔。空气中先前平淡无奇的氛围此刻缭绕缠绵，林倪的眼神勾得霖秋头脑有些迷眩，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此刻蓄满一池氤氲水泽，直到林倪鼻息之间的温润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凡霖秋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离，将整个人身体的重量全都倾靠在林倪身上。

她瘦瘦的身子靠着林倪，全身的重心都放在了林倪身上，林倪顺手搂着她，相互之间贴得更近，双方都没发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了一些。此刻楼下祷告的人在说着什么，那些从他们口中吐出来的细碎经文仿佛都没法再传入两人的耳朵里头。

彼此之间只剩下对方的气息。

林倪觉得自己有点脑袋有些发晕，凡霖秋这样看着她，只会让她更想靠近她。

她又近了些，彼此之间靠得太近，似乎每接近一毫米都是一种试探。霖秋一直看着林倪，林倪那双眼睛像是一块深邃的墨玉，最开始好像还能听到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后来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完全沉浸在对方的柔情目光种。

没有意识到彼此之间的距离，两人的脸好像都快挨在一起了。

直到林倪的鼻尖触碰到凡霖秋的脸颊，在接触到那脸颊那一刻，两人似乎如梦初醒，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

林倪的鼻尖仿佛有魔力，在她点染的那块皮肤立马红润起来，随即蔓延在凡霖秋整块面颊。空气中的温度在沸腾，林倪的喉咙轻轻滑动，稳了稳心神，她的眼神有些闪避，搂着凡霖秋的手也快松开。

在林倪手回缩的那瞬间，凡霖秋攫住林倪的手，她见林倪不再看她，眼神中顿时噙满失落，也松了手。

林倪蹙了蹙眉，想到刚才自己的心境，竟然顿时乱了阵脚，她承认自己对凡霖秋有种‘特殊’的感觉，可是却还没有到那种特殊的情况，毕竟这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女生，想到这里，林倪内心的罪恶感再次腾上心头。

她这焦急的心情让她忽略掉了凡霖秋的表情，此刻凡霖秋眼睛里湿润润的，她低着头，乌黑的头发挡住了她的侧脸，沉默无声。

林倪在心中责备自己，只是她没有想到，兴许她这行为并不算是一种罪过，十五六岁，有许多像凡霖秋一样的少女，在这个年龄早就已经情窦初开，看到心动的人会有各种各样的情愫，凡霖秋不是一个特例。

凡霖秋声音淡淡的，嗓子有些沙哑，“我们回了吧。”

林倪这才回过神才，侧目去看她，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下意识有些着急的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突然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