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云霓缺钱，写的这些都是留着以后摆地摊的，所以才敢说这话。摆地摊的话，很少会有人话几万甚至十几万买这些，但如果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售卖，这价格未必会比拍卖会低。

云霓还真没想过问题，因为她每日写字一方面是习惯了，一方面是留着以后不备之需拿去摆地摊。

她也知道现在社会和以前不一样，摆地摊未必能卖多少钱，所以在晚上拍卖之前也没靠卖字画赚大钱的想法。可拍卖会的成功让她意识到其中的商机，以后未必就能低价将字画卖出去了。

现在听了林子衿的建议，她倒是有些心动。

林子衿也不催，说：“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卖出去的，你可以慢慢想想，这段时间我先找人弄个方案给你看看再做打算。”

云霓点头，伸手摸了摸头发，感觉差不多要干了，放下干发巾：“我去拿电吹风给你吹吹。”

林子衿点头。

*

到了早上，云霓还在睡梦中，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秋冬换季的时候早晨贴别地凉，她一伸手出去就被冻地缩回手，不想动弹，转身去推了推同样被吵醒的林子衿，示意对方去接一下电话。

林子衿在她眉心亲了下，掀开被子，猝不及防也被冻了下，但反倒是清醒了。

她迅速找到手机，看了眼，和云霓说：“向夏给你打的电话。”

云霓想说不接，但想起来原向夏找她估计是昨晚那点事情，挣扎着接了过来。

不等她说话，原向夏就噼里啪啦地将事情全交代了。

昨晚原向夏和公关团队折腾了一夜，终于从那男人那边找到了交易记录，然后趁着半夜搞了一波事情，将这件事的热度一直炒到热搜前三。

她想着昨夜夜深也不敢打扰两人，而这一大早上的云霓平常拍戏的时候早就醒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过来分享喜悦。

云霓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大早的，你就不能晚点再打过来？”

原向夏听出她声音里的鼻音，这才意识到云霓这不是要拍戏早起，自然不会早起，连忙心虚道歉。

云霓也就随口一说，也没什么生气的情绪，揉了会儿稍微清醒了，才问了句：“你昨晚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原向夏自然不会说自己昨晚开小号去和别人撕逼这种事情，随便岔开话题说了两句，让云霓自己去看一下就匆忙挂了电话。

云霓也不着急去看，偏头看向一边的林子衿，“夏姐找到两人交易的证据发出去了。”

在衣柜前的林子衿头也不回地“嗯”了声，一直在衣服那边翻翻找找，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想要的外套，转身放在床上：“天气凉，一会儿下床记得披上。”

云霓点头，伸手把衣服拿进被窝。毛衣放在外面也沾了凉意，刚拿进来的时候冰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迅速放在一边，然后再拿过手机刷微博。

就如原向夏说的，她一登录进去就看见了秦柏柳位居热搜第一。甚至第二第五第六等好几个都是和秦柏柳相关的内容，诸如#慈善捐赠秦柏柳#、#真假真爱粉秦柏柳#等等。

她点开秦柏柳的个人主页，发现秦柏柳还发了通告，只是这通告说了跟没说一样，只是意有所指地指责别人污蔑，说截图是p的，让大家不要相信，却不敢正面硬钢。

不过网友们的眼睛都是雪亮了，不少人看出了这通告的问题，甚至还有人针对通告里面含糊不清的点一一说明，惹得网友议论纷纷。

云霓当即就切换小号，然后再找到这条评论点赞，甚至批判秦柏柳的评论她看见的都给点赞了。

林子衿洗完脸出来，发现床上起了个小包，顿了下，上前，抬手拍了下：“今天有通告？”

云霓听见声音，直接冒出个脑袋，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不让半点冷空气渗透进被子里，才回答：“没有。”

“不要卖萌。”林子衿抬手想捏一捏，但想到手刚洗完出来还有点湿润，又缩回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才伸过去摸头。

云霓感受到头上按揉的手，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有必要洗刷一下自己的清白，就闷声回了句：“我没卖萌。”

林子衿挑起嘴角，又揉了揉才缩回手：“我去弄早餐，你起来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

“没有通告也要这么早起吗？”云霓倒下来，完美地靠在枕头上，“要不然我们再睡会儿？”

“不行。”林子衿看了她一眼，“吃完早餐陪我出去跑步，你最近缺乏运动，不好。”

云霓：“……”

她有武功，还需要跑步健身？

林子衿看明白她的眼神，但也没改变主意：“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