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不喝咖啡的。”林子衿顿时端起咖啡递给秘书，“辛蒂，以后不要给我冲咖啡了。”

看着自家老板眼底的暗示，辛蒂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一时记错了。林总不怎么爱喝咖啡的，这是林副总要的。”

云霓看着两人拙劣的演技，摇了摇头。

辛蒂身为直系下属，不可能连林子衿喝不喝咖啡都记错。虽然她心底什么都明白，但也没拆穿二人，冲着林子衿点头示意她喝下去，才说：“也不是不让你喝，以后少喝点就行。”

“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喝了。”林子衿一边讨好地表明立场，一边灌下小半杯的温水，然后递给云霓。

云霓没接过来，往后靠在沙发上，“我不渴，你喝完了。”

“我够了。”

云霓看了她一眼，接过来抿了口之后又塞回对方的手中：“喝吗？”

“喝。”云霓喝过了，林子衿自然不会拒绝，顿时抬高当喝酒一样一口给闷了。

她放下杯子，这才注意到自家秘书还在这里，而且神情恍惚，并没有半点是自己导致对方这样的自觉，开始赶人：“再去倒两杯温水过来。”

“是。”辛蒂下意识接过水杯，拿起咖啡。

出了办公室关上门，她就被办公室的诸位秘书拉到休息室。休息室的面积不小，但一下挤了五个人，倒是显得有点拥挤。

门一关上，几个女人就开始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

“林总带的那位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长得怎样？”

“是秘密情人还是什么人？”

辛蒂被一个又一个问题问糊涂了，“我不知道。”

她虽然有猜测，但没那个胆子去八卦上司的事情。

“你不是进去了吗，怎么不知道？”

“辛蒂，林总还有吩咐吗，要不要我来帮你送什么东西进去？”

辛蒂回神，挤开众人的围堵：“林总还要两杯温水，我去倒一下。”

见她滴水不进，其余人只能作罢。

这回辛蒂端水进去的时候，林子衿和云霓已经恢复正常，一人在办公桌那边看文件，一人在休息区看手机。

两人平静中又略显平淡的反应和刚才的亲昵截然不同，她放下水之后，又恍恍惚惚地出去了。

难道说刚才是她的幻觉吗？

云霓注意到秘书的神情，顿时水杯起身，打趣道：“你家秘书还挺有趣的。”

林子衿拿着水杯的手一顿：“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云霓听出她话中的警惕，笑了出来，看了她一眼：“还没结婚，不是吗？”

林子衿：“？？？”

“好了，逗你玩的。”云霓放下水杯，来到窗边，发现这个高度能看见g市所有高高低低建筑，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因为在穿过来之前，她本就是受万人敬仰。

林子衿起身走到她身边，“公司可是g市最高的地标，站在这里看下去感觉怎样？”

“很好。”云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清明，没了往日伪装的乖顺，看向身边人，“虽然让人着迷，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林子衿拿起她的手，“现在的明星号召力可不比你的子民弱。在我朝，百姓不过千万，可如今这世界有好几十亿人，就算是我们国家也有十几亿。”

听明白的云霓笑了出来：“确实是个诱人的想法。”

林子衿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估计是你的经纪人来了。”林子衿解释了句，“进来。”

*

“吱呀——”

门被推开，一抹郁郁葱葱的绿色映入云霓眼帘。等她定眼一看，发现来人穿了一件绿色的T恤和长裤，甚至头发都是绿色的西瓜头。

“你怎么这么个造型。”林子衿看见来人的造型，先是一惊，随后下意识拦在云霓面前，不然云霓露出半点身形，“我不是找章凝雁带人的吗，怎么是你来了。”

“我和章狐狸打赌输了，要一身绿半个月。”来人显然和林子衿关系不错，而且貌似很困的样子，说两句话就打了好几次哈欠，一进门就往沙发上扑，“至于她为什么不来……她前几天又找了个新人带，说忙不过来，就把任务推给我了。”

林子衿看那造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听见这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知道她叫章狐狸你还和她打什么赌？”

“你不知道输多了更想赢一把翻身？”来人白了她一眼，拉回正题，又打了个哈欠，“要带的人呢？我昨晚才通宵完，要是不用我来带，我现在就回去睡觉。”

“不要你，赶紧回去吧。”林子衿摆手，“以后记得戴帽子，不要出来摧残公司员工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