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原身的父母给凛然捐了一栋教学楼，以及整个高三17班的学生都是塞钱进来的后，她就不足为奇了。

方怡然落座，前头的女生便转过头来，她染着深紫色的头发，脸上的妆容不像自己脸上的那么夸张。

“然姐，你去哪里了？”

刚开始她们还以为然姐回教室了，没想到她们回来后压根没看见然姐的影子。

“随便逛逛。”方怡然眯起眼睛，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这个女生也是原身的小团体一员，名为康素妮，平日里都是以原身为马首是瞻。

“噢噢。”康素妮点点头，本来还想问一问方怡然时不时被那些人爱慕谢一松的女生给气到了，但是见到方怡然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惨白的脸，莫名地怯场了，随后又在方怡然默默地注视下，她灰溜溜地把身子转了回去。

方怡然见状，撇撇嘴，也顾不得她，伸手把抽屉里的书包翻了出来。

她知道原身肯定随身携带了卸妆巾，所以她打算把这一脸见鬼的妆容给卸了，不然她总觉得浑身都不对劲的。

刚一摸到卸妆巾，方怡然又听到了一声耳熟的声音。

“然姐，你在找什么？”

方怡然循声看去，是自己刚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就是一开始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女生。

正好，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有意无意地撺掇原主欺负其他女生的罗惠熙。

方怡然微微眯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罗惠熙。

罗惠熙并不像小团体其他女生那样染发，一头的黑长直，脸上虽然化了妆，但是很淡，还显出她的好气色。偶尔看向自己时表情小心翼翼的，但她的眼底却是一片平静，能感觉到她并不像表面那样惧怕原身。

哦对，值得一说的是，原本原身是不化妆来上学的，但是有一次在罗惠熙隐晦地说男生都是喜欢画着鲜明妆容的女生，也许谢一松也不例外后，原身就走上了化着一手“好妆”的道路。

方怡然许久不说话，尤其是她还一脸的高深莫测地看着罗惠熙，让后者稍微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然姐，你怎么不说话？”

方怡然闻言，收回视线不再看罗惠熙，“没什么。”

言罢，她拿出了卸妆巾，在罗惠熙的注视下走出了教室。

罗惠熙看到了方怡然手里拿着的卸妆巾，她忍不住皱眉。

卸妆巾？她拿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觉得今天的妆不好看要重新化？

她很想跟上方怡然一看究竟，但想到今天她怪怪的，如果跟上去指不定会触了她的霉头，还不如等方怡然回来再问一问好了。

……

“放我出去！”

“别叫了，现在是上课时间，没人会来厕所的！你们接好水没有？还不快给我拿过来！”

“姐，别着急！我们这就来了！”

只见一名瘦小的女生拎着装了半桶水，啪嗒啪嗒地跑到了另一名身材高挑的女生身边，脸上还挂着谄媚的笑容。

“很好。”女生满意地笑了，接着盯着站在她左手边的短发女生，“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爬上去！”

“哦哦，我知道了！”短发女生连连点头，从瘦小女生手里接过了水桶，踩上凳子后，把半桶水都倒进了被他们用扫把顶住的隔间内。

“哗啦——”

方怡然一进厕所，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狠狠地皱紧了眉头，看着这三名女生笑得肆意，哪里不明白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方怡然陡然生出了一股怒气，气势汹汹地瞪着她们。

这三名女生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尤其走进来的不是别人，还是方怡然，那个赫赫有名的方怡然！

瘦小女生抖了抖身子，低声与高挑女生耳语。

“姐，是方怡然！”

高挑女生瞪了她一眼，随后冲着方怡然假笑，“没，没什么，我们没干什么，我们就是来上厕所而已。”

“上厕所？”方怡然嗤笑一声，“你们以为我是傻子？”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原主火爆性格的影响，方怡然在说完话后猛地踢了一把隔间的门，表情狠厉。

砰地一声巨响，三名女生被吓到了，第一时间就想逃。

“想跑？”方怡然伸脚把脚横在走道上，双手抱胸，“先把扫把给我弄下来！”

三人不敢不听，抖着手把扫把取了下来。

“拿，拿下来了。”

“那就滚吧。”方怡然收回脚，三名女生卯足了力气冲出厕所，又在到门口之时，她们听到了方怡然的警告。

“哦对了，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那你们就等着被我欺负吧。你们应该也是知道我方怡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