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聪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瞪着方怡然。

方怡然也没有在怕的，瞥了她一眼后就埋头继续处理手上的文件。

这番模样更是让谢一聪更为恼火，巴不得冲上去把她的文件都给撕了。但她没有，紧咬牙龈转身离开。

张秘书见谢一聪的情况好像不大对，担忧地说道：“方总，这位小姐她……”

“不用管她，她就是闲得发慌。”

她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若是谢一聪还不听懂，那么自己真的对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你下去忙你的吧。”

“是。”

……

跟康素妮一行人约定的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半，方怡然晚上八点把积攒下来的工作都处理完了，简单地吃了一个晚饭之后就去赴约了。

抵达康素妮所说的酒吧时，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并且对推门而入的方怡然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方怡然一一回应，甚至是在包厢里看到了一些不熟悉的面孔，随后又在康素妮口中得知这些人都是这五年来熊芝等人认识的朋友后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这场酒局的主人是方怡然，但她没有喝酒，考虑到自己是开车过来的，并且明天还要上班，所以让侍应生拿来了一杯牛奶。

这让大家伙纷纷调侃方怡然变了，但方怡然以往的威严还在，没人敢逼迫方怡然喝酒，更何况是那些新来的朋友。

之后，方怡然也没有久待，快十一点半就提前离场了。康素妮虽然不怎么乐意，但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便放人并让她回去的。

临走前，还不忘问道：“然姐，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倒是你，少喝点，别再像之前那样还得让我送你回家。”

“嘿嘿，然姐你放心，我现在酒量好着呢！”

方怡然笑着摇头，在康素妮的陪伴下出了酒吧。

到停车场取车时，方怡然敏锐地感觉到好像身后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猛地转头一看，又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她警惕地往后看了几眼，没什么发现，但背脊还是不可控制地窜起了一股寒意。

脚上的步伐加快，取车了后她匆匆离开了停车场。

……

本以为在停车场的事情是错觉，可接连几天下来，方怡然出行上下都隐约感知到有人在跟着自己，每每转头过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这样一来，方怡然都不敢贸然去找董慕染了。同时她也坐不住了，雇佣了私家侦探跟踪自己，想要看看到底是真有人暗暗跟踪自己，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她雇佣的私家侦探可以说是行业内能力最出众的，所以没几天，私家侦探把照片发送到她的个人邮箱，她仔细地阅览后冷汗连连。

果真总觉得被人跟踪不是自己的错觉，还真的是有人一直在自己身后跟着自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谢一聪！

方怡然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让秘书联系上了谢一松，她打算要跟谢一松好好谈一谈谢一聪的事情。

然而刚联系上谢一松没多久，方怡然便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被谢一聪给堵住了。

“学姐，我听说你要去见我哥哥。”

方怡然心中警铃大作，面上不显露分毫。

“我想见谁不想见谁，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吧？”

说罢，方怡然便打算越过谢一聪去取车。

“你不能见我哥哥！”

“为什么？”

“你就是不能见我哥哥！”

谢一聪这会儿的表情已经有些癫狂了，方怡然打起了十二的警惕，生怕在谢一聪着碰了跟头。

“一聪，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学姐，你就是不能见我哥哥。”

“那你能说说为什么不能见你哥哥么？”方怡然还是有点慌，把手背到身后想要把还在公司楼上的张秘书给叫下来。

“你之前喜欢我哥哥，所以你不能单独见他！”

“……”这算是什么个理由？

方怡然也是佛了。

大抵是见到方怡然的无奈，谢一聪上前一步想要再说什么，然方怡然一见便后退了一大步，跟谢一聪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但她的举动惹恼了谢一聪。

“学姐，你在害怕我？你居然在害怕我？！为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

方怡然露出一丝讪笑，却始终警惕着谢一聪。

谢一聪见状，眼底的赤红越来越深，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方怡然的手臂，打算想要问一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然而在方怡然挣扎之时，她臂弯上挂的包落在了地上，包里她刚打印出来的照片都散落在了地板上。

方怡然心神一震，刚想捡起来收好，眼尖的谢一聪也发现了。她比方怡然还要快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照片，表情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