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姐……”

“怎么了？”方怡然回神，抬眸看她。

“陶师妹她……进阶三品了。”

果然。

方怡然眼底划过一丝暗光，再次抬眸看向孙海菱时，她唇畔已经带上了浅浅的笑意，“小师妹果然天赋异禀，是块做天师的料子。”

孙海菱见方怡然神情没有任何异样，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外头那些人都不明白方师姐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拿陶师妹跟方师姐做对比？难道陶师妹晋升三品了，方师姐就不是师姐吗？

这一刻，孙海菱在心中为方怡然鸣不平，同时也恼上了出尽风头的陶灵灵。

而她也是不太善于管理自己的表情，漂亮的脸蛋上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方怡然看着觉得好笑，手指轻轻弹了弹孙海菱的脑门，“小师妹晋升三品是我天师门之幸，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我知道，可是，可是其他弟子说的太过分了。”

“嗯？”

“他们都说方师姐不如陶师妹！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孙海菱替方怡然委屈得不行。

“我确实不如小师妹。”

“方师姐！”孙海菱不敢置信地看着方怡然。

“小师妹天赋异禀，我与大师兄都不如她，但是得了小师妹这等天赋异禀之人，是我天师门之幸，不必介怀他人说的话。”说完，方怡然还摸了摸孙海菱的脑袋。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陶灵灵的影响，她现在还挺喜欢摸别人的脑袋的。

这一记摸头杀令孙海菱猝不及防地愣在原地，又在意识到方怡然说了什么之后，两眼泪汪汪的。瞧瞧，方师姐多好的一个人啊，外面那些人真的是瞎了眼了才会背后说方师姐的坏话，他们就是嫉妒方师姐！

“哭什么呢，把眼泪擦擦，你该回去了。”

“嗯！”孙海菱擦了擦眼泪，但是眼眶仍是红通通，她把方怡然吃干净的食盒收拾好了，三步两回头的，“方师姐，我走了哦。”

“去吧。”

待孙海菱真的离开院子后，方怡然回想起她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天师门的师妹都是这么可爱的吗？”

【也许？】系统1748回答她。

方怡然摇了摇头，把纷乱的心思都摒弃，全神贯注地绘制着四品天雷符。

另一边，孙海菱端着食盒出去就看到了守候在院门口的陶灵灵，她此刻眼眶还红红的，令陶灵灵以为院子里的方怡然出了什么事情，心随之一紧。

“孙师姐你怎么眼睛红了？是不是大师姐出什么事情了？”

虽然听了方怡然的一番话，孙海菱这会儿还是极为不待见陶灵灵的，她对着她冷哼一声，不理会她面上焦急的神情，默念缩地成寸的咒语，倏地就消失在陶灵灵面前。

“哎？！孙师姐！”陶灵灵见孙海菱离开，整个人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走，“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孙师姐为什么会眼睛红？大师姐究竟是不是出事了？！”

想来想去，陶灵灵决定去找铁名。

……

——吾徒修炼如何？

刚流畅地绘制出一枚四品天雷符，方怡然就收到了来自铁名的传讯鹤，看到里头的内容后，她想了想，如是回了铁名。

——一切安好。

方怡然的传讯鹤自铁名的指尖化为灰烬，他想到刚刚急冲冲跑过来询问方怡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的陶灵灵，冷硬的面容露出一抹欣慰。

师姐妹关系融洽，这是他最为满意的事情了。若以后陶灵灵继承了天师门门主之位，又有伍清衡和方怡然辅佐在侧，他想天师门定然会繁荣昌盛下去。

是了，短短的几月里，他已经打算把天师门门主之位给自己天赋异禀的小徒弟，本来他是有意给伍清衡的，但是陶灵灵的天赋更加出众，他的目光就放在了陶灵灵身上。

希望她不要辜负自己的一片心意。

思及此，铁名又传了一只传讯鹤给方怡然。

——如此甚好，吾徒可随时出关。

收到传讯鹤的方怡然并不意外，回了铁名一个“好”字之后，她开始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出关，是即日出关呢？还是等外头的议论少了一些之后再出关？

【难道不想见一见你的小师妹吗？】

半个多月没见陶灵灵了，确实有一些想念。

方怡然摸了摸下巴，“算了，今天就出关吧，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嗯哼。】

方怡然不理会系统1748傲娇的声音，把院子设下的阵法关闭，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踏出了院门口。

想到今天刚出任务回来的陶灵灵，她脚步一转，往陶灵灵的院子走去。

……

“听说了吗？陶师妹进阶三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