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然懊恼地起身，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间，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洗个澡了。

因着这个限制级的梦，方怡然没有睡好，精神萎靡不说，想到等会儿又要见到奥莉维娅，她便觉得尴尬。

方怡然幽幽地叹息，换好裙子，又给自己上了个淡妆之后，气色好上了一些，但是在照镜子的时候，她忍不住侧了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并且还主动摸了摸，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被触碰到脖子而已，为什么在梦里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连着换了两次贴身衣物了，真的是够够的！

方怡然对着镜子再次叹息一声，直到闹钟“滴滴滴”地响了，她这才收敛自己复杂的神情，拎着包包出门了。

一出门，方怡然就看到了背着小书包的奥莉维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奥莉维娅今天下午似乎异常开心，以往那一张冷冰冰的漂亮脸蛋都柔和了下来。

“下午好。”方怡然上前，跟奥莉维娅问好。

奥莉维娅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主动地伸手牵住方怡然的，目光往上，注意到方怡然今天下午上了淡妆，不用多想就知道为什么后，唇角稍稍上扬。

“布兰达回来了吗？”

奥莉维娅轻轻点头，大抵是心情好，她还主动开口了，“睡觉。”

方怡然牵着奥莉维娅的手顿了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双眼懵懵地看着她。

奥莉维娅也回望她，同时也轻轻眨了眨眼睛，湛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无辜。

“叮——”

电梯到了，方怡然来不及说什么，牵着奥莉维娅进了电梯，随后才反应过来“奥莉维娅说的睡觉”是布兰达在睡觉，她忍不住紧了紧牵着奥莉维娅的手的力道，忽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布兰达什么好了，自己的妹妹，就算是再怎么忙也得上心不是？

奥莉维娅感觉到了方怡然的异常，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也由着她了。

但是在家里打游戏的布兰达却突如其来地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嘀咕着：“是谁在念我？”

说完，她看到屏幕里出现了敌人，连忙转移了注意力，不再思考打喷嚏这个问题了。

……

“奥莉维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方怡然纠结了一路，最终还是打算询问奥莉维娅，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回答自己，她还是想要问一问。

奥莉维娅抬眸看了她一眼，湛蓝色的眼睛里似乎在说“你问吧”。

“之前你送给我的油画，上头的女人是谁呀？”连着两次梦见同一个女人，还同样是少儿不宜的梦，这让方怡然不得不产生了疑惑，难道是自己是母胎solo太久了，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所以对人家有了不轨的想法？

不会吧？她以前也没觉得自己会是这样的人啊？

越想，方怡然越觉得心里毛毛的，本来还算是有些热的天气，这会儿她却觉得凉飕飕的。

奥莉维娅定定地看了方怡然一眼，那清澈的蓝眸令方怡然不自觉地想到了梦中的红裙女人，她同奥莉维娅一样，拥有着一双清凌凌的湛蓝色眼眸。方怡然心头一跳，连忙移开了视线，就在她觉得奥莉维娅不会回应自己的时候，只听奥莉维娅轻轻吐出两个字。

“秘密。”

方怡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尽管是这样，她还没有放弃探究画中女人的身份，既然在奥莉维娅这里得不到答案，那么她就换个对象，问一问布兰达也好。

布兰达是奥莉维娅的姐姐，一定知道画里同奥莉维娅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到底是谁。

……

下午上完课回来，方怡然瞥见王艺词看着手机笑得开怀，一边抱着刚收上来的作业，一边问道：“在看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你猜。”

“还跟我卖起关子了？别是今天早上的某某老师吧？”方怡然不知道王艺词的相亲对象姓甚名谁，所以便用某某老师替代，果不其然，王艺词秒懂了方怡然的意思，并且附赠给她一对白眼。

“我这是看到一则笑话，觉得搞笑罢了。”

方怡然挑眉，不置可否。

“铃——”

预备铃响起了，办公室里的老师都走得差不多了，方怡然这一带只剩下她与王艺词，本来方怡然还在翻阅着刚刚收上来的作业，却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最近这两天的梦，她停顿了一会儿，侧头看了一眼周围，虽然人少，但她还是小小声地询问着身旁的王艺词。

“艺词，问你个问题呗。”

“你问。”

方怡然刚准备问，却觉得这个问题难以启齿，想了想，还是在用微信的形式把问题发给了王艺词。

王艺词觉得方怡然古古怪怪的，又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蓦地瞪大了双眼，用一种似乎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看着方怡然。